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危险游戏_第76章

陆离Ctrl+D 收藏本站

  Till the moon has bought a silver shine

  No other love let no other love know the wonder of your spell

  I was blessed with love to love you

  Till the stars burn out above you

  Till the moon has bought a silver shine

  No other love let no oher love know the wonder of your spell

  手机一遍又一遍响起:“你不接电话?”

  领带也是成双的,宁奕打了几次都弄不好,关泽脩过来帮他,经过一夜,他们之间起了化学的变化,关泽脩的靠近,让宁奕想到昨晚,那些想想都要命的事,他们真的干了。脸还是红了,宁奕有点想躲。

  但男人坚持,花了好长时间,为他系了一个完美的三一结:“现在不接。”他仿佛在做一件极为要紧又慎重的事,他将宁奕带到镜子前面,仔细为他翻下衬衣衣领,抚平西装的边角,拍了拍肩。

  “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就要结婚的夫夫。”热热的目光,全给了他。

  镜子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一样的衣服,手搭在肩上,并排站在一块。

  “别瞎说。”宁奕躲那把撩心的眼神,心律走音一样乱。

  “没瞎说,宁奕,看着我。”手指摸着脸蛋,轻轻引他抬头,诚如关泽脩所说,镜中的他们宛若一双新人,“我想吻你,可以么?如果你不愿意,随时可以背过身,但只要你回头……”他停顿,直到等来宁奕盈盈的目光,“我会忍不住亲你。”

  又是那种酸甜的感觉,陌生又惶恐:“为什么?”他如神坛前切切盼望誓词的新郎。

  唇和唇轻轻碰了碰,不像是回答,倒像一首歌,“For I was born to glory in your kiss.”

  

第26章 (下)

  黛色青山,阳光从薄云和如纱的晨雾中破出淡红,关泽脩向宁奕伸出手:“来,上来。”宁奕借力,迈腿攀上半人多高的斜坡。

  上山的小径幽静绵长,一蓬蓬向外伸张的灌木在脚下窸窸拨响,杂乱的叶和雏白的小花大丛大丛掩盖他们来时的路和将去的方向,偶尔会有两只通身翠绿的蚂蚱,跳着从他们的鞋尖上掠过:“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宁奕和他手牵着手,走在无名的山上。

  这个问题,宁奕在来的路上就问过他,但关泽脩只是笑:“到了就知道了。”再问多了,就拿那双多情的眼睛痴痴望他,嘴角上挂着情郎一样迷人的微笑,宁奕扭头,藏起红彤彤的腮帮不看他,神神秘秘的,谁知道他要干嘛。

  矮木中横来一枝野蔷薇,像个坏脾气的小姐,舍不得他们匆匆经过,硬是扯住宁奕:“我瞧瞧。”不顾宁奕的反对,关泽脩将他手指尖上冒出来的小红血珠含进嘴里,抬头,从发梢间瞧他,只这一眼,宁奕便忘却了要挣扎。

  终于走到山顶,金色的光千万缕的照下来,整片山头都亮了,群山巍峨,晴空长明。

  宁奕呼吸着山间泥土气的风,大大伸了个腰:“好舒服。”

  “你算赶上好时候了,每年这个季节上山,景色是最美的。”往荒山里开了三个小时的车,又赶着破晓前爬上山,关泽脩侧着脸,看他,默默笑着。

  宁奕像晴朗的艳阳一样快活:“你带我上这儿,就是为了看日出?”宁奕等着他说。

  “也不全是。”一丛草堆被轻轻拨开,露出里头石头垒的小尖,关泽脩将带上来的点心打开,摆上一瓶看起来很劣质的杂牌小酒,“想带你来见个人。”簌簌的,一条项链从胸口捂着的口袋里被小心地取出来,稳妥地放在整齐码好的石块上,“爸,你久等了,我带他来看你了。”

  寂寥的枯叶声,风长长的啸,宁奕张了嘴,脑袋里千百句言语,开口只剩缄默:“没提早和你说,我爸过世之后就葬在这里。”没有一块碑,没有墓志铭,“他现在,应该就躺在这堆石头的下面。”

  “应该……?”宁奕在男人身边蹲下。

  “啊……死的时候,骨灰撒了。”

  轻描淡写的口吻,平静的叙述,揪疼了宁奕:“撒了?为什么?”他攥紧男人的一双手,在掌心反复焐热,想要暖一暖他的冰凉。

  关泽脩感觉出来他的担心,扯着嘴角,露出个轻蔑又悲哀的笑:“我外公一辈子都在记恨我爸拐走了他的掌上明珠,直到死,他也无法原谅他们。只想让他们隔得远远的,最好再也不要碰见。”

  阳光洒在精美的项链匣上,反射出一片耀眼的光斑,福至心灵,宁奕突然明白到:“所以……这项链……是……”

  “是。”灰暗的石头,斑斓的项链,关泽脩艰涩地点了点头,“EVY是……我的母亲。”

  眼眶酸涨涨的疼,视野模糊了,只有手与手紧紧握着,他无法涉足关泽脩的过去,只能抓住现在的他,不舍的,心疼的。

  酒开了,一股呛鼻的劣质酒精味:“LEE叔藏了一点我爸的骨灰,带不回去,就留这里了。”关泽脩倒了四杯,“我爸其实不爱喝酒,可我妈没了之后,他不喝一口,睡不着觉。”劣酒入喉,像把豁了口的钝刀子,宁奕眯起眼睛,“这酒上头,意思意思就好。”关泽脩从他手上接过小盅斟满,一点点祭在死沉沉的石垒上,太阳照过来,赋予墓石明媚的暖光。

  “尝尝这个。”洒了白糖粉的炸面团,入口丝丝甜,关泽脩似怀念,“我爸做的糖沙翁比这个好,刚出锅的时候最香,一定趁热吃,我和我妈能吃很多。”

  宁奕听着,目光盈盈的,那是他的爱人为数不多的童年记忆,他比自己的还珍惜,关泽脩捻起一个糖沙翁送到嘴里,“可惜后来到了我外公的家,这种不上台面的东西,他就再也没有做过。”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