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种田打脸两不误_第65章

引迷途Ctrl+D 收藏本站

  一旁的沈季尧抬手轻轻拨了拨额前碎发,他被手挡住的唇角愉悦勾起,等放下手后,那抹笑意又随之隐去了。

  蓝千珏紧蹙着眉,在沈季尧刻意将那话说给旁人听到时便有些不明白,他疑惑的看向沈季尧但仍旧并未多问。

  这时有妇人突然惊叫道:“果然是这灾星在作祟,灾星不能留啊老村长!”一妇人一脸惊恐的喊道:“我儿这些日子生了病,迟迟不见好,铁定也是这灾星作祟!我看它是不把咱们村的人都害死不甘心啊,还请老村长为我儿做主!”

  另一名妇人也跟着一脸恍悟地说:“我就说我最近怎么感觉身子不舒服,原来是真的有灾星作祟!”

  两个妇人刚说完人群中便起了连锁反应,众人纷纷恐慌起来,开始说起自己身上的小病小痛来,且还夸大其词,全一口咬定就是灾星在作祟,众人说完后越发害怕了,纷纷大吼:“不能留!打了它!”

  人群激愤,纷纷虎视眈眈的看向蓝子香。

  老爷子此时才知晓什么是怕,他忙起身去抓住朱村长的衣袖,惊慌地说:“朱老哥,求你一定要为我女儿做主啊,她受了这么多苦,可不能再让她受冤屈了,他们都被这卑贱的哥儿给蒙蔽了,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这……”朱村长看着情绪激动的人们,为难地说:“他们都认为是灾星作祟,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啊,不然你先带着女儿回去,我再跟他们说说。”

  老爷子如蒙大赦,忙道:“好好好……我们这就走。”

  他忙一把将蓝子香拉起,众人却早有防备,瞬间便将他们团团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早已失去了理智,纷纷红了眼,逼迫道:“想离开可以,先把蓝子香肚里的灾星打了!不然你们哪儿也别想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朱村长看不下去,大吼道:“我说的你们都不听了吗?!这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哪里会是什么灾星!”

  “老村长,这事你别管!”一名汉子不耐烦的吼道:“村里发生了这么多事难道还不是灾星在害人吗?!我们忍他们蓝家已经忍得够久了,现在无论如何这孩子都不能要!不打了它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朱村长无计可施,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老爷子与蓝子香早已绝望的抱在一处嚎啕痛哭起来,蓝千建他们却一脸卑躬屈膝的模样,生怕惹了众怒又遭殃,而蓝子香腹中孩子的爹杨绍成虽心有不忍,却也不打算出言阻挠,也怕惹祸上身。

  这时有人喊道:“李叔,还麻烦你去配一副堕胎药来,我们要打了这灾星!”

  李叔看了看急得似热锅上蚂蚁的朱村长,没应声,也不打算搅和进此事中来。

  “不要,你们不能害我的孩子!”一直痛哭的蓝子香突然抬起头来哭喊道:“孩子是无辜的!他不是灾星啊!你们不要被那低贱的哥儿骗了!他才是祸害大家的灾星,你们去找他啊!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

  蓝子香说着突然站起身来推开众人要跑,却被人一把扯住头发猛地一拽把人拖了回来,蓝子香站立不稳狠狠摔倒在地,老爷子大惊,忙上前去查看,谁知这时有人喊道:“你三番两次想逃,明明是心中有鬼!乡亲们,咱们今天一定不能放她跑了!一定要打掉这个灾星,不然咱们全完了!”

  众人的恐慌与愤怒早已到了极限,蓝子香欲图逃跑成了暴动的导火索,有人一把将老爷子拖开,众人蜂拥而上,纷纷去拉扯蓝子香将她牢牢控制住,有人趁乱开始狠狠踢打蓝子香的腹部。

  短短瞬间便爆发的事让人毫无招架之力,老爷子再要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嘈杂的人群里猛然响起蓝子香一阵阵痛苦的哀嚎声,这边蓝千珏听得浑身一震,随即紧紧捏着拳头,抑制愤怒到全身颤抖,沈季尧发现他的异状后不禁有些心虚,但却并不后悔,蓝子香害了原主的性命,他说什么都要出这口气,可蓝千珏现在的表情却令他感到害怕与无措,沈季尧小心翼翼的伸手去牵蓝千珏的手,蓝千珏也不挣脱他,而是转过头来看向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满是不解与痛苦。

