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夫原来是将军_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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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您也要跟着去吗?”金玉上了马车,发现沈景黎没有下去的打算,大惊失色。

  沈景黎点点头,冲着外面道:“老张,可以走了。”车夫姓张,年纪四十出头,听了沈景黎的话,立即挥起鞭子,赶着马儿就走。

第195章 被拦在门外

  车夫轻车熟路地来到孙大夫的回春堂,回春堂早就打烊了,孙大夫夫妻二人刚刚泡过脚,正准备休息,就听到啪啪啪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是谁啊?”孙老婆子不高兴的嘟囔了声,披了件外套,就跑去应门。

  “孙大夫在吗?”金玉一见门开了,张口就问。

  孙老婆子开了一条门缝,往外面瞅了眼,就急切地说道:“已经歇下了,明天再来吧。”

  说完,作势就想关门,车夫老张赶紧上前挡了把,将门缝推开了一点,金玉就趁机朝里面喊:“孙大夫,我是穆家庄的金玉,我们家庆生夫人动了胎气,您赶紧出来给他看看。”

  孙大夫原本都躺下歇着了,听到是穆家庄来的人,急急忙忙穿了鞋,披了外套就跑出来,喊道:“老婆子,赶紧让人进来。”

  孙老婆子听到老头子急切的声音,就知道来的是老头子常说的大主顾,本来有气想发作的,赶紧压了下去,扯出个笑脸,开了门,急忙请了人进屋,又是端茶又是递水。

  沈景黎和金玉扶着庆生进去坐下来,接过孙老婆子倒的水,喂给他喝下后,才对孙大夫说:“孙大夫,你赶紧给他看看,他肚子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动了胎气。”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动胎气了?”孙大夫手忙脚乱地扣着扣子,一边问着,一边冲着孙老婆子喊,“老婆子,赶紧把我诊脉用的那个小垫子拿过来。”

  “不用小垫子了。”金玉将块帕子铺在桌子上,撸起庆生的袖子,将他的手腕放过去,“赶紧诊脉吧,这都快急出人命了。”

  孙大夫被催的急,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坐下就给庆生把脉,没会儿,他就摸着下巴,道:“最近过度操劳,又气急攻心,就动了胎气,先切片人参含着,我再开服安胎药,含水煎来给他服下,修养几天,就没事了。”

  孙大夫给庆生切了片人参,让金玉拿给他含着,又抓了服安胎药,吩咐孙老婆子去煎,才询问道:“我前些日子去给夫人们诊脉的时候,夫人们的状况都好好的,心情也喜乐,今日怎么就动气了?”

  提起这个事,金玉的脸色就不好看,来的路上,她已经从穆曦那里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有气想发作,又觉得不太好,便哼了一声,坐到一旁去。沈景黎也没有说话,这是庆生的家事,没理由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孙大夫见他们不说话,也知道是别人家的私事,不好再问,就提出也给沈景黎诊诊脉,沈景黎最近吃的好,睡得好,又时常活动,身体状况比刚怀上的时候要好上许多。身体好就没必要吃药,孙大夫又提醒了番,怀孕该注意的事项,才转去厨房,看孙老婆子熬药熬的怎么样。庆生含了人参片,又喝了红枣煮的水,脸色好了许多,却依旧望着屋顶发呆,半声不吭,穆曦趴在他的身边,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红通通的眼睛里写满着倔强,小模样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酸。

  金玉看着他毫无生机的模样,气的想骂人,可又没有好的发作对象,只好死死揪着手里的丝帕,揪下,再揪一下,直到那丝帕满是皱褶,她的怒气还没消。

  庆生喝过药,已经是深夜了,城门早就关闭了,外面的客栈也都打烊了,沈景黎他们无处可去,便询问孙大夫家里还有没有客房,能不能让他们留宿一晚。

  “犬子之前住的房间还空着,夫人若是不介意,可以在那住晚。”孙大夫道。

  金玉付了药钱,又掏了两银子给孙老婆子,当是今晚的留宿费,喜得孙老婆子笑的合不拢嘴,忙说道:“老婆子这就去收拾,今晚就委屈各位挤一挤了。”

  房间原本是孙大夫的儿子和儿媳妇住的,后来儿子做药材生意赚了钱,就在后面巷子买了房子,一家三口搬了过去,这房间就空了出来。房间很大,分里外两部分,里间有一张大的架子床,个大衣柜和个梳妆台,外面放了张罗汉床,还有一张茶桌,孙婆子给他们抱了几床棉被,替她们铺好床铺,又烧了锅热水,给他们洗漱用,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景黎和庆生带着穆曦睡架子床,而金玉则睡在外间的罗汉床,没有其余的客房,车夫只好在柴房里将就晚。

  第三天醒来,庆生的脸色好了许多,孙大夫又给他把了脉,叮嘱他最近不要太操劳,也不要太动气,才给他开了安胎的药。

  拿了药,一行人先在附近的馄饨摊子吃了早饭,才坐马车回穆家庄。穆奕兀自庆生被带走之后就后悔了,忆起庆生那痛苦的表情,担心的整夜都没合眼,一大早,就到村口等着,看见马车回来,赶紧挥手打招呼。老张看到人,回头请示道:“夫人,奕凡公子在前方打招呼,要不要停车?”

