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权利要我出去,我也的确应该出去,但看她这样一付模样,我也无法就这样离开。要我离开,就如同要我狠心离弃心爱的女人,我怎么做的出这种事。
“雯雯你有发烧吗?”当时我不理会她,很着急的伸出手想摸她额头,但却被她用手掌使力拍到一旁。我从她着急的表情上看到,她彷佛认为我是要趁机对她身体乱来的。
我不理她,就再将右手伸过去,而她还是用手着急生气的阻挡我。她又张口说些话,我还是听不懂,我就只能跟她说:“雯雯,哥哥只是想摸你额头,看你有没有发烧…
“然后,她迟疑一会,总算没有再用手拍开我,而让我的手掌搭着她额头。但她的双眼还是盯着我看,依然防着我。当时我一摸她额头,甚至不需要体温计,就知道她正发烧中。
“你发烧了!有没有看医生?!”她又回应我好几句,但我还是听不太懂,努力好一阵子才听懂她是想跟我说:“刚刚下课回家时,我有去药房找医生买感冒药吃。”然后雯雯又开始激烈嗽,一定是我一直问她,而她也一直回应我的关系。
我本来想问她为什么不请假回家?但我又想到,她定是因为不想见到我,所以才不愿意那么早就回来…她开始摇摇晃晃的后退,然后痛苦的一屁股坐回床沿。
我也曾经这样重感冒过,所以能了解如此痛苦的滋味。虽然发烧,但全身只觉寒冷,头涨痛。一直无法停止的咳嗽,并伴随着鼻塞,全身无力,真的会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然后我赶紧跑到冰箱拿出冰枕,然后跑回来要她躺回床上。但她只是一直重复着要我离开她房间。我知道,她一定是害怕我会趁机再对她乱来,所以我马上告诉她我不会再对她乱来,我真的只是关心她这类的话。
其实说真的,当时看她病成这样,我也实在是没什么性欲想对她乱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所有欲望就像瞬间飞到遥远的天外,就是没有浮现在我心中。
我真的心中所想的,就是好好照顾她。毕竟她是我妹妹,更是我心中最爱的女人。真的是好不容易,我说了又说,劝了又劝,再加上她一定也已经很虚弱无力,才总算被我说服,并躺回棉被里。
接着那一晚,我一直待在她床边,坐在地板上,帮她换额头上的冷毛巾,试图让她的体温降低点。
而她似乎也还是防着我,所以一直不愿真正闭上眼休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因为我想让她心情好一点,所以就自顾自的开始说话给她听。
有时是说笑话,有时是想到什么就讲什么,有时是听到收音机里面广播主持人说的话而顺着说,更有时是说其它开心的事。那些话,真的是自我诚实告诉她我对她做的事那天之后,我们之间的对话再也没有那一晚短短几小时那么多…
虽然一直都是我在说,但我还是真的为此感到非常高兴。因为我觉得这是自那段时间以来,我们之间的隔阂彷佛又消失般的一天。而且我发现,这更是个我再度跟她拉近距离的好机会,所以当时我更是立即抓紧这机会。
我一直跟她说些好笑又开心的事。刚开始雯雯还是冷冷的不理我,但好几次我还是看到她彷佛要忍不住露出笑容,却又很快的将笑容藏起来。
最后,她似乎真的忍不住就要笑出来,但她还是很快的将笑容压下去,并且用力的出声骂我跟我对抗。我知道她一定是在骂:“你很吵耶!”或是“你离开啦!”