  沈季尧一时被他这眼神看得愣住了,心脏瞬间揪着疼了起来,他无措的想握住蓝千珏的手掌,奈何对方一直紧紧捏着拳头,既不拉他,也不松开手让他拉,仍旧用那令人心疼的眼神看着他。

  那边的哀嚎与叫喊持续不停,却仿佛与两人无关。

  沈季尧无措的喊了他一声,蓝千珏面部表情仍旧毫无松动,沈季尧突然就明白了,他心里更加疼了,就好似有刀子在腕他的心脏一般,沈季尧眼中希冀与无措的神情逐渐变得呆滞,他渐渐松开了蓝千珏的手,几息后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怔怔的看着蓝千珏说:“你一定在怨我怎么那么狠心吧,我不过是想要她一命偿一命而已,现在只是让她用肚子里的一块肉抵命,已经很便宜她了,这在我来说于情于理,但对你来说确实无法接受,她是你妹妹,你要是真的怪我,我也能理解你。”

  蓝千珏闻言蹙了蹙眉,心里也是疼得厉害,沈季尧是什么人他清楚,对于那些恶人他睚眦必报做得光明磊落,根本不会无故伤人,蓝千珏渐渐冷静下来,仔细一想,知道沈季尧确实有他的苦衷,蓝子香当初险些逼死他,饶是谁都忍不了这口气,又何况是小孩子脾性的沈季尧,蓝千珏暗叹口气,瞧着此时明明一脸无措却还是要说出这种挑衅般的话来的沈季尧,难道真的要自己怪他,他才会觉得心里过意得去吗。

  然而他又怎么会怪沈季尧,要跟自己过一辈子的人终究是他,而不是这些处心积虑针对自己的家人。

  “你说的对,她是我的亲妹,即便对她不喜,我也心疼。”蓝千珏仔细的看着沈季尧,便瞧见了他在说出这番话后对方眼里的光顿时暗淡下去的模样,沈季尧眼神痛苦的看向他,蓝千珏不由的一阵心疼,他抬手去摸了摸沈季尧白皙的脸,说:“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对你怨不起来,看到你不开心,我更心疼,胜过对任何一个人的心疼,季尧,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看着她遭罪我也难受,可我还是更加舍不得你难受。”

  蓝千珏说着上前去将人拥入怀里,侧脸贴着他的发丝温柔地说:“我说了,你跟豆米是我的命,我又怎么舍得让你难受。”

  沈季尧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莫名有些鼻酸,他轻轻嗯了声,把脸杵进了他的怀里依恋的蹭着。

  两人说话的这会儿功夫那边已经解决好了一切,蓝子香此时已昏死了过去,她下身全是血水,胎儿已经掉了,老爷子正抱着蓝子香悲痛的呜咽,朱村长叹了口气,忙对李叔说:“你快帮她看看吧,别闹出人命来就不好了。”

  众人看着这惨兮兮的场面不但不觉得造孽,反而还很是满意了,眼瞅着天也黑尽了,便纷纷散了。

  “我们也回家吧。”蓝千珏松开沈季尧去握住他的手,看也不看那边的事,说:“我们去接豆米一起回家。”

  沈季尧点了点头,跟着蓝千珏往周嫂家院里走去。

  冷风萧萧,人渐渐都散光了,沈福全守着一具尸体怔怔的发呆,而蓝家的一群人则在原地等着李叔给蓝子香诊治了一番后,才忙将人带回家中去养伤。

  两人抱着睡着的小豆米回到家中,沈季尧也不说话,默默的去灶房里生火做饭,蓝千珏将孩子抱到床上去躺好,这才去灶房找沈季尧。

  刚点燃的柴禾有些烟雾,沈季尧正单膝跪在一块用来垫膝盖的破布上吹着火,蓝千珏进得屋来将他拉起,说:“我来吧。”

  沈季尧揉了揉鼻子站到一边默默看着,蓝千珏将火烧燃后起身来看着他,说:“心里还不痛快?我方才吓着你了罢?”

