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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心塌地_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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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没在黑夜中的西山别墅,就像一头盘绕着沉睡的兽。

  整个院子都是静悄悄的,只有当林家的车停下时,才有黑衣黑裤的保镖从别墅里开门出来,将他们带进去后,又反手把大门落了锁。

  房子里弥漫着鲜血与药水混合的味道,因为密不透风的缘故,这些味道无处消散,而且离徐子谦出事的房间越近,味道就越浓。陈潇被熏得脑袋发疼,胃液一波又一波翻涌上来,又被他强行压回去。

  门开了,他听到林老太爷在询问出来的人,“情况如何?”“血止得还算及时,我也已经做了紧急处理。不过这里设备有限,而且徐先生身体状况本就不好,究竟能不能挺过这个难关,还很难说。我建议还是尽快送到医院去……”“何医生,辛苦你了。”医生的话被任重静静地打断,伴随着的还有一个银色的铁箱,“这是全部的医疗费,以及封口费。”话已经说的很明白,医生战战兢兢地接过箱子,头都不敢再抬,“是,我会尽力……”林老太爷和林梓梒已经绕过他走进了房间。

  “还有什么需要准备和注意的,你都可以跟我提。”任重留下来道。

  “是……”这个何医生似乎被刚才的状况吓得不轻,连声音都有点抖,“刀伤虽深,但并不在致命部位,我认为现在伤者最需要的就是静养,还有规律均衡的饮食。”医生说着,忍不住环顾了一下四周,“像这样挤满了人,还是……不太好。”任重点点头,“这是暂时的,等事态稳定下来,会让他们都退到外面去。”“是,还有就是,这几天需要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陪护,以防伤势恶化。我本来打算调几个护士过来,但是……”但是人多口杂,以任重刚才的态度,显然不会采纳。

  任重心里也清楚,正在盘算手边能用的人,就听到一直未开口的陈潇忽然出声道,“让我来吧,我可以。”“任哥,这件事我最适合。”见任重正惊讶地看着自己,陈潇忍不住继续道,“我熟悉这里的结构,也知道徐子谦的口味喜好。我会好好照顾他,这里发生的事我一个字也不会对别人说——”“陈潇。”任重叫住他,两道浓眉都拧成了川字,“我还以为你大概一辈子都不愿意再回到这个地方。”这句话的确就像炸弹一般,炸红了陈潇的脸,他怔怔地有好一阵没说话,忽然听到走廊的深处传来一声惨叫。

  房门推开,两名黑衣保镖架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子从暗处走了出来。

  这男子浑身是血,白皙的皮肤上有多处触目惊心的伤痕,一张脸满是污渍,但仍掩盖不住那双漆黑眼睛里透出刺骨一般的愤怒和仇恨。

  只看一眼,陈潇就急忙移开目光。

  一行人在任重面前停下,为首的保镖垂手道,“任先生,这个人还是不肯说到底是谁派他来的,我们打算带回组里再继续审问。”“知道了,一定要看好他。”任重吩咐道,“还有,让别墅里的弟兄先撤出去一些,这几天由陈潇来负责徐子谦的饮食起居。”陈潇这个名字在徐子谦身边的人耳朵里并不算陌生,更何况就在半个月前,这些保镖还亲眼目睹了徐子谦在大厅里凌虐真人的全过程。一方面出于好奇,一方面出于戒备,那个保镖看了陈潇好几眼,方才低头道,“是,我知道了。”他摆摆手,身后的人便拖着那男子离去。陈潇低着头,只听到任重的声音平静地响起,“还是那句话,作为朋友,我愿意尊重你的所有选择。不过还是要提醒你,徐子谦是公认的危险人物,即便是在我们的圈子里。他有严重的自我毁灭倾向,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你……最好不要陷得太深了。”可是现在再跟陈潇说这些,已经晚了。

  陈潇捂住嘴巴,强烈的呕吐感席卷而来,他只得扶着墙壁把晚上吃的那些剩饭剩菜全吐了个干净。头昏脑涨中只记得林老太爷和林梓梒从房间里出来,林梓梒还有闲情逸致跟他道了个别,偌大的别墅内又慢慢重归安静。

  因着任重的吩咐,先前围在二楼的保镖有一半退到了外面,有一半守在一楼。徐子谦所在的房间走廊如今已经空空如也。陈潇吐完便只能自己去打扫,乱七八糟的忙完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等到他再回到徐子谦房门前,窗外的天空已开始变得灰白。

