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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品男妻_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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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淡恼羞成怒,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直接翻身压在胡澈身上:“你……”

“蛋蛋……呃,你们忙。”林和诚带着狗来去匆匆。

林淡回头就看到一只傻狗还对他看着,傻狗很快就被林和诚拖走。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跪趴在胡澈身上的姿势,默默掀开薄被,默默走下躺椅,默默走回房间,一头栽倒在炕上。

胡澈悄悄走进去,把林淡摆好午睡的姿势,走出去看到林和诚正在捧着狗头摇头晃脑,在那儿嘀咕。

“年轻人,啧啧啧。”

胡澈觉得自家蛋蛋身上的不靠谱,一多半都是来自于林和诚,走过去问道:“小爹,东西找到了?”

林和诚被他一声小爹叫得后背汗毛一竖,蹲在地上扯着狗脸笑道:“当然是找到了,也不看看我……我家三娃多能干!”

大黄狗三娃扭头舔了他一口。

林和诚这番过来,其实并没有什么正经事情。他就是来看看林淡过得怎么样。他虽然有雪橇,但是之前雪实在是太大了。哪怕现在雪小了一些,一路从魏地奔过来,也要足足两天两夜不停歇。

别说林淡感动,就是胡澈也有些心热。他家蛋蛋是被家人这么放在心上,大老远的不过是来送两筐菜和一罐子鸡油。

胡澈当然不会那么轻易放林和诚走人,拿着一群狗去找那些贼赃不过是小事情,林和诚在商业上的天赋才是他看重的。

林小爹来了,他家蛋蛋就能多点时间休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木头热胀冷缩了!【严肃脸】

☆、第143章 贼赃

大狗出马,又有胡澈给圈定的范围,那些恶奴们死活隐藏的秘密,一个个的全都被掀了出来。

这些秘密不仅包括了贼赃,还包括了一些把柄。

他们干下的恶事多了,必须互相捏着把柄才能安心。从最早审讯就开始的相互攀咬,就知道他们根本就不是铁板一块。

伴随着被揭露出来的各种罪行,黄典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连原本觉得事不关己的县丞和主簿都纷纷觉得脸上挂不住。等到大狗们在牧场和各种地方,从墙砖地缝等等各种地方找出了前任县令的各种物品后,他们的脸色已经变成惨白一片,后脑勺冰凉,身上的冷汗一身接着一身,很快就浸湿了衣袍。

等一行人重新回到了县衙里,灌上了两碗姜汤,他们都止不住虚汗,哆嗦地连话都说不出口来。

胡澈说蔡逸春谋害了前任县令,这件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也是胡澈带人抓捕蔡逸春的重要理由之一。现在回想起来,他们当初怎么会天真地认为,那不过是胡县令构陷蔡逸春的借口?胡澈的后台背景究竟如何他们并不清楚,但就看他能轻易搞定张千户,就知道绝对来头不小。

难道张千户轻易离开,真的是因为胡澈占理吗?他们虽然只是个芝麻绿豆官,但是这些事情也看得清楚。张千户自身不占理是其一,关键还是因为他掰腕子掰不过胡澈!

现在想来,蔡逸春再怎么厉害,也不过就是他们一个小小北凉县的土霸王,和胡县令这种公子爷根本就不是一个级数上的。胡澈犯得着去构陷蔡逸春?胡澈敲打他们的手段,他们都是亲身经历的。怎么胡澈没想着构陷他们,偏偏把矛头对准了蔡逸春呢?

只是他们当时并没有细想,如今看着眼前铁板钉钉的证物,他们是想都想不出来。

一枚玉佩、一个沾血的绣了字的荷包,甚至还有一个官印。

官印一出,事情就无可辩驳了。

蔡逸春万万没想到,自己明明盯着人销毁的证据,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藏了那么多!

