“混蛋！”黄东林骂了他一句，“你的腿都成这样了，还敢开车出门。”
“我这几个月很努力在复健。”孟宪涛连忙解释，“已经有点力气了。我本来还想站着迎接你的……可是站不太长时间。”
黄东林一听他的腿有知觉还能站了，当下就停了下来，绕到他前面掀开他腿上盖着的毛毯，敲了一下他的脚踝，别说，这敲一下孟宪涛的腿就跟着轻轻动一下，看来还真是有劲了。
“怎么不告诉我？”黄东林抬头看着他。都不知道他也在挂心吗？
“怕分你的心。”孟宪涛说，“也就半个月前才有了这种反应的。”
黄东林宝贝地拍拍那两条小腿，小心地把毛毯重新放下来，想到他要去滑雪，就有点儿担心，“要不不去圣莫里茨了，那地方现在已经大雪封山，你的腿才刚好。”
“去吧！”孟宪涛不想扫他的兴，“我穿厚点儿，小心点儿就没事。”
黄东林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脑袋顶上亲了一口，“也好，就算不化雪，那地方风景也很美。”
两人开车一路去到了那个著名的冬季旅游胜地。没有选择入住城内的豪华酒店，而是一路驱车到了圣莫里茨湖附近的居民住家，停在了一栋小巧精致的白色小楼的院子里。
黄东林下车后和早已经等在这里的房主相互拥抱，简单地交谈了几句，房主把钥匙交给他，并指着自己用车拖来的滑雪设备，把属于黄东林的一一搬了下来。
黄东林和那位房主挥手告别，取了后备厢放着的轮椅，打开后搀扶着孟宪涛下车，让他安稳地坐在轮椅上，推着他往小楼里走去，“我之前来玩都是住在这里的。你觉得环境怎么样？如果不喜欢我们可以换。”
孟宪涛对这些东西都不挑的。对他来说只要是和黄东林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把孟宪涛推进房子，带着他转了一圈熟悉房子里的格局，随后才带他去了一楼的卧室。推开那卧室的落地窗，外面的露台一路通向圣莫里茨湖湖畔。
这个世界湖水刚刚结冰，湖面到处弥漫着淡淡的水雾，把这座美丽的湖装点成了仙气缥缈的不凡之地。
孟宪涛在落地窗前欣赏了一会儿美景，回头去找黄东林的身影。美景好看，可在他心里黄东林比美景更好看。
他听到浴室里头传来‘刷刷’的冲水声，控制着轮椅慢慢地靠了过去。
黄东林正在打理自己。他身上还带着万里之外的沙尘呢。冲洗到一半，就着半透明的玻璃，他看到外面那个坐着的身影。
把浴室门一下拉开，黄东林带着一身的泡沫和孟宪涛四目相对。
孟宪涛有点儿没防备，他只是顺着心思过来了，却没料到里头那个人这样坦然大方地为他开了门。
“你要洗吗？”黄东林扬起俊眉问了一句。
孟宪涛收回了视线，耳朵尖儿隐隐发红。难道这是在约他一起洗澡？
“问你呢，你脸红个什么劲儿？”黄东林朝他甩了一下手，手上的泡沫喷在了孟宪涛的头上。
孟宪涛淡定地摸了摸头上的泡沫，“弄到我身上了……”既然这样，那当然得洗一洗。
黄东林嗤笑一声，“傻样儿！”想就直接说想，还找个什么借口？
他上前架住孟宪涛的胳膊，“站起来没问题吧？”
接着他的力量，孟宪涛有点儿吃力地站了起来。黄东林把他扶着送到了马桶上按着坐了下来，“这下面滑溜溜的，你还是乖乖坐着比较安全。”
孟宪涛顺从地坐好之后开始不知所措。
黄东林自然地去解他的衣裳，孟宪涛细若蚊蝇地发出一声疑问：“你要干什么？”
“帮你洗澡啊！”黄东林理所当然的口气。
孟宪涛不敢想象那个过程。他在几个月前行动不便的时候都没让黄东林帮他干这个。他怕自己会受不住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