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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艳_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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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王拉过暗香一缕发丝在指尖玩弄,直到暗香说到一段落方道:

  「我会请孙知府特别关照你,往后若有人找你麻烦你找孙知府便是。」

  暗香这回真的震惊了,这表示孙知府是诚王的人,以及……

  他知道诚王很喜欢他,喜欢得有点超乎寻常,可是这一回诚王给他的太过贵重令他不知所措,又不便退回。

  「殿下何必这么做?」

  此事传开后别人会怎么说诚王?他能想像会传出多少难听话语,弹劾的文章更会在皇上桌上高高叠起,诚王该如何应付这一切?

  诚王没有回应,沉默且温柔地握住暗香的手,像在告诉他,因为我喜欢你,很深很深的喜欢你。

  「小的无以回报。」暗香摇头欲拒绝。

  「我本就不需要你的回报,你只要陪在我身边就行了。」诚王低沉声音在黑暗中听来带着浓浓孤寂。

  诚王对他太好,好到他时常感觉不知所措,他想回报又不想做出能力范围的承诺,害怕无法兑现会让诚王失望,他给的真的不多。

  「您喜欢待在我身边只是因为气氛使然,芳周城不比京里严肃,您自然觉得欢喜,若我跟您回了京,您便会发现我也只是一株平凡野草。」暗香实事求是的分析道。

  他平常不会这么犀利分析事物给别人听,但是在诚王面前他总是不像他自己,总是说太多实话,拒绝太多事,既害怕诚王发怒,又隐隐笃定他不会发怒。

  果然,诚王没有生气。

  他轻轻笑了起来,笑声在黑暗中格外响亮。

  「你没跟我回京怎么知道我厌倦不厌倦,也许不到一个月我就打发你回来了,不是更好。」

  「我做不到。」暗香诚实答道。

  他指的是跟诚王回京。如果做得到去年他早就跟着诚王回京了,哪里还需要设计常妓师呢。

  「我知道。」诚王的表情和声音中都饱含无奈,但仍握着暗香的手不放。

  诚王的无奈让暗香有些难受,这个人对他实在太好,好到他没办法不在意。

  长时间沉默后,暗香方下定决心以坚定声音说道:

  「楼里还有妓子的事需要我处理,像以前一样陪您巡游各地实在没办法,可我能答应您,只要您到芳周城来,我便侍候您,您待多久我便侍候多久,直到有一天您不要我为止。」

  他能给只有这么多,虽然微薄但这已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说话的同时暗香有些担忧诚王会发怒,可是他忐忑等到的却是愉悦声音。

  「寒彤。」诚王以新取的字唤他。

  黑暗中暗香看不清诚王的表情,只知道诚王说了句永远改变他们关系的话,他承受不起又无法退回。

  「我的名字是秉毅,你可以叫我秉毅。」

  全然漆黑中,暗香因为惊愕久久说不出话来。

  诚王的名字……诚王的名字太过尊贵,他根本不应该知晓更何况是叫唤。

  可惜他已听见了,无法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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