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戈唔了声，没去拿那筷子，反正他也不是真的想吃，就是心虚。
陶振杰没看严戈的脸，而是摸着自己的嘴唇纳闷的说，“你知道我嘴怎么弄的么？”
“不知道。”严戈看着别处说。
“奇了怪了，破皮了我竟然没感觉到：
严老师的眼神有点闪烁。
他对陶振杰一点都不信任，如果换个角度，今天睡的和死了一样的人是他的话，看到嘴唇上的伤，他指不定能联想出什么事情，但陶振杰一点都没怀疑，人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
这让严老师更心虚了。
亏心事这东西，真是做不得。
陶振杰在那自己纳闷了会儿，突然就乐了，他拍了拍严戈的肩膀，让他看自己的嘴，“严老师你看我……
严戈一回头，陶振杰破的那地儿瞬间在他眼里放大了。
和他上次差不多，但陶振杰的这个破了点皮儿。
“严老师，你说实话，你觉着我肉嫩不？”
严戈……
陶振杰的问题让严戈再次感觉了酒精上脑，醉后的记忆又涌现了。
嫩。
挺嫩的。
严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脸热了，他有点慌乱的错开视线，“有病啊，一男的问自己嫩不嫩，你当你是大姑娘呢。”
严戈那点变化陶振杰看的清清楚楚，严老师脸红了。
他心想着，也不知道咱俩谁像大姑娘，他就问了句至于反应这么大么。
对陶振杰来说这问题没什么大不了的，看到脸红的严戈他也只是觉得好玩，这人脸皮薄，一句还不是荤的玩笑话就能把他弄成这样，可他不知道那边的严老师哪是只凭想象回答啊，他不禁亲手感觉到了，还上嘴了，他能好意思得了么。
“我跟你说啊，“陶振杰要往桌上靠，屁股刚一碰到桌沿严戈就推了他一把，他这才想起这不是他家的大理石桌子，这种简易桌子要是靠上去，整个桌子就得翻了。陶振杰转了个身，改用手轻轻撑着桌子，“我有一朋友，他……算了他叫什么不重要，那孙子总说我皮厚，就今天这事儿要是发生在他身上，他肯定阴阳怪气儿的说，都说你皮糙肉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破的不挺正常的么。哎严老师你来评评理，吹弹可破夸张了点，但咱这皮肤，是不比一般爷们好，这点随了我妈，我和我妹都是，不管我怎么抽烟怎么喝酒，我皮肤都一点不受影响。
在陶振杰喋喋不休的话中，严戈的手在桌下握成了拳头。
又碰了下……
不皮糙肉厚，和皮糙肉厚根本沾不上边。
他能证实。
严戈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
不能胡思乱想了，可是陶振杰这玩意儿逮着这个话题不放了，他越说他越控制不住自己……
“不知道你追星不，有喜欢的明星不，我跟你说严老师，那些艺人现实和电视上是两码事，电视上油光水滑的，现实里指不定那脸成什么样儿呢，有的就跟月球表面似的就别提肤质了：算了这个不说，我就被坑过，一到手了，：所以说，他们离不开面膜，不光是女明星，有的男艺人比女的还夸张，那真是得个空就糊张面膜，岁数越大糊的越多，你再看我：天生丽质。”在严戈纠结的时候，陶振杰这话题不知道扯哪去了，他在自己脸上拍了下，“我这……
“说到你妹。妹：严戈听不下去更看不下去了，他总觉着下一秒陶振杰就能把自己给扒了然后让他来个公正的评判，所以他打断了陶振杰，“我记得，她叫陶心然。
陶心然三个字出来之后，陶振杰瞬间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严戈绷紧的肌肉暗暗的放松了。
可算是消停了。
“唉：陶振杰叹了口气，“说到我妹我就想起她那个破事儿，就恨不得去他们学校把校长找出来好好聊聊，他能不能管学生，能不能管好学校了。
“这样吧，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让我和你妹妹聊聊吧。”
陶振杰一怔。
“我不敢给你什么保证，不过，多少能帮你劝劝她，当然，你要是介意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介意什么啊？！我能介意么我！多好的事儿啊我求之不得呢！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打电话！”
话没说完呢陶振杰就跟弹簧似的窜起来了，幸亏严戈眼疾手快，要不这桌子真得让他给弄翻了。
严戈无奈的摇了摇头，陶振杰莽莽撞撞的，就跟学生似的。
陶振杰找到沙发上的电话，拿起一看，关机了，“我操……
“怎么了？”
“没电了。”陶振杰无奈的晃了晃手机，“刚叫外卖的时候还有电呢，什么时候关机的我怎么不知道。”
严戈也没听到电量低的提示，主要刚才他的思绪都不知道在哪儿呢，别说电量低，陶振杰的话他都是有选择的进入耳朵的，严戈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要不用我的打。”
陶振杰刚要拿，转念又把手缩回去了，“那事儿之后，我妹手机就不开机了……
“那：往家里打？”
陶振杰想了想，今天是周末，他妹也早放学，应该在家呢，“也行，那就往家打。
严戈帮他把手机解了锁，陶振杰拿着手机站了小半分钟，然后手机又黑屏了。
严戈……
陶振杰像是没看到，还对着他的手机发呆。
“想什么呢？打电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