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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与枪_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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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程故皮还是要皮的,但就不怎么跟其他人皮了,专门皮谢征。

谢征也是兜着这祸害了,孑然独行二十多年的人生突然闯进一个活宝,生活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外面的世界五光十色,刀光剑影。

明明是被上的那个,程故在性事上却要掌握主动。哪天可以做,哪天不能做,由他说了算;什么姿势舒服,要不要射在里面,也由他说了算。完事后还要黏在谢征身上耍一会儿赖,撒一会儿娇,哼哼唧唧非要谢征抱自己去浴室清理。

谢征无一不从,甚至十分享受他的依赖与那些看似不讲理的要求。

有些事情在旁人看来是矫情,但在当事人眼中,不过是双方都乐在其中的情趣。

穿上征衣时,程故还是那个无所不能、冷静强大的战士。而两人独处时,程故卸去防备,坦坦荡荡沦为被快感支配的兽。

谢征唯一不太明白的是,程故对做爱的日期有种近乎病态的偏执,比如每隔三个月,就有三天绝对不做,哪怕那天两人状态都很好,并且刚好轮到一队休息。

程故的无赖是情趣,谢征的强迫也是情趣。好几次程故耍赖,硬是不做,谢征不理,扒掉他的裤子就开干。他象征性地挣扎,真被进入了,却身子一软,主动扭着腰身,双腿不由自主缠在谢征腰上,假装凶狠地威胁:“今儿不让我爽够,你就别想出这扇门。”

有之前的经验,谢征再次将程故罩在身下时,原以为能与之前几次一样,程故闹一闹就算了,结果程故掐住他的下巴,声音冷了下来:“今天不做。”

谢征意识到程故情绪不对,撑起身来,半是疑惑半是恼怒:“给我个理由。”

程故并未解释,只说不想做,“你有需要的话,我给你咬。”

谢征不是没让程故给自己咬过,但一个男人伏在另一个男人腿间服务应该是两厢情愿,而不是一方强迫另一方,若是强迫,便与侮辱无异。

如今这情况虽不算强迫,但也很不对味。

程故蹲下去,脸还未贴到谢征胯间,就被拉了起来。

“算了,下次再做吧。”

这事谢征惦记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渐渐找出来程故“绝对不做”的时间规律,进而想起那次抵着程故放话“我要干你”时,也在“绝对不做”的那三天中。

所以程故才会说到“下次”。

谢征不明白这三个月一次的三天对程故意味着什么,直到24岁那年,程故突然消失,他也没有找到答案。

09

程故消失的那段时间前后,是谢征人生里最混乱的日子,如今回想起来,仍然有种被浓烟锢紧咽喉的窒息感。

特殊行动组承担着其他部队搞不定的任务,这些任务中的大多数保密等级非常高,有时只能派出一支人数极少的小队,有时甚至只能让一名队员孤身犯险。

作为特殊行动组当仁不让的王牌,程故独自执行任务的次数最多,平均两年就有一次。

上一次,是在谢征刚满22岁的时候。

那时两人确定“半恋人半炮友”的关系不久,做得相当频繁,程故总是主动求欢,骑在谢征身上,身体里含着谢征的东西,动作的同时还不忘指点谢征白天在小组协同训练时犯的小毛病。

通常一场情事下来,谢征身累心累,却也享受这种“折磨”。

而突然有一天,程故不见了。

谢征冲去队长的办公室,才知程故被派去执行一个绝密任务。

平时替程故管理着一队的事务,谢征不会不清楚一队哪些人在基地待命,哪些人在外执行任务,清点下来,行踪不明的只有程故一人。

前所未有的担忧如巨石一般压在谢征心口,他再次找到队长,队长说辞含糊,只道这次任务是总部派下来的,这边军区挑了程故,另外几个军区也各自出人,不用太担心。

那时谢征还不知道组里有单独执行任务的先例,队长的话也有道理,断然想不到程故是单枪匹马去了国外。

半个月后,程故完成任务,浑身是伤,好在并无致命伤。谢征心痛至极,放下训练,整日陪在程故身边,换药洗漱、喂食按摩,全部亲自来。程故知道不能说出任务细节,也明白最好别让队友知道自己是独自执行任务,前几次都忍住了,唯独这次身边全天候陪了个谢征,他伤势好转后没控制住,跟谢征得瑟自己多厉害,一不留神说漏嘴,把“只有我一个人”交待了出来。

谢征神情难看到极点,正要发作,程故却反应极快地一把抱住谢征的腰,将脸埋在谢征怀里,半撒娇半讲理:“老张让我管住嘴,我本来管得好好的,但你是我的小男朋友啊,我立了大功回来,特别想跟你得瑟,真是没忍住。不气啊,我这也是任务需要,咱俩都穿着军装,你得理解我,也得理解老张。”

一席话,将谢征的怒火全浇了下去,但心痛却阵阵疯长,一想到程故这半个月是如何在子弹中穿行、多少次面临生死一线的困境,寒气就像针一样,从脚底刺入骨髓。

他狠狠搂住程故,很久都没有说话。

加入特殊行动组就意味着责任,意味着随时可能赴死,他没有立场说“下次别接这种任务了”、“再要去记得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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