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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_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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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殷墨白已不是素日那意气风发的模样,神色怅然,他默默地又往殷承凛那看了一眼,终于拂袖离去。

  转眼便已去了五六日,殷墨白真未曾找过他,可对方倒有一事说得不错——他这“风寒”久久未见好转,似乎还有愈演愈烈的症状。前些日子还只是有些发热,今早刚醒,他便感觉脑子昏昏沉沉,浑身烧的难受、软得厉害,一摸额头上的温度,竟觉得烫手得很。

  兴许人在生病时总是格外脆弱,想他出生便是尊贵的很,前十多年都顺遂地过去了,哪知忽生异变,最终落败在那位三皇弟的手中,还被男人囚了起来,逼着做那苟合之事。可时日越长,他反而觉得他与殷墨白愈发牵扯不清,身体沉沦于爱欲之间,心中却是焦灼而煎熬。冥冥之中,他竟觉着——自己这一生好像都要和这人纠缠不清。

  他愈想愈迷糊,好像脑子也愈烧愈厉害。他只觉口中干得很,欲想起身倒一杯茶水,却忽然扑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便也没听到男人开门的声音,与那交糅着紧张和惊诧的纤细女声喊的一声“公子”。

  “玄之,你要带我去哪?”殷承凛说着,走上前用手中的折扇敲了一下前面那少年的肩膀。

  “去了便知,”少年未回头,轻声道,“倒是宣文你……冬天也要带把扇子吗?”

  “这你哪懂——”殷承凛展开扇面,上边分明写着——风流倜傥。

  少年抿着嘴笑了,伸手指着前方道:“喏,就是那儿。”

  殷承凛往那一看——竟是一片红梅,正值花期,远眺过去,漫漫白雪飘零,点点红梅摇曳。在宫里生活十几载,他竟不知还有这等去处。

  “我怎么从未来过这儿?”

  “这梅园已鲜少有人踏足,”少年说着,嗤笑了一声,“也不知他们在害怕些什么。”

  殷承凛疑惑道:“害怕?”

  少年霎时哑了声,艰难地开口道:“我娘……便是死在这儿的。”

  殷承凛素来心肠极软,见少年面露哀色,不禁安慰道:“玄之,莫难过了,至少我、我会陪着你的……”

  少年顿了顿,转过头来,欣喜道:“真的么?”

  他正欲辨清对方的面容,却忽然惊醒,浑身大汗地坐起身来。

  “公、公子,您醒了!”身旁的宫女一声惊呼,赶忙端着一碗汤药过来。

  “茵兰?”殷承凛没接过汤药,反倒四处打量了几眼,才发觉他已不在那间暗室里边。他掀开被子,脚踝上除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红色印痕外,竟再无他物。他问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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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四章:故人

  “这是朕的寝宫,”殷墨白疾步走过来道,“可还满意?”

  殷承凛觉得身上有些粘,松了松衣襟,随意道:“反正呆哪也是呆,在这倒是宽敞些。倒是你——”说着,他看了茵兰手上那碗汤药,问道:“可是请了大夫来?”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殷墨白瞪他一眼,解释道,“朕请了民间的郎中过来。”话落,又看了茵兰一眼。

  似乎感觉到殷墨白炙热的视线,茵兰一个激灵,话也不过脑,赶忙道:“奴婢亲眼看见的!”

  殷承凛闻言,忽然大笑,道:“好一个‘亲眼看见’!”

  茵兰知自己失言,臊红了脸,绞着手指磕磕绊绊道:“是奴婢、奴婢亲耳听闻的……”

  殷承凛笑吟吟地看着茵兰,见她愈发羞窘,连耳根子都红透了,也歇了逗弄她的意思,反转头望向殷墨白——那人衣衫不尽整齐,不自在地把手背在身后,转过身离开了。

  见殷墨白离开后,殷承凛问茵兰:“他让你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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