但我当时还是故意装作听不懂她的意思,并且笑着跟她说:“什么?你还想听更多好笑的事吗?“就自顾自的继续讲笑话,绝对让她是又气又好笑。我太了解她,可能比她自己都还要了解。雯雯个性本来就是个爱笑的开心女孩,在这阵子之前,我可以说不曾看见一直忧郁不开心的她。
虽然她一直装生气,但最后她还是被我逗的露出笑容并笑出声音,并彷佛要将刚刚所有忍住的微笑都一次爆发出来般笑着。那真的是我这辈子最温馨的时刻,更觉得我似乎已经在她的笑声中寻得原谅。
真的,真的…微笑具有无穷折服人心的力量,从那时开始,我就不再怀疑这点。一起欢笑一阵子之后,我们又恢复安静。当时,我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而觉得很尴尬。
她双眼应该是看着天花板的壁纸花纹,一直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就只能帮她将额头上的湿毛巾拿起来,然后放到身旁的水盆内,重新沾湿后再放到她额头上。
就在这时候,出乎我预料外的,她竟然打破沉默问我。刚开始,我告诉她我真的听不懂,她就转头看着我,并且一直用微弱的声音跟我一遍遍说着。
最后,我总算听懂她想跟我说什么,并让我的心再度感到难以言喻的痛苦…“…哥哥…你为什么要那样…”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她指的是那晚我对她做的事…我没有回应她。毕竟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我不知道自己沉默多久,但我当时心里满满的被所有回忆与情感所充塞。有快乐的感受,有痛苦的回忆,有渴望她肉体的欲望,有被欲望征服的所有恐惧…
那阵子,我一直在痛苦中思考:我到底爱的是她,或是她的肉体?我还是没有答案,所以我终究还是只能保持沉静…
她一定是看我不打算回答,所以就又问我一次。但看着她凝视的双眼,我知道,我永远都无法抗拒她这样的神情,柔和且坚定,彷佛能直视我内心深处一样,永远没有任何秘密能隐藏的住。
我一直想告诉她:因为我爱你。但我又马上想到,我爱她,却又迷奸她,这岂不是天大的谎言?所以我还是只能对她说:“…原谅哥哥好吗?哥哥不是真的想伤害你…只是…只是…”
然后,接着的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雯雯不再追问我,我也再度恢复沉默,只是单纯的帮她换毛巾。不知经过多久,再加上当时时间也已经很晚,雯雯终于忍受不住的闭上眼睡去,我就将灯关掉,只留下小夜灯。
当时我决心要整晚看护生病的她,就一直让自己打起精神,并持续帮她换毛巾。但最后,我还是受不了睡魔的来袭,就趴在她床沿迷迷糊糊睡去…但说实话,可能是因为心里对她有牵挂,所以我一直没有睡的很沉,都是约一个小时或半个小时就醒来一次,然后帮她换毛巾,顺便看她有没有退烧。
接着,睡梦中我被一阵沙哑的声音吵醒。因为整晚我一直是浅眠,所以我立即想到我因为照顾雯雯而趴在她床沿睡着,就立刻爬起来。昏暗灯光下,我看到雯雯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床上坐直身子,并且慢慢啜泣…
当时还昏沉不清的我真的被她吓到,就赶紧问她怎么了?她并没有回答我,只是看我已经醒来,就一个人擦干眼泪,努力让自己不要再哭。
我立刻知道她又做恶梦,就跟小时候一样。忽然间,我觉得在我眼前的妹妹,不是已经读国三的妹妹,而是小时候那可爱天真的妹妹。那时她总是做恶梦后,就会哭着喊醒睡在房间另一头的我,需要我的保护。
或许心智会成长,或许身体会成熟,但对我来说,雯雯真的永远都像那时的小女孩,永远需要我的保护与安慰…
当时我好心痛,也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就像小时候一样爬到她床上,然后搂着她,安慰她,告诉她不必再害怕,哥哥会永远在她身边。
雯雯被我抱住,刚开始真的吓一跳,而身躯在我怀中颤抖一下,并好像要反抗我一样。但她还是没有抵抗我,反而很安心的让我抱着,并且在我的安慰中躺回棉被内。
我就也躺在她身旁床上,继续安慰她,要她安心睡觉。最后,我完全没料到,她竟主动伸出手握着我的手,然后放心的睡去…
是啊,当时我就这样告诉自己,不论如何,雯雯终究是我妹妹,我是她哥哥,或许她依然恨我,但也绝对永远没有人可以如此取代彼此的存在…***
那一晚,我就躺在雯雯床上与她身边。她跟小时候一样,恐怖的恶梦后为寻求安心的依靠,所以一直握着我的手,反而让我不敢抽回我的手,怕会惊醒她。
看着她沉静的脸庞,我想着许多事,并不时帮她换湿毛巾。大该是到三点多吧,一直靠浅眠硬撑的我也终于体力不支,眼皮变的异常沉重。我还记得刚开始还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绝不能睡的太熟,希望能因此就真的不会睡的太死。
但说实话,这完全没有用…那一晚,我做了许多梦。但都是些乱七八糟,没有道理可言的梦。一会在街上走,一会在跟朋友聊天,一会又在某间室内闲逛。
不论在哪里,那天我的梦里却真的最常出现雯雯,她都安静的跟着我,但在梦里也没有想那么多,更没有想到她被我伤害的那么深,就是彷佛没事一般。
然后我记得梦到在逛闹区时,朦胧的意识觉得彷佛有东西在我身旁移动,就将我从睡梦的世界唤醒。当时我没有想太多,加上我又是个重眠的人,所以连眼都不睁开就打算继续昏睡过去。
但很快的我又感觉身旁一阵移动,并身体被推几下,我才睁开双眼…当时我看到雯雯被我紧抱在怀中,她已经醒了,并抬头不知所措又尴尬的看着我。
挺好笑的,我一时间还没会意过来,以为自己还在作梦,直到过几秒我才猛然发现,我就像以前习惯紧抱着棉被睡觉一样紧抱着雯雯,还一只大腿跨到她腿上。那时我真的吓的心跳激烈震动,一定整个脸都发青,就赶紧放开她并爬起来跌到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