  “别理他。”一直死气沉沉的庆生,听到这话,激动的动起来,大喊声。

  沈景黎赶紧按住他,不让他随便乱动,对老张道:“不用停了,直接回家。”

  庆生情绪波动有些大,沈景黎让金玉起按着他,拍着他的背,轻轻安抚着。穆奕凡急着要见庆生,挥着手迎上来,以为车夫见到他会停车,却不想,车夫就看了他一眼,驾着马车扬长而去,路上的尘土扬起来,害他吃了嘴。

  进了屋,沈景黎让年华去库房切点人参,给庆生熬参汤,自己则和金玉扶着庆生进房。

  庆生躺在床上,想着穆奕凡昨晚的态度,觉得有些委屈,村里人不了解他,误会他就算了,可穆奕凡是他的夫君,是他最爱的人,怎么也跟村里人样误解他日沈景黎正坐在靠椅上喘气,就听到庆生软棉无力的声音传来,“嫂子,今天下午孩子们过来的时候,你让人跟他们说,我身体不好,不能再教他们了,也不能再给他们讲故事了。”

  说完这话,庆生就翻了身,掀起被子,将脑袋一起盖住。

  不一会儿,沈景黎就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哭泣声,他没有说话,领着穆曦出去,顺带关上门。穆奕凡从后面追上来,想跟着进门,却被金玉拿扫把赶了出去。

  “你还来干什么?”听穆曦说了昨天的事情之后,金玉现在对穆奕凡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扫把突然朝自己身上呼过来,穆奕凡吓得赶紧往后闪,脸不赞同地看着金玉,作为女子,怎么能做出如此泼辣的行为?

  正想要好好说教她番,转念想起自己的目的,又压下心头的不舒服,斯文有礼道:“金玉姑娘,我要见庆生,麻烦你让我进去。”

  “你说要见就见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没事别在我们家门口晃荡,不然的话,见你次,打你次。”金玉恐吓的挥了挥扫把,穆奕凡被气的不行,正要上前跟她好好说道说道,金玉却猛地关上门,大门像刷墙的刷子从脸上刷过,

  撞疼了穆奕凡的鼻子,他摸着鼻子往后退了一步,觉得这个丫鬟性格真是恶劣,一点都没有女子该有的贤良淑德。“还在外面呢?”

  年华正煮着人参汤,听到外面的动静,跑出来看。

  “别理他,他爱待在外面就待着吧。”金玉将扫把放回角落里,钻进了厨房,一边翻找边道,“早上有没有做什么好吃的?”

  “我早上煮了几个鸡蛋,还在锅里,你若是饿了,就拿来吃吧。”年华又往灶膛里放了一把火,才端着肉去喂那两只白肩雕。

  穆曦可怜巴巴的蹲在游廊的阶梯上,手里拿着根枯树枝,在逗着地上的蚂蚁。年华路过,看见他这样,提出邀请道:“曦哥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喂鸟啊?”

  穆曦抬头看了他眼,露出不解的神情。

  年华伸手指了指东边的墙头,引诱道:“爬到那墙头上,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哦。”

  穆曦果然眼睛亮了下,扔掉手中的枯树枝,站起来,跟年华往墙角下去。墙角下放着一个木梯子,年华将他立起来,爬到墙头上去,那两只雕正在外面的空中盘旋,见年华出来,忙往家里飞。

  穆曦在后面爬上来,看到那两只雕由上俯冲下来,又害怕又激动,忙伸手抓住年华的衣角,“年华哥哥,雕来了,雕来了……”

  “知道了。”年华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有条不紊地拿起一块肉丢给它们,又接着第三块。穆曦见状,也学着年华的模样,拿起块肉扔过去,其中一只雕在空中转了个圈,冲过来抢走他扔过去的肉,激动的穆曦直拍手。

  喂完了雕,两人坐在墙头上看风景,这间屋子的墙比其他人房子的墙要高出许多,视线较好,能看到后面较高的房子,也能看到前面绿油油的田地。

  两人在上面坐了上午,直到金玉气急败坏地来找人,才急着回去干活。吃过午饭,那一群孩子过来上课,沈景黎就转达了庆生的话。

  一群孩子失望地嚷嚷着,被金玉和年华联手镇压,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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