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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君的密友_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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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庸当今天子渊帝贤名在外,在位多年人民安居乐业,虽然边疆偶有战事,但完全不影响史家将这段时日称为「太平盛世」。

  袁掣多年在深山寺庙中修行,虽然武艺见长,但本性难移,一见到这番热闹景象,禁不住玩性大发,三两下便甩开一路跟随的仆从,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混进人群中看起热闹。

  十年的时光,让当日的毛头小子蜕变成长身玉立的俊俏公子—虽然袁掣只着一身藏青色布衣,但俊朗的五官和长年习武而锻链出的宽肩窄臀,就是能把那平凡无奇的布衣给穿出风韵和气度来。

  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就如在鸡群中的白鹤,引得到市集上采买过节物品的姑娘们都红了脸,禁不住放下小女儿的矜持,偷偷地用眼角余光打量他。

  可惜袁掣长年在深山修行,对儿女情事可说是只呆头鹅,再加上全副心思都被京城的繁华景象给吸引了去,根本没有留意到众多暗送的秋波,无意中竟伤了不少少女芳心。

  袁掣就这样如被放出笼中的鸟儿快意地享受着阔别已久的热闹生活,不多时就大包小包地提了不少乱买的东西,都是些吃的居多—在山寺里待久了,整天吃斋,嘴巴都要淡出鸟来。

  但就在他喜孜孜地一边啃着冰糖葫芦一边闲逛时,忽然人群中跌跌撞撞地挤进来一个人,似被人在后追赶,脸上挂了彩,神色极为狼狈。

  待那人跑过身边时,袁掣瞄了一眼。是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小伙子。

  「小贼,还不把那个姑娘的荷包给我交出来!」

  话音方落,那小伙子就被人一脚踹倒在地,摔倒时还撞翻身边卖梨的小摊,顿时金黄的鸭梨散落一地,周围的民众害怕惹事赶紧散开十数步远。

  「冤枉!我、我不是小偷!」见实在是跑不掉了,小伙子索性倒在地上揉着被踹的部位哀嚎道。

  「还敢狡辩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窃,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等到众人回过神来时,这才看清另一位当事人的相貌。

  一身海贝所染的暹罗紫绢制成的华衣,腰间束着上好的金丝玉带,身侧系着一只上好苏绣出产的荷包,距离十数步远也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龙涎香。

  一看这行头,便知此人非富即贵。

  若光是衣着华贵逼人也就罢了,视线上移之后,才知道何谓玉树临风、貌若潘安。

  华服男子的模样,就如画中谪仙下凡一般丰神俊秀、潇洒翩翩,立刻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再加上他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天然贵气,让人禁不住赞叹好个绝妙人物。

  袁掣眼中也难掩惊艳之色—只不过这人的五官精致绝美,有些雌雄莫辨的感觉,但醇厚的声线和挺拔健硕的身形都彰显了他的性别。确认这点之后,袁掣有些遗憾地搓搓下巴。若此人生为女子,可真是倾国倾城的人间绝色了。

  就在众人皆为紫衣男子出色的容貌出神时,那被踹倒在地的小伙子却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向众人求助起来。

  「各位乡亲父老替我做主啊,我真的没有偷东西,真的!」

  听他这么说,那紫衣男子脸上怒气更甚。

  「我真的没偷东西,不信你们搜我的身!」

  俗话说「捉贼拿赃」,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小伙子竟站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宽衣解带。

  原本袁掣也与众人一样,觉得这小伙子应该是手脚不干净被紫衣男子给逮了个正着,但现下人都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也不见任何值钱之物,当然更没有紫衣公子所说的姑娘荷包。

  赃物不翼而飞,众人不禁面面相觑—这紫衣公子看起来是在行侠仗义没错,但小伙子身上也确实没能搜出赃物,谁是谁非到底要如何论断?

  在众人带着些许质疑的眼光下,景鸿轩也难免生出些许局促。

  「你定是方才在被我追赶时把那姑娘的荷包给丢了,若是众位乡亲不信,可以沿着我方才追赶而来的路线一路搜过去,必能找到他那枚荷包。」

  这紫衣公子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说,现在还不依不饶要追究到底。小伙子心里一慌,立刻倒打一耙,「这位公子实在欺人太甚,方才我是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衣衫,但我也已向你赔礼道歉了,结果你竟然诬赖我是偷儿,誓要将我关进牢里受苦才肯甘休。

  「我是被冤枉的,众位乡亲都是亲眼见的,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说罢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了起来,那模样还真不像是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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