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到了一个露天茶座,当我们下车时又是引起一番注目。我们找了一处坐下时我才想起表姐的裙是那么短,从名贵跑车跑出一个性感学生妹当然更引起旁人关注。
但表姐不在意他人目光,从坐下时只看着我…
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在看着我。
“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有,不要离开我好吗?”
“唔。”表姐一声苦笑,说:“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从台湾回来香港?”
“不知道。”
“你又知不知道我到了台湾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
“你又知不知道我受了多了苦?还有你给了我多苦?”
“我是不敢承认我们的关系,令你受了苦吧?对不起。”
“还有呢?”
“还…还有?”
“你就是不知道,没有替我设想吧?”表姐开始说得激动,流下了眼泪。我为她递上纸巾,接过后垂头抹泪。
“我现在告诉你,你愿意听吗?”
“听!我愿意听!”
“那么你听清楚,那时候我到了台…”
“诗嬅!”突然一把叫声终止了表姐的说话,我循那叫声看,有数名男女正向我们走近。
“诗嬅,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你没有看错,我是诗嬅。”
“你记得我吗?”
“记得,中学同学嘛。”
“那么我的名字你也记得吧?”
“对不起,忘记了。”
“不记得?不会吧?我追求了你那么久你也不记得?”
“唉,你就算了吧!现在诗嬅跟你说句对不起,也是从未发生过的事喇,还想怎样?”
“不是嘛,我以前…”那个男的看到我,说:“这一位是…?”表姐到我身边坐下挽我的手臂,说:“我的男朋友!”
“你的男朋友?”他们齐声发出一声疑问,不肯相信这个事实,尤其是刚才表示追求了表姐很久的男子更是不相信。
“是呀,我的男朋友!”
“你为什么穿校服?”
“我现在是模特儿嘛!”
“模特儿?”
“是。”
“你什么时候当上的?”
“模特儿好玩吗?”
“你差我可不可以当上模特儿?”那女孩知道表姐是模特儿后七嘴八舌的问,那个男的仍不解地看着表姐。
“坐下再说吧!”表姐招呼了她的同学坐下,点了一些食物后愉快地畅谈。对话内容我全搭不上嘴,只能够作一个旁听。
虽然无聊一点,但见到表姐这么愉快我也觉得愉快。
不久待应送上食物,有各式各样的小食放满桌上。
食物来到他们未有动手,是因礼貌的关系吧?倒是表姐先将一只鸡翼拿起放在我嘴边给我。
“谢谢!”当我道谢后想接过时,表姐未有放手,坚持要喂我,我也将鸡翼咬了一口。
好烫!我的嘴快要熟了!
“好吃吗?”我点点头…
“是吗?”表姐咬了一口立刻吐来,拿起一杯冻饮拼命喝。
“好烫!好烫!”表姐伸出舌头一边泼手“这么烫怎能吃?吐出来吧!”
“我已经吃下了。”
“这么烫你吃下?”
“你喂给我的怎能不吃!”
“傻瓜!”表姐揽着我亲了我的脸。
“傻瓜!你真是一个傻瓜!”
“是!”“哈哈,傻瓜!”我们嘻笑一会后停下,发现他们全都呆望着我们。
“你们怎么喇,不好吃吗?”
“诗嬅,你…变了很多!”
“是吗?”
“谁令这个美人解封了?”表姐在我肩膀上侧侧头,带着一个甜美笑容向我说:“那个人是你吗?”
“哎呀,不要那么冤好不好?以前不瞅不睬的那么讨厌,现在又热情得叫人讨厌!”
“是呀,我就是那么讨厌喇,不可以吗?”
“哈哈!”
“不要管她们,我们吃完便走,账单由她们负责!”
“当然喇,谁和我争着结帐我杀了谁!”
“哈哈!很凶呀!”随着表姐的一番玩笑,现场欢乐气氛全给带动起来。她永远有这种魅力,好色的不好色的,男的或是女的也受她影响。
我看着肩膀上的她,会是一个勾魂使者吗?表姐发现我在看她,亲了我的嘴,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接着我们在接吻。
表姐对他们介绍我是男朋友,在他们面前说爱我,和我接吻,我知道表姐回到我身边了!
“哗,好冤呀!”
“你们继续吧,我们走了不打扰你啰!”
“再见,账单我结好了!”
“当然,给我们看到那么恶心的画面!”
“咦!”表姐伸出舌头装了鬼脸。
“再见!”
“再见!”
