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屎官组团求嫁怎么破_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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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淼抿着嘴,悄悄地在桌下握住了顾祁言的手,给予着无声的安慰。

突然,他的手背一暖,原本握着顾祁言的手反被对方包进了掌心里,裴淼愕然,就见顾祁言对他莞尔一笑,附唇在他耳边轻声道:“淼淼不必担心,我没事。”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朵边,就像被猫爪子挠到一样,裴淼不自在地躲了一下,随即涩然地看向顾祁言,见他面色如常,没有任何不快,这才放下心来。

裴淼的关心让顾祁言的心软地一塌糊涂,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抱进怀里好好地疼爱一番,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右手臂横亘在裴淼的腰间,正想将他往怀里带时,坐在他对面的淑妃起身了。

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勉强扯起笑脸,对着庆隆帝盈盈一拜:“皇上,臣妾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三殿下这次立了大功,封赏是应当的,只是封王……”

她讪笑了一下,似乎有些为难,瞟了皇后的方向一眼说:“三殿下年纪小,不局长不局嫡,先不说祁从成年还没立府,已让人笑话,就说二殿下,他身为皇后嫡子还没封王,皇上您先封了三殿下,让皇后和二殿下怎么想?”

说完,她看向在场的文武百官,果然见一些文臣在窃窃私语,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云家的门生,平时就跟萧家不对付,此时更见不得顾祁言被三皇子压一头,而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借二皇子的势来压三皇子。

庆隆帝表情淡淡,扫了眼底下的群臣,问皇后:“梓潼怎么看?”

皇后是知道庆隆帝心思的,因而更恨淑妃挑事,暗骂了句“蠢货”,落落大方地站起身回道:“臣妾也算看着祁明长大的,如今他能封王,臣妾真心替他高兴,因而皇上的决定,臣妾并无异议。”

淑妃没想到皇后会这么说,顿时脸色就不好看了,刚想再说两句,就被萧贵妃瞪了一眼,剩下的话就全被吓回了喉咙里。

在这个后宫里,最不能得罪的不是皇后,而是萧贵妃。

三皇子封王的事就这样被定了下来,群臣们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全都上前祝贺。

酒过三巡,气氛被炒了起来,三皇子作为今晚的主角,被人敬了不少酒,醉意隐隐有些上头。

他觑着眼睛往人群里找了一番,才摇晃着身体向裴淼走来,醉眼朦胧地盯着他看了半天,才露出一个略带傻气的笑,红着脸说:“淼淼,你真好看。”

裴淼:“……”

众人:“……”

顾祁言:“……”

三皇子语不惊人死不休,眯着眼凑近裴淼,喷出的酒气全洒在他脸上,打了个饱嗝说:“淼淼,我一直在想你,你想不想我?”

裴淼的脸红了,顾祁言的脸黑了,众臣们纷纷望天,春天来了,是时候撒把狗粮了~

三皇子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用帕子仔细地包着,献宝似地递到裴淼的面前,然后一层一层地揭开,当揭到最后一层时,他冲着裴淼笑了一下,耳根似乎有些红,羞涩道:“这是我给你刻的木雕,有点粗糙,淼淼你不要嫌弃。”

裴淼心下一跳,下意识地往三皇子的手上看去,只见他的掌心里躺着一只木雕的小猫,微微歪着头,模样十分憨态可掬,虽然雕工有些粗糙,但从细节处可以看出雕刻的人很用心,一些棱角都已被磨平,泛着平和的光泽,这不像用砂纸磨的,反而像被人常年放在手心里把玩而磨平的。

这样一份礼物,让裴淼的心情有些复杂,还没想好要不要收下,就听到萧元帅打趣道:“国师大人,您一定要收下这礼物,否则三皇子可要失望了,他在军中这五年,不是打仗就是雕刻,都雕坏上百个了,好不容易有个能拿得出手的,而且每天都在我耳边唠叨,说国师大人您没机会去草原上跑马,就让这个木雕来代替,现在这个木雕不仅在草原上跑了几百圈,连战场都上过好几回了。”

话音刚落,群臣们都发出善意的笑声,庆隆帝也跟着打趣了几句,如果裴淼真的能跟三皇子一起,他倒是乐见其成的。

裴淼心虚地看了眼顾祁言,见他面色如常,不知为何有些郁闷,抿着嘴从三皇子手里拿过木雕,冷淡地说了声:“谢谢。”

三皇子像是没看出他的勉强,依旧笑地眉眼弯弯,趴在裴淼的面前说:“淼淼,你变成人的样子真好看。”

裴淼无语,这话他已经听第二遍了,三皇子没说腻他都听腻了,但面对这样一个傻白甜,他还是敷衍地说了声:“谢谢。”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恭喜三殿下封王。”

三皇子就像受到老师表扬的小孩子,整颗心都飞扬了起来,又说了些废话后被人拉去敬酒了。

裴淼手里一直握着木雕,欲言又止地看向顾祁言,他现在的心情就像被男朋友捉/奸了一样,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反而顾祁言一脸的云淡风轻,看了眼他手里的木雕,说:“刻的不错,三皇子这次是用了心的。”

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裴淼突然有些泄气,他突然想起以前他跟三皇子走近一点,顾祁言都会别扭地警告他不要跟三皇子走太近,否则他会吃醋,然而今天三皇子都送礼物给他了,还说了一堆暧昧不明的话,顾祁言却完全没反应。

喵哒,难道是他想错了,顾祁言对他完全没那方面的意思?

裴淼整个人都快凌乱了,他好好一个直男,被人莫名其妙地掰弯了,弯了之后才发现掰弯他的人可能对他没有一点超友谊的意思。

所以他这是自弯?!

春/梦果然害人不浅。

裴淼闷了一杯酒压压惊,顾祁言想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地看着裴淼将整杯的白酒全喝了。

这酒名叫“桃花酿”,名字虽然柔软但酒性刚烈,就算顾祁言也不敢多喝,一直小口小口地抿着,没想到却被裴淼一口干了。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裴淼昏昏沉沉地甩着头,想将眼前的人看清楚。

耳边好像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但他听不清,思维越来越迟钝,直到完全陷入混沌。

再醒来时,他已经在自己寝宫的床上了,醉酒的后遗症全都涌了上来,裴淼头疼地用手指按着太阳穴。

一杯水恰好被递了上来,旺财恭敬地站在床边,将他半扶起来,担忧地问:“主子,您是不是不舒服?”

“嗯。”裴淼神情恹恹地点了下头,就着旺财的手喝了口茶,茶里加了蜂蜜,甜滋滋的,让他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旺财说:“奴才问过华太医,他说主子您昨晚喝多了酒,今天不舒服是正常的,奴才待会儿再给您备点解酒汤,让酒劲快点散去。”

裴淼点点头,眼神还带着迷茫,片刻后才清醒过来,惊讶地反问:“我昨晚喝醉了?”

旺财一愣,随后笑道:“主子您忘了?昨晚您喝了一整杯的桃花酿,之后就醉了。”

“……”裴淼尴尬地干笑两声,完全没想到自己就是传说中的“一杯倒”,直接喝到断片儿。

他目光飘忽了一下,心虚地问:“我昨晚醉酒后,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这……”旺财有些开不了口,背后身去拧帕子,“主子您喝醉后就睡了,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是吗?”裴淼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可不信旺财说的话。

果然,旺财心虚了,低着头声若蚊蝇道:“就是您喝醉后一直往二殿下怀里扑,非要坐二殿下腿上。”

“……”裴淼脸僵了一下,“还有呢?”

“还有就是您一直问二殿下是不是不喜欢您了,以及问他……”

“问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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