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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品男妻_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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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短上一截还好说,毕竟修筑城墙也不是三天两头就能够造起来的。一边赚钱一边修葺,地方上的富豪乡绅再捐助一些,尤其现在有了泥灰这样的东西,修筑成本大大降低不说,工期也能够缩短不少,造出来还格外坚固耐用。

可就算是有泥灰,一个城的城墙也不是什么小工程。而且,他们账面上根本就没有钱!光是现在的花销就已经要捉襟见肘,哪里还有钱来修城墙?

“谁说县里面没钱的?”胡澈平平淡淡地反驳,心里面却透着得意,从自己桌上拿了几册账本给钱主簿,“这是县衙今年赚到的钱,之前一直没有统计出来。”

钱主簿低头看着手上的账本,差点就把“你是骗子”四个字写在了脸上。县衙里面有什么营生,他会不知道?县衙的收入也就是有数的那几个税钱,还账本?哪里来的账本?

坐在他身边的县丞直接伸手拿了一本翻看,钱主簿这才恍然回神。这、这还真赚钱了?!

绝大部分的县衙收入都特别单纯——税收。

那县衙没钱了怎么办呢?——地方税收。很多时候这些地方税收都是直接和苛捐杂税划等号的。

他们没想到县衙除了收税,竟然还能有别的收入的。

蔡逸春案的收入不算,那个只是个例,而且钱大部分都上缴,不能上缴的也差不多都花了。将北凉县那么一个破败的小城建设到今天这幅模样,投入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钱主簿他们手上的账册并不厚,流水账记录地只要认字的人都能看得懂。

收入其实主要有两笔,一笔是官牙的租房收入。

北凉虽然是一个小城,但是经过整合之后,空余的房子并不少。今年的大商队就来了几波,小商队更是不少。这些人来了之后都是要住房的。虽然前面县衙投入了一笔钱,把一些空余的房子做了改造和维护,不过小修小补的并没有花太多钱。

商人们来了之后不仅要住宿,还要有地方堆放货物,买卖也需要租用铺面,这些人和牲口的口粮也需要准备。别看这些人停留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一个商队带来的收入却着实不低。虽然每一样摊开都是很细小的一点点盈利,加起来倒是足够衙门的日常花销。

另外一本更薄的账册上,记载的数字就有些触目惊心了。

上面的货物就一样,荞麦枕头。可是那成本和利润,根本就没眼看。

荞麦枕头那是用什么做的呢?里面的枕芯是荞麦壳,换了以往,大概也就是北凉老百姓烧火的时候随便当个添头,都谈不上节省柴火。

衙门的这些荞麦壳的成本是什么呢?郊外的小牧场那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了几个石磨,小牧场里养了几头驴子用来拉磨。他们给老百姓磨荞麦面,来换取荞麦壳。

荞麦枕头外面用的布料,是老粗布,而且都是一些边角料。北凉虽然不产布料,但是这种零碎的老粗布,根本就不值什么钱。

最后让县里面的人,在家缝制填充。只要会一点针线活的妇人都能干这个活,手脚利索的一天能做好几个枕头,然后把枕头上交换钱。一个枕头给两文钱工钱,哪怕一天做五个枕头,一个月下来也能赚上三百文,足够一家人在北凉这种地方过上一个好年了。

荞麦枕头的售价当然也不高,一个枕头不过五十文。可要知道,成本满打满算还不足十文钱!

虽然也就是卖了秋收后的一波,可是结余的钱……这叫赚钱,这特么根本就是抢钱吧!

剩余的还有一本账册,上面的钱就要少得多。但是!这本账册是记录哪儿的呢?是记录牢房的。一群服刑的凡人,不仅能养活自己,还能赚钱,官吏和学子们的心情有些复杂。

好像……他们被比下去了。

胡澈耐心地等他们全都看完,才总结道:“咱们北凉受制于先天,在米粮方面本来就无法和鱼米之乡相比。所以还得再想点别的赚钱途径。诸位在冬天不妨好好想想,群策群力。”

其他人对胡澈怒目而视:壳都拿来卖钱了,还想卖什么!

保城关内,蔡俊旻夫妻看着小儿子送来的箱子,内心五味杂陈。

箱子不大,不过里面装的都是真金白银。这一小箱子的钱,足够他们养自己的亲卫营小半年。

他们两个不善庶务,开销又大,在买下了牧场之后,私库里就没剩多少钱了。当然,买牧场的时候,他们确实是想着能赚钱,但是他们没想到竟然能这么赚钱!这还只是一点荞麦的收入呢。牧场之所以称之为牧场,难道大头是荞麦么?当然不是,大头是里面蓄养的牲畜啊。牲畜还一头都没有卖呢!

两个小少年快步走了进来:“爹,娘,大头给咱们捎什么东西来了?”

“是不是好吃的?”

两夫妻看了看两个大儿子,突然有些不满。小儿子才四岁多,就已经往家里寄钱了,两个大的还只会成天惦记着吃!

习武之人没有那么多讲究。蔡大头的两个哥哥从这一天起,开启了“但凡弟弟送东西来,都会被父母暴揍一顿”的家庭传统。

作者有话要说:  胡扯(~ ̄▽ ̄)~:老板,买蛋。

蛋老板╭(╯^╰)╮:不卖!

胡扯o(* ̄︶ ̄*)o:噫!快点,我要两个蛋。

蛋老板( ̄~ ̄) :说不卖就不卖,你自己玩蛋去吧!

胡扯(*/ω╲*):没想到老板乳齿热情,那窝萌直接玩♂蛋蛋~

☆、第169章 后知后觉

当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北凉的冬天就到了。屋顶上很快就被一层银白覆盖,路上的行人眼见的就少了。

郑大厨从烤炉中铲下一片片兔子形状的薄饼,小学徒在边上小心翼翼地托着盘子,一个小厮将晾凉的薄饼,十个一包分装好。

荞麦面磨得很细,谷物的香气在清冷的冬日里霸道无比。厨房里外的人们闻着味道,不由自主地开始吞咽起口水。

等装满了食盒,郑大厨才扔开铲子,对等在边上的小厮说道:“送去隔壁县学里。”又指着一个小学徒,“冬子,过来把剩下的铲了。”

被叫做冬子的学徒兴奋地鼻头通红:“是,师傅。”小心翼翼地一铲子下去,咔嚓一声,兔子脑袋直接就掉了。

其他几个学徒羡慕地看着冬子,不一会儿就得到了一堆缺耳朵断尾巴的兔子薄饼……没关系,反正是自己吃,味道都是一样的。

这边小厮去县学的时候,天还亮着;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提着一盏气死风灯了。

胡澈背着林淡,手里牵着蔡大头,跟在小厮身后。

短短一截路上,五六个人在扫雪。灯光映着路面,一片石白,一点水光都没有。

胡澈对他们摆摆手:“都别忙,天冷,赶紧回屋。”

几个人笑笑,等他们走远了,才收拾好东西离开。

暖手捂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往蔡大头身边一站,跟着小孩儿短短的腿,一步一蹦跶。一行人走到后衙,进门前蔡大头把暖手捂一抱:“兔兔先生,我可以去喂小兔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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