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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锯战_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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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的时候,梁轩真的到了大兴来。

  七月的大兴,天热到叫人无法想象。这里的阳光是干的、空气是干的、风是干的。就连街边商店里放的叫卖声也是干的——让人想往音响里灌一桶水。徐飞穿了厚厚的消防服,只在片场站了一会,汗就如雨下。旁边的跟妆师匆忙地过来,替他整理头发和脸上的妆。

  “这一条过了!”导演从监视器后边探出头来,又说:“以防万一,再来一条。徐飞你做好准备。”

  徐飞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等终于从布景棚里出来,已热得快要晕厥。助理过来帮他脱了防护服,又递给他瓶冰水,指了椅子上的手机说:“一直在响。”徐飞道了谢,拿起手机,在界面上看到梁轩的头像。

  “我到大兴了。”他说。附了个地址。

  徐飞盯着那条地址看了一会。下了戏他开车回酒店,洗了澡,坐在床上看电视。正好是六点多钟,全都是新闻联播,一个台一个台过去,连点新鲜内容都没有。徐飞扔了遥控器,转过头,又看到床头的手机。

  他咬住下唇。好半晌骂了句:“去你妈的。”抄起手机,光着脚下了床。

  梁轩住在郊区的一座酒店。徐飞重重地敲门,恶声恶气地说:“客房服务。”没过几秒,梁轩过来开了门。他也才洗了澡,头发湿漉漉的,有水珠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滴落。徐飞推了他进去,脚往后把门勾上,捉了梁轩的衣领吻他。

  “我等了你五个多小时。”梁轩说。

  “闭嘴。”徐飞瞪他,把他推到了床上。

  他们磨蹭了很久。梁轩把徐飞按在床单里,从他的脖颈一直吻到他的脚踝。徐飞被亲得发痒,阴茎也硬得发痛,但梁轩就是不肯好好干他。“耐心点。”梁轩说。咬着徐飞的乳头吮吻,像在吃巧克力蛋糕上点缀的两颗樱桃。

  当梁轩终于进入他,徐飞以为都要过去一个世纪。他贴着梁轩的嘴唇说:“你最好动得快点。”于是梁轩开始快速、高效地操他。年轻人跪坐在床上,用力地推开了徐飞的两条腿,勃发的性器在徐飞后穴里激烈地进出。啪啪啪的,徐飞被撞得来回地晃,下腹上的阴茎也随着摇摆,前液一股股地流出来。“等、等一等。”他断断续续地喘息:“梁轩——”

  梁轩陡地又把他抱起来。徐飞还没反应过来,梁轩的那根鸡巴已经以一种奇异的角度钻进到他的身体深处。“你妈的!”他急促地叫,双手在半空里一阵乱晃,抓住了梁轩的背。梁轩也搂住他,让徐飞坐上他的腿根,手又滑下去,扶着徐飞的屁股,腰往上一阵猛顶。

  徐飞被干得说不上话来。他和梁轩紧紧贴在一块,低了头咬梁轩的耳朵。梁轩在他怀里轻声地笑,狠狠揉了两把徐飞又白又软的臀肉,问他:“这样爽吗?”

  徐飞想:你他妈觉得呢?他屁股下意识地紧缩,把梁轩那根大鸡巴死死咬住了。梁轩闷哼两声,抓着徐飞的屁股往上撞,阴茎又热又硬又粗,把徐飞的后穴撑得满满的。徐飞呻吟起来,自家老二抵在了梁轩下腹结实的肌肉,滑来滑去的,把两个人的肚子都弄得乱糟糟。

  “我要射了。”徐飞搂着梁轩,喘息着说:“梁轩,我要射了……”

  梁轩道:“好。”手伸过来抚弄徐飞的阴茎。他不过捏住了龟头,指甲在马眼里抠弄两下,徐飞就咬着下唇高潮了。精液打在梁轩的手里,被他往徐飞的腰上抹了,又绕到后边,湿漉漉地重新抓住徐飞的屁股。徐飞只觉得浑身黏糊糊,想抗议又说不出来,只能软软地挂在梁轩的身上,被继续用力地干。