他在地牢里一住将近两个月,早就没了最初的沉稳镇定。整个人形销骨立,明明没有经过任何严刑拷打,等到宣判结束,按完指印,他整个人都软倒在地,根本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他当然知道杀害官员是什么样的罪,现在唯一的希望是能够保全一家老小。胡澈并没有赶尽杀绝,至少没有给他判定谋逆大罪,否则难免抄家灭族,只是这样的定罪也并非是白来的。

当天晚上,蔡逸春在牢内自缢身亡。

胡澈主持着,将这一系列审问出来的案情,全都整理成宗卷,封存之后等待道路开通,就要递交到京城。

他完全可以想象,到时候京城会是如何震动,但是这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到地方后必要的手段。明年的军屯才是一切的重点,如果他连区区一个北凉县的内部都无法摆平,还谈何发展?

等到他把事情忙完,林和诚早就驾着雪橇走了。再不走,雪都要化了,到时候他可没办法再用雪橇了。

林淡好几天都跟着有些抑郁。

暖手捂不知道是因为家里面没了狗,还是前一段时间遛狗遛累了,这两天倒是在家的时间比较多,还时常扒在林淡腿边。

胡澈带着全衙门终于干完了一大票,额外给放了半天假,一觉睡到中午起来,整个人胡子拉碴,头发蓬乱,看上去像个流民。

林淡上午在学堂上课,回来听到动静,走进屋里看他正坐在炕上伸懒腰,身上也不披件衣服。他把手上的书往边上一放,摸了摸胡澈露出来的一截腰:“哪里来的叫花子?”

胡澈扣住他的手,蓬头垢面地冲着他抛媚眼:“夫君,连自己媳妇都认不出来了?”他倒是不怕痒,只是林淡的手指有点凉,放在他刚起床的腰上,感觉有点刺激。他干脆把林淡的双手捉住了搓热,“午饭吃什么?”要是下午没事做就好了。

“不知道。你先穿好衣服。”北地的菜色本来就没有京城丰富,再加上是冬天更加雪上加霜。他虽然管家,但也不至于细到每天过问菜单的地步。

胡澈懒洋洋地被林淡摆弄着穿衣,然后细细地梳头,只觉得舒服地想像暖手捂一样团在林淡怀里。直到小厮端来洗漱的热水,他才松开林淡的腰。

一番梳洗之后,流浪汉又变成了贵公子。胡澈吃完中饭,拉着下午没什么事情的林淡往前衙走,后面还坠了个小尾巴:“一会儿帮我记录一下贼赃。”又对小尾巴说道,“大头也帮忙。”

蔡大头板着小脸点头:“是,大先生。”

得益于衙门人少,西厢房本来就是闲置状态,以前只存放了一些衙役们的杂物。现在清理出来,从蔡家追查出来的贼赃,外加抄没的各种物品,将西厢房堆放得满满当当,还堆不下,好多都放在院子和库房里。

“幸亏蔡家的箱子不少。一会儿卖了钱,也有地方装。”林淡扫了一眼,脸上并没有多少严峻,伸手朝蔡大头伸伸手。

蔡大头会意地递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又把砚台放在一个小桌上,开始唰唰磨墨。

林淡把一沓裁剪好的纸条往桌上一放,提了蝇头小楷蘸饱了墨汁:“一样样来吧。”

按照规矩,抄没的赃物都得封存之后,押送往京城。但是这项举措在实施不到十年后,就被众多地方官员呈上奏折叫停。

钱财字画古董之类东西还好说,押运也就押运了;但是一些米粮、家什之类的东西,若是全都运送到京城,完全就是劳民伤财,沿途消耗得是物品的数倍价值。最后经过多方协调,得到了现在的政令,地方官员能够酌情将一些不便运输的财货,在当地发卖后折成现钱,再行押运。

虽然这项政令也不是毫无漏洞可言,甚至还助长了一些贪墨之风,但是在效率上确实提高了许多。

如今胡澈要做的,就是把一些财货统计出来。

主簿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胜任这项工作,根本就不明白林淡到这里的原因。不过他面对胡澈本来就没什么底气,如今面对县令夫人,就更加绵软起来,亲自给他们倒了热水才走到前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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