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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奸寡嫂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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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烟小哥也不知道眼前这位爷起了什么兴致,只当是富贵人家好奇,便陪他一起盯着对面,接着便叫道:“不好,车要翻了。”

  果然,年久的黄包车在上坡时经受不住,吱呀一声,掀翻在地,那贵客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就劈头盖脸给车夫一顿臭骂,什么难听说什么,连人家祖宗小舅子十八代亲戚都不放过。

  车夫可真是个傻的,竟然都不知道跑,只呆呆像个木桩站在那里任凭人家骂他,贵客越骂越生气,眼见就要上手打他,车夫下意识闪躲,头顶的黑帽子被一把掀翻。

  那车夫倒是眼熟的紧,眼圈泛红都要流出泪来,面庞稚嫩,五官精致,短发乌黑,偏生唇瓣似染了蜜一样,嫣红得紧。

  比他见过的舞场里涂着大红唇的女人还要青春亮丽。

  陈楠意突然哦了一声,他知道这人为什么这么眼熟了,这位不正是他的小嫂子,周枝。

  说起来半年前,他还在国外修习哲学课修的好好的,他喜欢画画,喜欢那些光影颜料远远超过了经商,彼时正通过一些捷径做了爱舍多果哥大师的关门弟子,还可以递交一副自己的作品参加大师的画展,以此作为敲门砖,在画坛里暂露头角。

  一封远洋电报却扰乱了他所有的安排,电报是族长拍来的,说他唯一的亲哥哥因为一场意外去世,凶手还没有找出来,父亲就紧跟着中了风,瘫在床上需要人不间断地照料。

  且家中无人主持大局,旁支的子弟们又没有可堪大用的,且召他回来,在陈氏生死存亡之际添一把力。

  等他风尘仆仆地回来了,正是哥哥的头七,陈楠意为哥哥披麻戴孝,灵堂上青烟袅袅,一个男人在灵堂前跪着,看孝服的制式,他心中就不免有了一个猜想。

  等到客人都散去了,才偷偷问母亲,这是什么人。

  母亲横了他一眼,不语。

  他只好朝家里的管家打听,才晓得在他留洋的这八年里,家里地覆天翻,大哥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农村来的泥腿子,还是个男的!

  开始这两人还避讳着,后来大哥掌权就半遮半掩地将养在了家里,无论宗族里有多不愿承认这般丑事,但“大少奶奶”的名头也算是坐上了。

  陈楠意自小与哥哥形影不离,当初要背井离乡也少不了哥哥的支持,眼见哥哥因为天灾人祸离开了,剩下孤身的嫂嫂,本还想一同照料着。

  族长却不同意,说男子本就不该多管内宅的事,族长说服母亲一同将那人赶了出去,只听说那人走的时候还闹着要拿走大哥的牌位,别的后事却是一概不知……

  只是陈楠意以为那男嫂子走的时候至少应该拿点钱财,没想到他竟生活的如此落魄,他陈氏的前大少奶奶,沦落到给人当黄包车夫的地步了?

  这般想着,身体先于意识,长腿迈动,一把抓过那胖子的拳头,借力再次把他沦到泥地上。

  “看我干什么,快跑啊。”他看着周枝,发现那男人还是愣愣地站着,一双眼睛稚鸟一样看着自己,只好拉住他的手臂,带着他飞快地跑出去。

  那贵客从地上爬起来,在后边尾随了几步,嘴里又骂了好几句。

  这样的戏码在梨园门口每天都会发生,没有人会在意,只除了卖烟的小哥,“客人,你还没给钱呢!客人,客人??”

  *******

  周枝前些日子接了一个轻松的活计,是同行李老大介绍的,送一位叫张太太的女士到梨园里听戏,这位太太异常大方,包了他的月,每天拉这位女士过去,一个月下来能多赚不少钱。

  没办法,家里还有多病的老母亲和弟弟要照顾,他自从半年前被陈家赶出来,就做起了这样的体力活,白日里去拉黄包车,晚上去一家餐馆里端盘子。

  黄包车也是隔壁住着的李老大借给他的,说是买了新的,旧的暂时借给他不过每个月要意思意思收点钱。

  周枝没想过张太太竟然是存了那样的要求,那穿皮毛坎肩的女人搭着他的肩膀,说她很寂寞,女人吐气如兰,身体柔软。

  轻柔地摸他的脸要他陪着去听戏,言语间还透露他跟梨园里唱戏的名伶云老板很像。

  周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道还要接着去赶工勉强拒绝了那位面色不虞的女士。

  熟料在梨园门口拉客还遇到了这种事……

  眼前的男人拉着气喘吁吁的他跑过了两条街才罢手,正笑意吟吟,“以后再碰到这种事,只管跑就是了,他又不可能抢了你的车走,只等他自己生完闷气自己走便好。”

  周枝低垂着头,闷闷道,“客人您是富贵公子,车在梨园门口不能久等,再过一会儿可能会被巡逻队拉走,我得罪了章老板,怕是要躲两天再拉车了。”

  陈楠意听了他的话,有些埋怨自己的莽撞,想起自己拉着他一路感觉他似乎腿脚不便,心说一个靠出卖体力为生的竟然比穿大皮鞋的自己跑的还慢,便问道:“你的腿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崴到了。”

  他随意惯了,便弯下身亲自用手撩起那人的裤管,正是春天,幸好那人里边未着其他衣物,眼见着细长匀称的小腿逐渐显露出来,原本白皙的肌肤此时满是勒出来的青痕,膝盖上还有摔倒带血的伤,便耐心地用指尖轻轻拂过。

  周枝眼前一阵恍惚,眼前的人五官均与自己已故的爱人极为相似,他感觉自己正在做一个荒唐的梦。

  但周枝心里是清醒的,他闪躲了一下。

  就听耳边那人依旧笑吟吟的问,“怎么跟新娘子一样含羞带怯的?”那人顿了顿,“跟我回家吧,小嫂子?”

  梦彻底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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