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那眼神代表什么意思。
是在说他愚蠢，也是对他失望。
在看懂那份失望时，他没有不高兴，反而，那代表着贺楼景炎对他是有期待的，如果不是在这个时候知道这件事，他会更高兴的。
就算他去了，也无法提供任何帮助，相反，一旦出什么事，只能成为贺楼景炎的累赘。
所以，他最后也没有强求要去，只是在贺楼景炎离开后，他也跟着回了弈城。
一旦出了什么事，弈城那边离内地是最近的，他也帮忙。
本来回来过年的计划因为这道圣旨而泡汤了，连贺楼景炎的成人礼他都无法参与，贺楼景涵心里异常的郁闷。
深夜，万籁俱寂，一道黑影如风般穿梭于空中，眨眼间便落在位于二楼的窗户旁，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黑暗中只依稀可见那道黑影一点点靠近床边，床上一点反应都没，看不清是无人入睡，还是睡得太死没察觉到。
眼看床上的人毫无反应，黑影自觉得逞了，整个人往床上扑。
不像谋财，不像害命，更像是要非礼。
不过，在马上就要接触到床上的时候，床上本该睡着的人突然往旁边一动，黑影一下子扑了个空，下巴重重地撞在床板上，还能听到撞击的声音。
这还不算，床上的人起身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脚踩在他脚上，真的是一点力气也没留。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他肯定会叫出来的。
可惜谁让他今晚是来做贼的。
“醒了也不知道出下声。”
一开口就是埋怨，也不知道反省自己不道德的行为。
不过，听声音才知道，那黑影原来是个女人。
拿出颗夜明珠放在一旁，屋子瞬间亮了不少。
这才看清，刚才抱怨的，乃是穆小雅，不止她一人，一向形影不离的苏慕也在场，不过只是安静地坐在桌边不说话。
差点被调戏的贺楼景炎只随意搭了件外袍，头发还有些刚醒来的零乱，眼神却不像是刚刚醒来的。
对穆小雅的抱怨，贺楼景炎置之不理。
他是在穆小雅和苏慕出现的那一刻就醒了，可他又怎么会想到穆小雅这个女人会做出一点都不像女人会做的事，简直就是颠倒了他对女人的认知。
好在穆小雅也知道贺楼景炎是什么性格的，没太把他的冷淡放在心上，最多只是心里小小郁闷一下，便开始说正事了。
“呐，小鱼儿给你的回信。”
说是回信，但事实上，穆小雅根本没看到信。
她所说的回信，指的是在她胸口窝着休息的布谷。
她一直只知道布谷是贺楼景炎和沐榆的信鸽，因为一直没见过两人传信，所以也没想过布谷传信和一般信鸽不一样。
那天布谷回到弈城后去找贺楼景炎，结果找了一圈贺楼景炎不在。
回山上的小屋，也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