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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_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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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符终止,他唱完,这首是他磨合最久的歌,比〈火玫瑰〉困难,他曾以为自己怎么唱都唱不好,现在却能驾驭得轻而易举。

  因为每一个人,都在教他自爱。

  啪、啪、啪。男人拍手,他笑容惹眼,表情极度肯定。“嗯,我简直爱上自己了。”

  苏砌恒:“啊?”

  唐湘昔眨眨眼。“对我的慧眼。”

  苏砌恒:“……”

  这人脸皮什么做的啊?类水晶吗?根本铜墙铁壁凿不穿,堪比神圣宇宙大觉者。

  唐湘昔起身,走过去把他捞怀里。“看来你总算相信了。”

  苏砌恒心怦怦跳。“相信……什么?”

  唐湘昔:“相信自己,相信……我。”

  砰。

  苏砌恒晕眩,脑里有星球碰撞剧烈荡开的声音,在眼前炸开一片斑斓星云。

  他相信自己吗?苏砌恒无法肯定,可他试图相信男人,相信他的眼光跟选择,因为他给自己那么多美好的东西,让他觉得不该再看低、贱待自己,放任人生如没锁紧的龙头。

  自姊姊逝世,寻找小熙生父,阴错阳差与男人纠缠不清……这一连串荒腔走板不可思议的遭遇,改写了他。

  而真正栽下第一枚种子的,是这个男人。

  花若盛开,蝴蝶自来。崔贺忱、给他作词作曲编曲的人、教唱的教舞的、各种各样的……包含司机与保姆,在他周遭,栩栩然蝴蝶也,成就了一片瑰丽的绚烂花圃。

  你是我生命中最壮丽的记忆,我会记得这年代里你做的事情,你在曾经不仅是你自己。

  这是他很爱的一首歌,却不曾对任何人唱过,现在此刻,他想唱,大声地唱,掏空灵魂用尽一切力量唱。

  可是不行。

  感情太澎湃,几乎化作眼泪释出,他压抑住,回抱男人,攀著他坚实胳膊,汲取他身上气息,他曾经排斥,如今仰赖,成了信徒:我脚追随他的步履,我谨守他的道,并不偏离。

  苏砌恒眼眶酸涩著,全然放弃了无聊的抗拒与挣扎。

  他听见自己那样无力又坚定地说:“我信你。”

  因为相信了他,所以相信了自己。

  你栽出千万花的一生,四季中径自盛放也凋零;你走出千万人群独行,往柳暗花明山穷水尽去。

  玫瑰色的你。

  而他,终究戴上了天真乐观的玫瑰色眼镜,看待这个男人。

  并,喜欢上了他。

  

  第31章 《宠逆》30

  

  唐湘昔退出练音室,胸腔里有股膨胀感,能看著璞玉被自己一手琢磨至发光,说没成就感,绝对是假的。

  他抬步欲回办公室,忽见钟倚阳自另一头走来,很明显不是纯然偶遇,对方目标明确要找他,唐湘昔拧眉,直到男子停步,他才问:“什么事?”

  钟倚阳:“我歌写好了。”

  唐湘昔头疼,“不是要你找袁姐……”

  钟倚阳摊开双掌,得意兮兮比出十指。“她听过了,十首歌,All Pass。”

  唐湘昔瞠大眼。

  十首,那是一整张专辑的份量。

  唐湘昔:“她怎么说?”

  钟倚阳勾唇,醇黑的眸子里有股亮片在闪,如星璀耀。“她这两天应该就会把企画呈给你,公司可以筹画给我发片了。”

  唐湘昔诧异,距他跟钟倚阳在机场的对谈不过一个月,他就挤出十首歌,袁芳郁的耳朵可不是装饰品,对音乐的坚持程度更不下崔贺忱,他望著眼前这个骄傲自负的挺拔男子,这爆发力远远出乎他预料,唐湘昔眸一眯,倒是生出不少兴味来。

  钟倚阳目光灼灼。“说好的,成品出来你会听。”

  唐湘昔很干脆。“行,到练音室去。”

  钟倚阳绽出笑容,状似哥俩好地攀住唐湘昔肩膀,后者略躲闪,钟倚阳不满退一步,神容讽刺。“怎,现在是连朋友交情都不给搭了?是,唐总您是大老板,我不过一介小小唱匠,还爬过你床,哪高攀得起您尊贵地位?”

  “一早没刷牙,还是吃梅子了?”唐湘昔好气又好笑,“你拎得清,我自然没意见。”

  这回换他搂起钟倚阳肩膀,对能替公司赚钱的人,他一向不吝啬,甚至动用一点个人魅力亦无妨。

  不过对钟倚阳心态,他一直捉摸不透,从前他那般不愿,仅是演得乐意,放过了又自个儿巴上来……以他现今地位,究竟还缺啥?

  唐湘昔想不通,索性维持距离。

  他不怕赔一个钟倚阳,但毕竟是手把手带出来的,又能奠定他的事业地位,若能公事公办好聚好散,著实无须撕破脸大家难看。

  于是二人相偕进入练音室,门关上,苏砌恒出来透气,恰见这幕,一时发怔。

  但仅一时。

  他晓得唐湘昔脾气坏,铁面无私起来能吓坏一票人,可对下属或其艺人并不摆什么架子,如此和人勾肩搭背不算太稀奇,何况那可是钟倚阳,别说公司内部了,就是在外头都是一尊妥妥财神,见了要拜的。

  尤其钟倚阳各种意义来说,均是他“前辈”──包含在男人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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