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霍神医不是开玩笑后，贺楼炎才开始分析这件事的利弊。
“为何？”
“老夫喜欢，”这确实是霍神医会给出的回答，不过很快霍神医又加了句，“你应该知道，他的身体不好，虽然不是大问题，但积累时间久了，对日后会有影响，学医对他只有好处。”
任何东西，都是自己掌握了才是最安全的。
霍神医说的，确实是贺楼炎在意的，这个理由，也很容易打动他。
但，这话是从霍神医口中说出来的，贺楼炎却不能不多想。
如果一开始霍神医就提这个建议，他或许只会单纯地以为霍神医看中了小孩的天赋，但在经历刚才的对话后，他知道，肯定不止那么简单。
贺楼炎没回应霍神医的话，反而道，“听说朝廷的钦差前几天来找过霍神医。”
像是询问，又似乎很肯定。
当然，到目前为止，贺楼炎还没得到确切得消息，不然他也不会不需要通过穆小雅他们来找霍神医，他只是在发现褚韵聪他们已经准备回京这件事上推测出来他们的任务完成了。
霍神医皱眉思索了会，才反应过来贺楼炎说的钦差是谁。
“如果你说的是那些人，确实找过.”
霍神医如此直白的回答，倒是有些出乎贺楼炎的意料。
“不知霍神医可否透露他们是如何请到你出山的？”
没有问霍神医是否答应，褚韵聪他们的行动已经给了他答案。
“这是交换条件？”
霍神医挑眉看着贺楼炎，嘴角的笑容有些讽刺。
贺楼炎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依旧淡淡，“这次弃城的瘟疫是霍神医出手的吧？想必霍神医也能看出这次的瘟疫是为人所致吧？”
霍神医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只听贺楼炎继续道：“如果这里的‘人为’就是他们，为的是逼霍神医现身，霍神医还打算去吗？”
性情古怪的霍神医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对一般的百姓态度很好，能帮忙的绝对不会视而不见，当然，那个时候他出手一般都是匿名的。
果然，听完贺楼炎的话，霍神医眼神瞬间冷下来，眼里带着深深地厌恶，不用问也知道，那眼神的对象时贺楼炎‘人为’的真凶。
良久，霍神医眼里的厌恶还没淡去，看向贺楼炎的眼神也是淡淡，“你不必试探老夫了，他们千里迢迢来找老夫，无非是帮人看病。虽然老夫很讨厌他们的手段，对京城也没什么好感，更对你说的钦差没什么好印象，不过既然答应了，老夫就不会爽约。”
说这话的时候，霍神医丝毫不掩饰他的厌恶，是真的讨厌，不是装出来的，当然，也根本没那么必要。他既然敢让贺楼炎他们来，自然也就不怕贺楼炎。
如果霍神医真的连这点自爆能力都没，依他那罪人的性子，早被人整的骨头都不剩。
虽然霍神医没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霍神医这次答应前去似乎不是那么心甘情愿，但，能强迫霍神医的人，还真是世间少有，至少上辈子他是没听过霍神医被什么人强迫给人治病，而霍神医这样子，也不像是被人拿刀驾到脖子上威胁才答应的。
这其中的缘由贺楼炎暂时也不想过多挖掘。
“霍神医的建议，晚辈会好好考虑。”
虽然霍神医对小孩的态度好的有些奇怪，但贺楼炎却也没打算直接回绝，而是在仔细考虑这件事。
从带小孩出府的饿时候开始，他便开始思索小孩的归宿，继续带他回那个随时会有危险，连他或许都不能保住他的地方，还是借由这次的机会让他彻底摆脱那个牢笼。
他当然更倾向于后者，但关键的问题是，该把人托付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