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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_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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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湘昔在客厅等,四周烟雾缭绕,直到苏砌恒退出房间,他捻熄烟并开窗,两人相视,自律师事务所分别以来,双方并无太大交集,搬家的事唐湘昔亦是交付管叔处理,管叔听闻前因后果,大为震惊:“所以你前后睡了两姊弟?天啊,你妈知道了,还不弄死我?!”

  这可是天大丑闻呐!传出去公司不用做了,直接转行SOD算了。他皮皮挫,唐湘昔安慰:“一切阴错阳差,当初谁都不知是这么个事。”

  管叔余悸犹存,可嘴上仍不减损:“好小子,搞半天唐家最能‘干’的人是你啊?儿子都生六年了,厉害厉害。”

  而提及苏砌恒,管论和更是莫名所以。“他干么不一开始表明了?”

  唐湘昔:“怕被当骗子吧。”换位思考,倘若今天一个陌生人抱个孩子跑来称是唐家的种(还真不是没有过),光唐湘罭那儿的处置就不会太美满。

  管叔摸摸须:“难怪……”

  唐湘昔:“什么?”

  “没事,只是想到那时签约前,他支支吾吾的,说有话要当面跟你讲,我还以为……”管叔好笑,随后一阵叹气:“现在看来,真是乌龙一场。”

  唐湘昔:“……”

  想想苏家姊弟俩真是够倒楣了,被唐家坑,扭转了人生,到头来不过旁人一句“乌龙一场”。

  不过,这不代表他会轻易放下苏砌恒长时间的欺瞒。

  忙得差不多,人也唬来了,恰是算总帐的时候。

  “过来。”他简洁两字,充满不耐及怒意,苏砌恒过去会怕,如今不然。

  唐湘昔情绪烦躁,抽烟又喝酒,苏砌恒一靠近就闻到了。

  他走过去,站定在男人面前,问:“什么事?”

  他越不起波澜,唐湘昔便越恼,更恼的是,他根本毫无发作的点。“这么久了,为什么不说?”

  苏砌恒不想坦承那些内心曾有的犹豫与挣扎……甚至期待,他看透了自己跟唐湘昔远远不会──也永远不会到达那份上,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平等和真诚。“我不想被当讹诈钱财的,也不想一确认孩子身分,就被你们抱走。”

  “你倒是清楚。”在这一点上,唐湘昔几乎要称赞他了,以苏砌恒现今身分,倘若直接召开记者会,把全事撂了,估计大伙有得瞧。“为了孩子,你牺牲到这地步,不容易。”

  “行了吗?我累了。”苏砌恒不愿与他谈这些,家事公事两头烧,这一切令他混混沌沌,疲累似无终点。面对男人,不知他真心打算,只能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可谓心力交瘁。

  而小熙依赖他比从前更深,他必须坚强,才能很好地面对一切。

  唐湘昔望著他,青年身姿挺拔,早不若最初那般荏弱如柳,而是松柏。不论苏砌恒还是钟倚阳,他皆一手栽培,花下心力,可一个个统统拿著利刃,刨他的心、挖他的肉。

  苦的是他自个儿拿钱包养,真心本就不在售后服务内,申诉求偿皆无管道,只能独自一人憋闷。

  他想起苏砌恒两度问他:“你是不是从没平等看过我?”

  第一次以为听错了,第二次才慢慢意识到他是认真问的。他想,应该是吧?他把他当宠儿养,养得毛色亮丽,随时任自己开心把玩,却从未深入关心他生活,遑论见他外甥一面。

  可他依旧不认为自己错了。

  阴错阳差,后来也是苏砌恒自己上门来,除了开始几次床事不调,两人相处向来和谐,他甚至为他断了与旁人的性交往来。

  这样一份专宠,他自认不曾给予任何一人。

  他问苏砌恒:“我对你很差?”

  “……不差。”

  唐湘昔不知该与他说什么,才能使自己好过。

  他耐不住,从桌子上取了烟,一度犹豫,可青年上前拿过打火机,给他点火。“往后,想抽就抽吧。”

  唐湘昔吸了一口,任尼古丁在肺腔灼燃,引发疼痛,最终化为白雾溢出。“那么往后,我是不是也想干就干?”

  苏砌恒浑身一颤,退了一步。

  唐湘昔冷笑,“紧张什么,没说干你。”

  苏砌恒似松口气,回忆他曾有的承诺,内心不无苦涩……毕竟就是这样的独宠,才引他陷入。

  眼下开诚布公,关系不如以往,甚至降到下限,苏砌恒:“那原本就是你的自由……”

  匡当一声,唐湘昔直接摔了烟灰缸,材料牢实,没碎,可出现裂缝。他怒起:“说得好!说得好!我的自由……我早该他妈想干谁就干谁,顾虑什么!在意什么!”

  他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媚眼抛给瞎子看,原来他做的一切在苏砌恒眼底根本毫无分量,唐湘昔甚至被害妄想青年是不是拿他一切当笑话看。

  他在石桌上捻熄烟,站起来,赫然上前一把握住苏砌恒手腕,后者闪避不及,男人活像地狱来的恶鬼,震慑了他,他拖著他进房,苏砌恒醒悟过来,连忙加大挣扎,两个男人近乎疯狂地动起手。

  苏砌恒没打架经验,唐湘昔则是顾虑他,没敢把真本事使出来:唐家人自小修习保身武术,他随便就能把这细腰折了,苏砌恒拗不过他,可好歹是男人,该有的力气还是有,加之豁出去了,唐湘昔被他抓得满脸伤,愤怒把人摁在床铺上。

  苏砌恒喘息,男人爆发的情潮淹没他,一股邪欲扑面而来,他抓准空隙,一个拳头挥过去。

  “碰!”他揍了男人的脸,双方均愕,唐湘昔怒火更炽,双木赤红,理智完全烧融,他要彻底的征服,扒下青年衣裤,后者难堪至极,可仍未放弃,今日就是死在 这里他也不会给唐湘昔碰一根毫毛,他可以感受到男人留手,并无用尽全力,可不论原因为何,他并不感激,肯至渴望对方直接揍他,发泄一顿,而非以这般抹煞人 格的方式。

  太残酷、太肮脏。

  那样的事,历经一次,就足以痛上一生。

  第一次,他抹开了;第二次呢?

  他逐渐失力,唐湘昔嗤:“又不是没干过,立什么牌坊?”

  “你教我很多……”包含自信、包含爱。“但我不希望连恨都由你来教我。”

  唐湘昔顿时停了手。

  苏砌恒不再挣扎,肉体上他抗不过他,可心灵上,男人可以把自己留给他的最后一点柔软,尽情捣烂掉。

  他战栗著,等待男人下一步作为,可唐湘昔没有动,他眼神晦暗不明,愤怒气息源源而来,里头掺杂了太多……不仅仅是针对青年一人的。他终于松了力,自苏砌恒身上起来,声响极大离开房间。

  苏砌恒瘫在那儿,惊魂未定,隐隐听见大门开启又陡然关上的声音。

  他掩面,劫后余生导致指尖都在发麻,拳头第一次揍人,感觉很鲜明,又带了疼。他不敢耽搁,穿好衣物站起来,匆忙离开这个充斥男人气息的卧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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