“他们是你的同学?”
“是,以前在香港的中学同学。”
“那个男的曾经追求过你?”
“是吧,反正我也不记得。”
“你有很多追求者?”
“还用说吗?”
“那么嚣张?”
“哈哈,不要,不要!”
“好喇,我们走吧!”
“要到那里?”
“你喜欢吧,反正我也吃饱了。”
“那么不要走。”
“吃饱了还不走干嘛?”
“我的话还未说。”表姐还有话要说?她不是已经回心转意,不离开我吗?
“你…说吧。”表姐点点头,脸上再没笑容,气氛急转直下…
“你记得我的父母吗?”
“我记得。”
“他们很恩爱是吧?”
“是呀,是模范夫妻。”
“才不是,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表姐双眼红红的,说:“在我还少的时候他们已经不断吵架。我上学前吵,放学回家又吵,睡觉也在吵,每分每秒也在吵…”
“还…记得…车祸吗?”我把纸巾递给表姐,她接过没有擦眼泪便说:“你知他们要到那里吗?离婚呀!是要去离婚呀!一对模范夫妻要去离婚呀!我怎么对其他人说他们车祸中死去是要赶着去离婚,不是去旅行呀?”
“呜呜…”表姐说完放声大哭,我立刻将她拥在怀里要给她擦眼泪,但她一直双手掩面不让我擦,我只好说些温柔说话尽力安慰。
表姐哭了很久、很久,哭声开始放缓。
“他们抛下我一个人孤苦零丁的,可以怎办?要我再留在香港,再留在这个家?”
“哼,这个家?”表姐抬起头说。
“那个婊子勾引我爸爸,拆散我的家庭!”提到那个婊子,表姐又将头垂下不再说话。
“所以你到了台湾?”
“是。”
“到了台湾后,你…”“她们当我是仇人一样,由我踏入课室那一刻开始针对我,排斥我!要针对我吗?越是要针对我,我越是要反抗!她们的混蛋男生全都在对我打主意,我偏要引他和她们作对!”
“在异乡一个朋友也没有…”表姐又在哭了。
“那么你是在台湾认识James?”
“是。”
“那时候祖母的环境也不大好,反正我上学也不开心,便到了快餐店工作,就在那个时候认识了他。”
“是吗?”
“是。他每天都来快餐店光顾,初初不敢对我说一句说,只懂傻傻的望着我。
我心想这个男孩英俊是英俊了,怎么穿得那么土呀?之后不知那里来的胆子开始跟我说话,最初是一句,之后是二句、三句,慢慢的我们在一起。”
“是吗?”
“跟他在一起才知道他是富家子弟,原来他为了追求我才故意穿得那么土,多狡猾呵!”
“还好我知道他的狡猾,是不想女孩因为他富有才跟他在一起,他的本性很善良的。”
“他出钱要我到外国留学,我不答应,我不是为了他的钱才跟他在一起。但他始终说服了我,找了一所国际学校给我读书,就这样我又重踏校园。”听着表姐甜甜蜜蜜地说起和James的爱情故事,心中酸溜溜的。
“但有一次…他的父母知道我们在一起,叫我到他的家吃饭。”表姐神色开始凝重:“他们见到我,起初还是蛮欢喜我的。当然喇,我悉心打扮一番嘛。”
“但…当知道我的背景,我的家底时,开始对我冷言冷语…”表姐咽下一啖口水,说:“我一直在忍,一直在忍。但他们越说越过分,除了不断说我是为了他的钱,还说到我的父母…”
“我…我当时已经在流泪…”表姐擦一擦眼,说:“他只懂坐在一旁,完全没有说过一句话…不够胆说句话…”
“呜呜…”表姐又在哭了。
当我想为她抹眼泪时,她推开我不准我碰她。
她要自己独个儿哭。
“我要离开他,不再滔他的光。他苦苦哀求,我退了学找了份工,他可以找到我!我再辞工,透过国际学校的同学得到了模特儿这份工作,怎知他还是可以找到我!没办法,只有叫公司调我到其它地方,最后返回了香港。”
“当我返回香港时,我发现他每日也转帐大量金钱到我户口。我叫他不要,他没有听我的话,表示我一个女孩需要钱呵!他的钱我没有花,租给我住的屋我也没有去住!”
