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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悍夫_第3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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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动,也别说话,刀口开在脖子上呢。”

  医护人员和白素很快就赶到了,白素见到项翔,笑着说:“手术很成功,但是这两天还要观察一下,如果没有扩散,就没问题了。”

  医护人员检查着,白素对虞斯言说:“蔚成风让你给他打个电话去。”

  虞斯言有些楞然,有些心急地说:“他们这就走了,那后面的治疗怎么办?”

  “蓝擎宇怎么可能治到一半儿就撒手不管了,他们先回香港了,过两天再来。”

  虞斯言这才松了口气,可转念又纳闷儿了,“我没有蔚成风的电话啊?”

  这么一说,白素也懵了,“可他明明说你有啊?”

  虞斯言疑惑的掏出手机,找了找,联系人里竟然还真躺着蔚成风的电话号码。

  他冲项翔说道:“我出去打个电话就回来。”

  项翔眨了眨眼,算是应了一声。

  虞斯言赶紧快步走了出去,没一会儿,电话就通了。

  蔚成风倍儿严肃地说:“我下面的话只说一遍,你听好了!”

  虞斯言顿时提起了精神,全神贯注的听着。

  “术后的保养,我已经告诉白素了,我要给你说的,是你的心理问题,你要知道,你是项翔治病的关键,你得让他保持心情舒畅,不要有任何压力,你的心情直接影响的就是他的心情,所以,你自己要调节好,如果你都沉浸在痛苦和沉重中,他的压力只能更大。”

  虞斯言沉默了一会儿,轻言道:“谢谢你,蔚成风。”

  蔚成风笑了一声,说:“别谢,我以后还得让你帮忙呢,你现在谢完了可不成。”

  虞斯言嘴角上扬,“你放心吧,这个不影响你以后让我办事儿。”

  蔚成风贼兮兮的一笑,“有你这句话就成了,那我挂了啊。”

  打完电话,虞斯言在外头站了许久。

  项翔躺在病床上等着,可等了好一会儿,虞斯言还没回来,他有些担心的皱了皱眉。

  他刚想抬首摁下呼叫器,病房门却“砰”的一声打开了。

  虞斯言淡然的看了一眼项翔的动作,不咸不淡地问道:“哪儿不舒服么?”

  项翔伸出的手在空中一停,有些楞然的盯着虞斯言瞧。

  虞斯言大大咧咧的走过来,瞧项翔那模样也不像是有事儿,他拍了项翔的手背一下,再抓住项翔的手,粗鲁的塞进被子里,漫不经心地问:“口渴?”

  项翔听着虞斯言那随意的语气,心脏震动,一时间竟忘记了反应。

  虞斯言睥睨着项翔,单勾起唇,狞笑道:“找我?”

  项翔忽地一下面孔放柔,手掌钻出被子,紧紧的攥住虞斯言的手。

  他的虞斯言终于回来了,不再对他小心翼翼,不再把他当成瓷器一样供着,也不再天天愁眉不展、笑容尽失。

  虞斯言看明白了项翔眼里的深意,他咂摸了几下嘴,有些难为情的坐到项翔床边,别开脸,说:“对不住啊,让你这大病号儿还为我担心。”

  项翔把虞斯言的手拉进被子里,贴到自己的胸口,安心的睡了过去。

  两天的日子转瞬即逝,项翔在虞斯言的精心照顾下,术后状态很好。

  再加上虞斯言心态的好转,让项翔在两天的等待中,笑容几乎没断过。

  两天后,项翔的癌细胞一点没有扩散的迹象,病情终于开始走向了晴朗之路。

  蓝擎宇这次从香港带来了些口服的药剂,和外敷的中药贴,都是蓝家的秘制。对项翔进行了一番检查后,蓝擎宇告诉了虞斯言药物的使用和食用方式,还有日常中药的饮食搭配之后,又匆匆的离开了。

