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五冬六夏_第7章

衍纸Ctrl+D 收藏本站

说的确是关于绵绵的事。

“回禀楼主,经查访,第一个见到绵绵的人是山下村子里的农妇柳氏,她晨起去溪边洗衣,发现有人倒在岸边,她上前一看却是个衣不蔽体的女子。她说绵绵身上尽是火烧的痕迹,一片黑灰疤瘌,甚是可怖。她以为人死了,大着胆子上前一试才发觉还有气,后来便救回了村里。请了大夫看诊,脉象上竟无碍,只说累得狠了。他们大惊之下方发觉绵绵身上的伤疤竟是可以褪去的,柳氏为之净身后,便是绵绵如今的模样。他们觉得不是寻常人,不敢留。又因为人未醒,不好送走。适逢楼里的寻芳使路过,他们便将人托了过来。按身骨容色,手下人觉得其非凡品,便呈至属下这里。待人醒后方由属下领着见过楼主。”

“绵绵出现之处,只有两条路可至,一是穿过村子,只是当夜村里人家养的狼犬并不曾有反应;二是自山中而出,属下遣人查探过,山中既无火烧痕迹,草丛树枝之上也无穿行过的痕迹。其余的,属下无能,没有消息。”

“哦?难不成真是个天外来客?一副呆傻模样倒是满身的秘密。”符清宵轻嗤,“如何到的溪边不知道,如何受的伤不知道,身上的伤如何无碍也不知道……”

他越发轻声细语,云生却将头垂得更深。只是他到底不是责问,“本座最好的便是解谜了。她那时的衣衫与褪下的伤疤呢?”

“回禀楼主,那农妇说离了身子那衣衫与褪下的物什便尽化成了灰,她家里觉得不好,都扫到了炉膛里,与炉灰,混成一团。”云生说道后来,声音不免有些艰涩。

符清宵沉默片刻,倒也没再有什么旁的反应。待他挥手示意人退下时,却又问道,“先头,在楼中她只见过你?”

云生道,“是,当时因觉此女殊异,属下未敢假他。”

“她,一见你便是依赖模样?”

“属下不敢。”云生回想当时情景,“她起初似乎很是惊慌,口中喃喃。后来,云珊来寻我,我们在门外说过话后,待我再入门内,她便镇定许多了。”

“云珊…”符清宵若有所思,云珊是云生长姐,性格爽利泼辣,唤人从来直呼其名。在这楼中能够直呼云生名字的除了自己也只有她,“云珊那日可曾叫你姓名?”

云生应是。见符清宵摆手便躬身退下。

她依赖云生就因为一个名字吗?后来又因何再无反应?若只是为了见自己,何必弄出如此破绽。这个“生”到底有什么玄机?

符清宵兀自沉思,没由来生出一股憋闷。

他起身往外行去,站在栏前看着楼下院子里的风景。

那满身秘密的傻子正躺在椅上晒太阳。似乎是新浴过,一个侍人跪在后面为她擦发,一个拿了玉碾香膏为她护肤。她衣襟半掩,由着人伺候。不知是不是被人碰到了痒处,竟咯咯笑了起来。那欢喜的模样真是看得人生气。

他在,她赖着他。他不在,于她竟丝毫无碍。

他和云生竟是一般?

这没有心的,小、玩、意、儿。

第七章【微h】

琥珀色的酒液落在琉璃盏上,敲出碎玉声响,泠泠好听。符清宵将那一盏酒来回倾倒,醇厚的酒香便在那动作间弥漫开来。

绵绵睡着了。符清宵坐在一旁,一边瞧她一边把玩酒器。

酒液将日光折射出晃眼的芒,本就浓烈的酒香在日照下似乎也沸腾开一般,莽然冲撞入鼻腔,要呛出人的泪来。

绵绵小声咳着,她被酒香唤醒了,却不防一口气吸得深了,呛个正着,眼角都挂出了泪花。

倒酒的人动作不变,倒酒的声响也不变。

绵绵一脸可怜,却也只能泪汪汪地自己平复咳声。待好些了,她便起身趴在桌子上一副馋相——她想喝酒。

符清宵停了手。盏中酒液不满半,轻轻一晃,便挂在杯沿上缓缓流下。绵绵的视线也随着那杯转而转,痴痴的模样,傻。

“想喝吗?”符清宵轻语,“想喝就等着。”

绵绵也不知是否听懂了,倒是乖乖趴着,依旧巴巴地瞧。

符清宵手中多了一只圆管样的物什,细看着有些像含苞的荷花,只是头部没那么尖,管身弧度也不够大。只有其上几笔刻画平添意趣,多了几分疏朗的写意之感——便将之视作一朵花罢。

那花下花茎弯曲,细细长长。尽头的口却开得大了些,是个小小的漏斗模样,与花苞遥望着都是个朝天的形状。

花茎上也不知还有什么机关,在符清宵随意摆弄之下,那花苞般的头部竟当真旋开三四花瓣,露出了空空的内里。这倒真是朵奇花。

绵绵忍不住瞧了几眼,只是这玩意儿到底比不上酒香,她还是转头看着被放远了的酒盏。衣袖下的手不老实地动了动,她是很想自己动手拿的。

符清宵正在给那物什涂抹着什么,绵绵的手便伸了出去,只是还未碰到杯子自己却被翻倒了。

符清宵把人制在身下,将那松垮的纱衣扯开,白皙的胴体便裸露出来。绵绵并没有穿贴身的小衣,她似乎受不得紧缚,侍人们自然由她。符清宵摸上花谷,竟摸到一片湿润。他冷笑一声,“倒是方便了。”言毕便将手上的花苞往花谷中送去。

那花苞上被他抹了油脂,加之绵绵那处湿润,这一下竟不怎么费力。只是绵绵受了如此突袭,猛地吞入一个凉冰冰的物件,“啊”的一声打了个激灵,却是看不出痛楚与不适。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