  他轻轻推开门,走进去,跪在房间里唯一的大床前。徐子谦的脸因失血而变得更加苍白,昏迷中几乎静止的五官,让整张脸看上去如同一块大理石雕刻。

  陈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害怕这张脸的主人,会不会有一天再也不会醒来。

  他爱他啊,爱他爱得卑微到尘埃里,爱他爱得连自尊都可以抛弃,可他不能接受的,不是那些凌辱和折磨,而是他意识到,自己在徐子谦眼里,也许不过只是一个没有感情予取予求的玩具而已。

  双手在床沿边攥成拳,用力到指甲都嵌进肉里。陈潇咬着嘴唇忍耐着,泪水却已浸湿了一大片。

  苍白的食指微动,在凌晨的微光中,徐子谦缓缓睁开眼,又慢慢阖上,万籁俱静的世界里,只有耳边传来压抑的呜咽声。

第35章 你会喜欢这样的我吗(限)

  “多亏陈先生的照顾,这些天各项指标都有了很大的回升,基本可以说是脱离危险期了。”何医生的第三次复查如期进行,虽然情况一次比一次好,陈潇的脸上却依旧没什么喜色。

  “那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自那晚开始,已经陆陆续续过了一个多星期了。陈潇几乎是不合眼地在床边守着,眼看着徐子谦胸前的伤口慢慢愈合,脸色也越来越红润,明明一切都是朝着预想的方向进行的,偏偏最重要的那一环迟迟无法达成。

  不仅是陈潇,任重也问过医生很多次,但是人昏迷不醒的原因有太多种,非头部伤的情况下,也可能涉及精神上的问题,连医学也没办法合理解释。

  “总之,我目前可以确定的是,伤口不会再有致命危险。你也可以好好睡一觉了。”何医生收拾好检查用的器具,拍了拍陈潇的肩。

  事实如此,就算再怎么不能接受,也还是要面对现实。

  陈潇揉了揉因睡眠不足而泛红的双眼,终于不甘地点了点头。

  他这些天真的是累瘫了。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紧绷忽然松懈下来,感觉好像一条命都丢了大半。他把自己泡到热水里彻底洗了个痛快,连头发都没力气擦干,就爬上了床。

  陈潇睡觉的房间就在徐子谦的隔壁,里面铺着同样的法国进口床品,松软的枕头和床垫,舒服得快把人托上了天堂。也不知是不是这种久违的触感作祟,半睡半醒中,陈潇只觉得有一双冰凉的手抚摸在他裸露的皮肤上,从胸前到小腹,再到腿根,他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嘴里发出一阵模糊不清的呻吟声。

  有人轻轻笑了一声,笑声低哑,像是羽毛刮在喉间。

  太累了,累到陈潇完全睁不开眼。他感觉自己被翻了个身,那手指顺着他的背脊向下,最后停在他的股间画着圈。

  接着,那人贴上来,缓缓从背后将他抱进怀中。

  “唔……子谦……”几乎是下意识地,陈潇叫出声。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大概是太希望徐子谦能醒过来,不仅是春梦,甚至连幻觉都出现了。他感到对方的手臂在收紧,灼热的呼吸拂在他的后颈上,沉重的,缓慢的。

  “啊……”乳尖被捏起,揉搓,耳根和锁骨处也在被人舔舐。陈潇忍不住挺起腰,屁股摩擦在身后凸起的那一块上,臀瓣习惯性地做着夹紧的动作。

  那人动作的力度更大了,像是在吃着什么美味的水果一般啃咬舔舐着陈潇肩头的皮肤。他把他推倒在床上,头部下移,舌尖轻轻点在陈潇股沟处那一块曾被香烟烫过的伤疤上。

  穴口下意识地收缩,陈潇仰起头,急促地叫了一声。

  “还痛吗?”那人低声问道。虽然隔了这么久,伤疤已经愈合,那一处的皮肤颜色还是比周围粉红的嫩肉稍深一些。冰凉的手指抚摸着,按压着,男人把头低下来,认真而温柔地开始吮吸起来。

  “不要……别……”陈潇像受惊的小鹿一般弓起身,私处突然被异物覆盖的感觉让他又害怕又羞耻。那一瞬间的疼痛又冲上脑海,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大的快感和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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