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加平抚气息后，暗香翻身起来整理衣物，边系腰带边对坐在床上的诚王道：
「您请早些离开吧，若被人瞧见了我没法解释。」
诚王早已习惯他的拒绝，也已不再期望暗香会爱他，此时亦不恼火，仅是起身从后将暗香揽抱入怀，手里抚摸上暗香胸前朱果，轻轻揉动。
「要是有力气说这些，不如再来一回。」诚王附在暗香耳边轻声道。
暗香有些气恼，刚刚都依了他了现在还要，若他明个儿下不了床该如何是好？可他还是不敢真的拒绝诚王，只得细细声地哄劝道：
「若殿下想要在下侍候……您是住在城郊那幢宅子里吧，您先回去，明个儿我安排好便过去找您。」
他现在的身份是妓师，想离开苏红楼只要交代一声就行了，他离开期间若是出了事只要他承担得起，不会有人多说一句话。
但是他真的会去或者只是搪塞诚王，他可不确定。
诚王自然知道个中道理，于是他没有回应，轻轻啃咬起暗香的颈子，摆明不会轻易放过暗香。
为了转移诚王的注意力，暗香眼睛四处转啊转的，瞄见桌上有个纸包，刚才他匆匆点燃烛火确认书籍安好与否，竟没注意到桌上有包东西。
「桌上那是什么？」暗香问道。
诚王料想暗香只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一手紧紧拥住暗香的腰，低声答道：
「桂花糖糕。」
短短四个字令暗香的心软了。
他没想到诚王还记得桂花糖糕的事。
「殿下……」暗香轻叹，不知如何回话。
这个男人对他太好，好到他不知所措更无以回报。
「你喜欢吃，不是吗？」诚王低沉的声音里有无奈与温柔。
「殿下何必对我这么好？」暗香既感动又难受。
诚王对他再好，他也没办法爱上诚王，他的心仍然挂在向泽非身上。
「不知道。」诚王也很迷惘，为什么非暗香不可？为什么暗香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愉悦，即便被拒绝也无法放弃。
暗香沉默了会儿，声音变得低沉且哀伤。
「请您今晚先回去吧，明个儿下午我自会过去，陪您四处巡视是做不到，但若只是在城郊待个几天还行。」
先前只是搪塞诚王，现在他是认真的许诺。
可暗香完全忘了此时城门已关，诚王现在是低调进城哪能回城郊住所啊，今夜该去哪里窝着可得想点办法了。
诚王听出暗香情绪的改变，迟疑了会儿仍是离开暗香，穿上衣饰离开苏红楼。
◇◆◇
诚王离开苏红楼后，暗香尽管疲惫仍无睡意，他泡了一壶浓浓酽酽的茶，配着香甜可口的桂花糖糕慢慢品尝着。
不知为什么浮现眼前的不是诚王的面庞，而是身为仁王的向泽非，而是去年他七月初九惨死的叔父，而是嘱咐他一定要活下去的爹……
他不禁要想，如果没有这些事他会选择跟诚王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