  好在梁轩也没能坚持多久。徐飞高潮后屁股越发的紧,又热,还有那些在他耳边的哼哼声,和时不时的舔弄,让梁轩脑子里轰轰地响。他往那颗白屁股里又撞了十几下,头皮发紧,知道要射,抽了出来。徐飞也后退了一点,和他头抵着头,帮他撸了两把。“你真他妈的大。”徐飞说。梁轩射在了他手里。

  他们相对着坐了一会。徐飞头低下来,挨着梁轩的肩膀喘息。梁轩伸手挠了挠他后颈上凌乱的发尾,手指又往下滑,抚过徐飞肩上的黄雀。“去洗澡?”他问。

  徐飞应了好,又歇了片刻,下床去了浴室。梁轩也跟进来,替徐飞打开热水。徐飞说:“我明天还要早起。”梁轩嗯了声表示明白,拿了沐浴乳给徐飞清理下身。

  他们在浴室里逗留了二十来分钟。出去后徐飞捡了裤子穿,梁轩看着他动作,坐到床沿说:“你可以留下来睡。”

  徐飞看了他一眼,又低了头套T恤。等袜子也穿好,他才说:“你这儿离片场太远。”

  梁轩就不再坚持。徐飞又去浴室里照了照镜子,把头发抓了两把,再出来时,梁轩还盘坐在那儿,低垂着眼,像在发呆。徐飞道:“我走了?”

  梁轩抬起了头。“我明天来片场看你。”他说。

  徐飞愣了愣。他下意识想说:“不行。”但紧接着又想:好像并没什么拒绝的理由。最后只能问:“你和你经纪人说过吗?”因为如果梁轩要去他们的拍摄现场,肯定会有记者跟着。得相互通一通气。

  梁轩却道:“没什么好说的。”见徐飞皱眉看他,又说:“你是我的朋友。”

  徐飞握着门把的手微微地一紧。对;他想。他们是朋友。朋友间探班,并没什么好提前打招呼的。

  “那行。”他冲梁轩点点头:“我四点半下班。”

  梁轩三点多的时候到了片场。助理领了他过来,脸上犹带着不敢置信的惊喜神色,两颊也明显地发红:显然是见到偶像,激动难耐。徐飞那会儿正好在拍戏,没搭理他,梁轩也不出声,站在一片的遮阳棚下等着。等徐飞拍完两条,他才过来道:“嘿。”

  他手里还拿了两袋冰水。几个场记从旁边过来,自告奋勇地帮梁轩发水。导演和制片也从机位上下来,和梁轩握手,客套了几句,又拉着梁轩合影。弄了好半个小时,两个人才得以脱身。

  “你拍的什么戏?”梁轩问道。

  他们回了徐飞的拖车。徐飞道:“恐怖片。”甩了剧本给梁轩看。他在里边演个消防员,去给郊外一栋废弃的公寓楼灭火。五楼有个房间里有女人嚎哭,他冲进去看,什么也没瞧见。后来火灭了,墙体剥落,才看到墙里藏了两具尸体。一大一小,像是一对母女。

  “故事挺有趣的。”梁轩说。

  徐飞耸耸肩:“制作太小。”

  但这已经是徐飞参与过的最“商业”的电影。不出意外,应该可以在一些电影节上有所斩获,再上映抄一把票房。制片方甚至要求他参与宣传:徐飞以前拍的那些独立电影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他把脸擦干净了,又对着空调吹了一会,算是缓过气来。看梁轩还在翻剧本,他说:“还要谢谢你给咱们免费宣传。”

  梁轩笑了笑。嘴里说:“不客气。”眼睛却望着徐飞不动。徐飞挑起了眉毛,双手抱胸,拖长了调子问:“看来你这个还是付费服务。”梁轩不答话,脸上的笑意却更盛,眼睛弯弯的,有种出人意表的温柔。

  徐飞没法接下这种温柔。他移开眼睛,心下跳得厉害,好一会才调侃说:“可怕的娱乐圈。”重新和梁轩的视线对上。梁轩还在笑着,像一场徐飞的春梦。他舔了舔嘴唇,慢慢地走过去,坐在了梁轩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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