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明德帝伸手，褚韵峥明白过来，明德帝是想起身，忙扶起明德帝。
“这些日子辛苦峥儿和聪儿了。”
帝王的起色虽然还是有些差，但整个人看上去比之前精神了不少。
褚韵峥暗道，果然不愧是神医，先前因为霍神医的傲慢而产生的不满也淡去了。
“能为父皇效劳是儿臣的荣幸。”
跪在帝王跟前，褚韵峥的眼神有些复杂，看上去似乎有些难过。
那眼里表达的意思，帝王却是明白，毕竟有外人在，有些事不必说的太透。
“这事与你们无关，父皇已经没事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父皇还要单独谢谢霍神医的救命之恩。”
安抚着褚韵峥他们的情绪，帝王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奈和沉重。
后面那话，明显是要支开褚韵峥他们，有些要和霍神医谈。
褚韵峥迟疑了下，还是和褚韵聪一起告退。
从一开始帝王拿出信物，十分确定地告诉他们霍神医见到信物一定会到，到霍神医对明德帝的态度，都说明了一件事，帝王和霍神医是旧识，而且似乎颇有渊源。
而这件事他们从未听说过，想来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辛密，不过这暂时不是他们该探究的。
霍神医听到帝王的话也只是冷哼一声，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看来他也是打算和帝王好好谈谈。
“要谢我就不必了，反正我也根本没想过要救你。”
即使对着帝王，霍神医也是没什么好脸色。
不过，帝王似乎已经料到了，没因为霍神医的话而生气，眼神有些飘忽，不知想到了什么，多了些沉痛。
“朕有负师傅所托，师傅怪朕，也是应该的。”
良久才听到帝王充满酸涩的自叹。
只是，他的话丝毫没得到霍神医的同情，反而让霍神医火冒三丈，就差变成喷火雷了。
“谁是你师傅！别乱认亲戚！从你抛弃歆桐弄那一刻开始，我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也就是歆桐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人！当初我就劝她，帝王的宠爱要不得，是你跟我保证，不会负她，不会让她受委屈，可结果呢！结果呢！你怎么有脸拿我留给歆桐的信物来要求我救你的命！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简直就是咆哮，冷淡的霍神医此刻激动得满脸通红，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实实在在的愤怒，看那不断起伏的胸口就知道。
要不是褚韵峥他们为了救治方便不被人察觉到而把外面的守卫撤离，霍神医这么一吼，马上就被人知道帝王寝宫里有人了。
明德帝因为他的话，眼里的痛苦更深了，还有深深的自责和怀念。
霍神医的话都是事实，是他无法辩解的事实。
“桐儿的事，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帝王毕竟是帝王，不会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失态太久。
霍神医却是对帝王的话嗤之以鼻，冷哼一声，“交代？还是留到陛下在黄泉路上交代吧！陛下这条命既然这么金贵，可要看紧了，这次有歆桐的信物老夫可以勉为其难出手，下次陛下打算用什么来换？”
虽然喊了‘陛下’，讽刺的味道却比先前更甚了。
从一开始，霍神医对皇室的人就是敬而远之，如果不是自己唯一的徒弟和皇室牵扯不清，他绝对是要远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