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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游戏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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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杯细腻温和的香槟,丰腴的泡沫如珍珠。

  招待老朋友,邢砚溪开了一瓶唐培里侬。

  “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邢砚溪边倒酒边问。

  关泽脩十几岁的时候被家里人送去海外,之后也不是没回来过,只是每次逗留的时间都不久。大学时代,他所在的学校和G.T.集团合作过一个亚太项目,作为小组中唯一的东方面孔,关泽脩回G城常驻过一阵。本来一切开展得顺风顺水,如无意外他会留在国内,可最终非但没能如愿,甚至连项目组也一并退出,个中原因,不得而知。

  过了最初的热闹劲,喧嚣的香槟静下来,杯璧被浅金色的酒液附上一层如雾的水汽,氤氲了玻璃后,黑夜般的双眼:“说不准,也许十天,也许半个月,事情处理完了,随时可以走。”

  邢砚溪了然,嘴边露出点讥诮:“又赶着替本家的救火。”

  关泽脩也不隐瞒,笑着默认了:“你消息倒是灵通,还听到些什么?”

  耳听八方的调酒师手头当然握有不少消息:“你二舅发东南亚的那批货被海关给扣了,有人在里头动了手脚,夹了点东西。”

  关泽脩小口品着酒:“东南亚?”脑袋里过了一个要不得的名字,“寰亚的货?”

  邢砚溪玩着酒杯,笑得幸灾乐祸:“救火队员,这次你可有麻烦了。”

  “多费些功夫罢了,多留一阵子,正好陪陪老朋友。”关泽脩面上一派泰然,举起玻璃樽与他碰杯:“今晚不谈烦心事。”显是不愿就这个话题多说一个字。

  玻璃樽互叩,余音回荡,邢砚溪不想拂了老友的意:“稀罕。”却又刻意压低的嗓音提醒,“你那个草包表哥也回来了,来过一次黑门,样子不太妙,好像吃了火药,要走火。”

  “谢了,我会注意的。”关泽脩投去感激的一笑,笑容展开的时候,黑色的眼睛变了味道。

  关泽脩有一双极易让人动情的眼睛,眼窝深邃,睫毛浓长,微微下垂的眼尾不笑含情,看起来温柔又风流。若是放任笑意,霎时又从中飞出些暧昧的情挑,恰似缱绻,刚刚好叫人以为,下一秒你就要同他展开一场一世纪的热恋。

  “喂,别对我放电。”邢砚溪舔了舔嘴唇,一双眼在他的双排扣西装上掠过,仿佛在认真考虑脱掉它的可能性,“真感谢我,就来点实质的。”

  关泽脩笑着拍拍老友的腿,起身站得笔挺,将被邢砚溪解开的扣子,一颗颗扣上,系好,“走吧,老城冯记的馄饨,要几两你随意。”

  “我靠,我为你开唐培里侬,你就请我喝馄饨汤?!”话虽这么说,但邢砚溪跳起来的动作比谁都快。

  他们早年常混迹老城,夜半三更分一根烟,几碗馄饨汤,一把青葱一点猪油,那点鲜美惦记了几年。后来只剩下邢砚溪一个人,他也不是没光顾过,味道还是那个味道,总觉得哪里不一样,还是老板提醒他,你朋友唻,怎么好久没见啦?一抬头,小桌对面寂寥寥一盏蒙尘发昏的灯摇摇晃晃,少了两张年轻的面孔,什么都不对了。

  他们勾肩搭背地从包间里走出来,黑门已经打烊了,几个侍应生留下打扫,路过时恭恭敬敬喊他邢哥,他挥走他们,挤眉弄眼地冲老友扬扬下巴:“馄饨哪天都有得吃,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带你试点刺激的。”

  路过大厅,这里已经收拾清整,所有纷乱迷离的灯都关了,只余几束斜过头顶,打在邢砚溪最满意的吧台区,他手伸进裤袋,摩挲了一会儿,突然,光有了通路,熙熙攘攘地涌进更深的里头。

  还是暗,隔着玻璃幕墙看不真切,隐约好像是间房。

  关泽脩走近,曲指叩了叩,玻璃发闷的响:“密室?你还玩这个?”

  调酒师的嘴角翘了:“比这有意思。”他来到关泽脩身旁,摊开手,掌心一枚椭圆形的黑色控制器,“单向玻璃,只要光线不强过外面,就好像不存在。在里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你口味没变吧?”邢砚溪问他。

  挑起半边眉毛,关泽脩扭头看向老友,用鼻音带出一声:“嗯?”

  瞳孔里映出一张严峻的脸,邢砚溪得逞般张开双臂,转动按钮:“Surprise!”

  混沌中有了光,确是间屋子,中央圆形的床占了大半个房间,大的像座孤岛。

  “妈的!”那句惊喜还没有完全成形,邢砚溪就丢下手里的东西,骂骂咧咧冲进去。

  关泽脩拾起掉在地上的控制器,朝里眈过一眼,亦步亦趋地跟到门口。

  房间里的气味不大好,满地的衣服乱飞,像个事故现场。

  床上一双脱得精光的男性,一个高撅屁股,一个耸动胯,下身好像交配季的两头野兽一样交叠。

  有人捷足先登,享用了老朋友精心为关泽脩备下的礼物。

  门从外面被踹开,弹在墙上,震得举头的水晶灯几乎要晃落。

  “够了!从我的床上滚下来!”因为震怒,邢砚溪艳丽的脸上多了抹骇人的戾色。

  但这份威慑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床上的人充耳不闻,眼神亦不为耻地跃过邢砚溪,牢牢锁定在尾随他身后,一半陷落于阴暗中,面目不清的男人。

  “呦,可真巧啊……都是……老熟人了……”是故意的,那男人喷着浊重的气息,将身下人的呻吟,撞出一段高亢零碎的尖叫。

  身下的人身体是不正常的潮红,像个开水烫熟的虾米,四肢蜷缩,磕了药一样的痉挛。

  邢砚溪第一时间明白过来,惊讶地瞪大眼:“你给他喂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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