  沈季尧仍旧有些不安地说:“你真不怪我?”

  “怪你做什么,宝贝你还来不及。”蓝千珏抬手握住他的肩头,微微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说:“别多想了,这也是他们应得的惩罚,若不是你聪颖,吃亏的人很可能就会是咱们,我不想你受伤,所以还是让他们吃亏比较好,我与他们血脉至亲说出这种话或许太过绝情,但谁又能为了别人假仁义却要委屈自己与心爱的人,季尧,你有自保之能,我也放心了不少,只是当时太过震惊,一时没想起蓝子香曾害得你险些丢了性命,脸色不好吓着了你,你别跟我计较我就很开心了,哪里还会怪你。”

  沈季尧心中的抑郁之感瞬间烟消云散,他能感受到蓝千珏是真的很宝贝他,不愿意他有其他想法,沈季尧抿唇看着蓝千珏笑了笑,随后主动上前去亲了口对方的嘴唇后乐滋滋的去添柴做饭,蓝千珏不由抬手摸了摸唇,惊讶过后的脸上满是愉悦的笑意。

  今夜经历了太多糟心事,沈季尧也没心情弄什么好菜,他随便做了点饭菜吃好后便将买来的新鲜东西全放进百宝袋里存着等过年时再拿出来用,买来的两只鸡也养到禽舍里,喂了小豆米羊奶后便睡下了。

  冬夜寒风凛冽,屋里静悄悄的,是以能将屋外呼呼大作的风声听得一清二楚,屋子中央的火盆里发着红光,小豆米自己盖着小被子,虽然还未入睡却不吵也不闹,屋里有微弱火光,沈季尧浑身衣衫尽褪,与同样浑身赤裸的蓝千珏在被子里抱在一块。

  蓝千珏不住轻抚着沈季尧的腰身,两人的唇贴在一处,正温柔的厮磨着,彼此都已情动,胯间之物抵在一处磨蹭。

  蓝千珏搂着沈季尧的腰将他拉像自己,不住吻着他的面颊呢喃道:“季尧……”

  这一声直把沈季尧喊得浑身酥麻不已,下腹越发热情,他小声地问道:“做吗。”

  蓝千珏不禁浑身一阵酥麻流窜,被他这话撩拨得实在是难以抑制却仍旧极力在控制,沈季尧产子还没一月,不宜同房,思及此,蓝千珏思绪清晰了些,他低声说道:“再过一段时间等你完全好了我们再做。”

  沈季尧也不坚持,双手探下去打算用手为蓝千珏解决,谁知对方却制止了他,正当沈季尧以为他要做柳下惠时,蓝千珏却让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的沈季尧正懵然间,便感觉到那炽热的东西戳上了自己的臀瓣。

  沈季尧瞬间脸热,已然知道了对方的心思,他并未挣扎,任由那炙热物体磨蹭着自己的股间与大腿根。

  一夜春光旖旎。

  日子又渐渐平静了下来,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样,十来天一晃而过,再过三天便是除夕,不过在这十来天里,村里还是发生了一些事,倒也不辜负沈季尧这般折腾了一通,蓝老爷子村长一职彻底被罢免了,新的村长还未选出,只因众人意见不合,是以暂未定下,而蓝子香不仅流产了,还在村里人的施压下与杨绍成分了,如今正大病卧床,而老爷子因为憎恨大嫂二嫂两家害了蓝千珏,是以不再给两家人好脸色,好好的一家人,如今一夕之间分崩离析,这个年注定不能好好过。

  至于沈季尧他爹沈福全,自那日后便未再见过他,沈季尧也不放在心上,没过问一次,还是周嫂来给他们送自己做的一些小吃来时顺便说了下沈福全的事,听周嫂说那日他守着妇人的尸体待到夜里,周嫂始终还是心软,遂给了他些吃的,等再出来收碗时,人跟尸体都不见了,那碗装满了菜饭的碗放在地上也没被动过,看来是真的离开此地了。

  沈季尧听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未曾做何感想,他确实没心没肺,是以不会为一个自己下定决心去报复的人觉得可怜,他们不值得同情,那点可怜也是出现在可恨之后,有多可怜,必有多可嫌。

  不,翻倍的可嫌。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