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景炎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无波无澜，看的贺楼景涵背后有些凉飕飕的。
还好他那张脸和贺楼景炎差不多都没什么表情，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
“嗯。”
良久，贺楼景炎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个单音，那态度，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我听说大哥要去军营……沐榆也跟着去吗？”
本来贺楼景涵没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但话出来的时候，他就自然而然地联系起来了。
想到这点，他的心情更复杂了，比听到贺楼景炎要离开更复杂。
他宁愿贺楼景炎一个人离开，也不想小孩和贺楼景炎一起离开，当然，不离开是最好的。
对外贺楼天朔只说让贺楼景炎去军营历练，倒是没提到是去弈城，所以，贺楼景霖他们都以为贺楼景炎是去边塞。
感觉到贺楼景炎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看，贺楼景涵有些不明所以。
这一次，依旧只得到贺楼景炎一声冷淡的‘嗯’，却是不知道是回答哪个问题。
心里有些失落，但面上却一派冷然，只听贺楼景霖继续问道：“大哥这一去，是不是要好几年才能回来？”
虽然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言语间，眼里的不舍，还是流露出来了。
注意到贺楼景涵的情绪贺楼景炎有些微微的诧异。
“五年便可。”
或许是因为贺楼景涵的态度，这一次，贺楼景炎倒是没吝啬多说几个字。
虽然还是很短，却给了贺楼景涵勇气，眼里也多了几分异常的光彩。
那眼神，却是让贺楼景炎想到了小孩。
“那我能去看大哥吗？”
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想到之前来之前还希望贺楼景炎不要去，这一转眼就接受了这个事实，贺楼景涵不觉得自己的接受能力太好了。
或许他一直都知道，贺楼景炎根本不可能如他所愿留下，那只是他为了来找贺楼景炎的借口罢了。
“军营重地，岂能随意来访。”
几乎是没有思考地反对。
贺楼景炎的话也让贺楼景涵意识到自己的鲁莽，那里，确实不是谁都能去的。
看到贺楼景涵眼里流露出吗，明显的失望，和小孩一样微垂着脑袋，贺楼景炎心念一动，“若你喜欢军营，过些年可以禀告父亲。”
上辈子贺楼景涵后来就去了军营，而且，在军中威望不错。
他还可以趁早试探贺楼景涵到底有没有异心，能不能为他所用。
贺楼景炎私心的提醒却让贺楼景涵看到了希望。
半烟城因为人口数量有限，所以，在军队招募上，年龄限度比较宽，最低十岁便可，当然，前提是你得表现出足够的实力，让人看到你确实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