“终于有一天我收到医院电话,表示祖母患了心脏病入院,需要庞大的医疗费。她的儿孙呢?知道要付医疗费后便借口推搪。我翻查我的帐户,就是james转帐金钱到我的那个帐户,发现已经累积了不少,该可以足够支付医疗费吧?那个时侯他致电给我,原来他知道了祖母患病入院,已经将医疗费支付,及担往后的费用。我跟他说不用,他给我的钱也够喇。他就是不听,除了支付祖母的医疗费外还每天给我金钱。”
“从那天起,我决定他给我多少,我便花多少!”
“那天,便是我拍照时跟你遇见的那一天。”
“是那一天?”
“是,就是那一天。”表姐笑着说:“你有没有发觉我的裙到了卡拉OK后短了很多?”
“是呀,我早已经想问你喇!”
“那天我心情极之恶劣,所以拍照后故意找一间铺头把它改短,放纵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
“那些工作人员酒量很浅呀,很快便喝醉!”
“是吗?”
“之后我到了你的房间,是吗?”
“是。”
“我干了什么?我完全没有印像呵!”你那天不就是突点和展露内裤吗?果然是喝醉了。
“没有,没什么。”
“是吗?”
“是呀!”
“那么你答应我的为何做不到?”
“对不起,现在就和你回家向父母说清楚,好吗?”
“你就只会这样说。”表姐叹了一口气,说:“你每次也是只会说!”
“不是,我现在就去说!”我拖着表姐的手要带她回家,但她甩开了我的手…
“不是我们要分开,你也不会说吗?”
“不是!”“那是因为你看到了我们做爱,才知道我重要吗?”
“不是!”“不是不是,什?都不是,那究竟是什?”
“我从前错了,是我太幼稚了。”我捉住表姐双手,说:“让我以后补偿你,好好照料你,不要再做我的表姐好吗?”
“不做你的表姐?”
“不再是表姐,只是女朋友…”
“或是妻子,好吗?”我不等待表姐…
不是,应该是说不等待诗嬅的回答便揽着她来亲嘴。她先是不断往我的背上锤,锤了数次后便是抱着我来个热吻。
在慢长的热吻过后,我再深深的看着她。
“我们走吧。”
“回家吗?”
“先走了再说吧!”诗嬅拖着我的手起劲的跑。
“等一下,还未结帐。”
“走吧!”
“喂,还未…”
“结帐呀!”诗嬅拖着我的手跑向跑车,当我进入车厢车门还未关上时她已踏尽油门飞快地奔驰!
“喂,门未关呀!”
“快些关吧。”
“账单未结呀!”
“我放了钱在里面喇。”
“你开得这么快要到那里?”诗嬅没有回答,只是把车速继续提高,转弯飞驰。
我只顾在车厢四处抓扶,再没空问她更多。
当抵达一个沙滩后,诗嬅将车停下,然后步往沙滩。
这个沙滩给我一个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里像吗?”
“什么?”
“你忘了吗?我家中的墙纸有一幅不就是这样子吗?”家中的墙纸?是了!
“你没穿衣服的那一幅!”
“是呀!”
“谁替你拍的?”
“James!”又是他!
“什么时侯拍的?”诗嬅没有回答,脱了鞋袜在沙滩上玩沙。
“等等我嘛。”
“要不要替我拍照?”
“什么?”
“我问你要不要替我拍照?”
“好吧。”
“那么你到我的车上取相机吧!”
“好。”诗嬅她干什么,飞快的来这里拍照?当我从车上取出相机返回沙滩时,我见到她躺在沙滩上…
她的衣服全放在身旁大石上。
她,是全裸的躺在沙滩上!
“你在干嘛?”
“拍照啰!”诗嬅见到我来了,站起身伸出手叫我拍照。
“就是拍照也不用脱光衣服吧?”
“快些拍吧,被人家看到可麻烦了!”说得也是,虽然已是黄昏沙滩上也没有其它人,要是他们来了怎办?
“我拍照啰,模特儿摆好姿势吧!”
“是!”诗嬅灿烂地回应,也摆出各样姿势。
但各样姿势中,鲜有见到她的笑脸!
“你笑一笑吧!”
“是喇!”当诗嬅回答后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有其它人来了?她立即拿起衣服往丛林中躲,那些人泊好车后亦往别处走。
“有人在吗?”
“不在。”诗嬅听到我说那些人不在,立刻穿上衣服提着皮鞋跑入车内。她弯下身子,是在穿鞋吧?在匆忙走避间,胸围内裤也遗留在草堆上。
“你的胸围内裤不要了吗?”
“哎呀,那么大声干嘛?替我捡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