  如同蓝擎宇所说,真正麻烦的不是前期手术,而是中期的治疗,这要靠虞斯言全身心的照顾,才能让项翔身体里的癌细胞尽快被杀死。

  之后的日子,虞斯言每天都是凌晨四点起床,开始全天的准备。

  项翔早上七点一起床就要吃下一把无激素的西药,吃完了药,就得吃早餐。

  因为喝中药忌口的原因,项翔不能喝牛奶又得多喝豆浆,所以虞斯言每天晚上都会泡上一大碗黄豆,等着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给项翔打豆浆喝。

  吃完早饭,虞斯言就要陪项翔出去散步,为了不灌风进身体里,虞斯言每天都把项翔裹成个粽子,检查了又检查才带着人出门。

  散步回来,项翔就要喝一天里的第一次中药。

  项翔喝完了药,虞斯言才有两个小时的空闲,但他还得准备项翔的午餐。项翔忌口特别多,能吃的东西屈指可数,虞斯言为了不让项翔吃腻,变着法儿的一个菜做成各种口味,项翔体寒,又虚弱,一般的肉食吸收不好,只有炖汤能让他吸收更快,于是虞斯言天天都炖。而因为忌口的原因,这炖汤还只能炖老鸭汤,嫩鸭子都不成。鸭子本来就是虞斯言的忌讳,可为了项翔,他硬着头皮愣是天天炖着。

  午饭过后,虞斯言就得陪项翔睡午觉,一觉醒来,又要给项翔热中药,喝了中药,下午还得遛弯儿去,转一趟回来,他还得再一次给项翔热药,然后等项翔上楼休息了,他就得准备项翔的晚餐。

  晚上吃完饭,喝了药,虞斯言就开始给项翔做全身的按摩,一直折腾到九点,项翔喝下一天里最后一碗中药,然后休息一个小时,等到十点的时候,吃下一把西药,项翔才能睡下。

  项翔睡了,虞斯言还不能睡,因为他还要准备明天的一切,白天没时间来炖汤,只能挪到晚上。

  有时候虞斯言一直忙到凌晨一两点,而他早上四点又得起,但虞斯言从来都是对项翔笑着的,从没露出过丁点的疲惫。

  项翔外敷的药膏是贴在脖子上的,三天一换,可长期贴着,项翔的皮肤不可能不过敏,而且,药膏撕了又贴,贴了又撕,项翔的脖子上的表皮都去了好几层,瘙痒是难免的,但如果挠,就会伤到肉。

  虞斯言强硬的不准项翔去挠脖子,如果痒了,他就会把掌心摁在药膏上,替项翔揉搓,顺带把药物也揉进项翔身体里。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虞斯言毫无怨言,因为项翔脖子上的硬块一直在减小,慢慢的,不仔细摸都已经感觉不到了。

  看着项翔身体一天天好转,虞斯言欣慰着,整整三个月,他就靠这点欣慰,坚持了过来。

  项翔的体重在虞斯言的照料下恢复到了原来的一百六十多斤,而虞斯言自己的体重却累得直跌了二十多,项翔心疼,虞斯言却打趣儿说这是长到项翔身上了,怎么想都值。

  蓝擎宇每隔半个月会来看一次项翔的情况,也带来新的药物,治疗了三个月,都已经是夏日了。

  这次,他再来的时候,没有带任何的药,而是要求项翔再一次做活检检查。

  经过这么久的磨砺,虞斯言已经淡然了,和项翔一块儿去检查,他也不再那么焦躁。

  上午穿刺,下午才出结果,虞斯言中午的时候还在医院的厨房里给项翔做了午餐。

  下午三点多,白素拿着检查结果进到项翔的病房里,一个字儿都没说出来,就哭了起来。

  虞斯言走到白素面前,拿过结果一看,阴性,顿时震住,整个人都像是抽掉了魂魄。

  他茫然的将结果递给项翔,一个人钻进了洗手间里。

  项翔看着那简单的两个字,赶紧起身追进了洗手间。

  虞斯言蹲在地上,一手捂着眼,眼泪却挡不住的从尖了的下巴滴落到瓷砖上。

  项翔瞬间眼眶逼红,蹲下身一把将虞斯言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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