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均声音平稳低沉,丝毫没有缠绵病榻的衰弱和气短之症。“父亲,有人送了名帖,”沈既明回答“帖上写明,是谢氏族长,谢守云。”
“哦?”幽深的目光终于有所动容,却是一种闪烁的,不可莫测的沉冷。他久久望着眼前神台上的牌位,那是一方极为简单的木灵牌,毫无装饰的牌面,只用隶书刻着两个字:阿宓。
“右相可派人来过?”“来过,说齐王门下客臣,已经全部被羁押在大牢,等待审问处置。”顿了顿“谢氏长孙,谢望也在其中。”
沈均听着,默然,放在膝上的双手却悄悄攥紧了衣袍。阿宓。***巳时二刻,镇国长公主归来的凤驾距离洛阳不足百里。干坤朗朗,天清气爽,洛州刺史率大小百官出城十里,武将守卫各列方阵,整装肃立,恭候长公主御车。
而此刻,尚在数十里之外的鸾车内,李衿还在玩弄着沉静姝紧致的小穴。“衿,衿儿…”沉静姝浑身紧绷,她已是被李衿这么轻抽慢插地弄了一路,身下淫水横流,一片泥泞。
李衿兴致犹重,她将沉静姝抱在身前,左臂横在她胸前,手握着她的乳揉弄,右手则在从她的腰侧摸下去,在双腿之间抠弄。沉静姝侧卧在李衿腿上,被她从后紧紧搂着,无力夹起的双腿并未有任何阻挡之用,小核依旧被李衿狠狠地亵玩。
如此姿势,不同双腿大开时那般潮激浪涌,却更为磨人,快感绵长。小穴因此挤得很紧,两片阴唇粘合贴着,湿液汩汩,只在私处不断酝酿。黏黏的一片,李衿只入一根中指,在腿缝里前后摩擦,指腹挤着压着花头,在最敏感的勃起处点弹。
“嗯…”且麻又且痒,沉静姝酥软得没有力气,腿儿间尽由着李衿亵玩。花核不知被摸得小潮多少次,李衿总是很能折腾她,勃了一次歇缓片刻,又借着湿润磨弄,再让她小潮。
小阴核大概已经冲了血,沉静姝觉得那里就是火热,伴着阵阵难以名状的酥麻,不断涌生出仿佛要尿出来的爽意。
“唔…”她知快到应天门了,遂不敢出声,怕这淫乱被前来迎接的宫人听了去。虽说她一新婚夜便遭掳走的灾妇,已然是个失了名节的,可若再传一个淫乱荡妇,她不如投水自缢算了。身后这人又是欲强又是手法百出,加之自己芳心已许,这快感便是强烈极致,沉静姝只好竭力压抑着不敢高潮。
花核又被李衿蹭着玩弄起来,花头颤颤抖出许多酸麻,直把沉静姝弄得欲仙欲死。“卿卿好像忍了很久了。”
李衿唇角上扬,看着自小就一丝不苟,端庄持重的才女,在她的指尖的调教下像荡妇一样,只能婉转呻吟,便觉心里的快感飙升。她爱极沉静姝这幅又羞耻又淫荡的样子。莫名想看看她还能忍多久,忍得越久,积压的快感就会越多。
“衿儿,唔…你别了…”李衿的中指突然插进她的穴里,沉静姝一颤,慌忙咬住嘴唇。不要…心里很想抗拒,可身体不由自主,热极了的穴肉即刻包裹住手指。
“唔…”沉静姝缩动穴处,分明想让李衿这个登徒子退出去,可阴处升起的又是渴望。拼命地想抵御着快感,身体却在渴求。她既是心悦李衿,便也身悦于她,沉静姝记得被李衿插得高潮的感觉,那处胀鼓着酸麻,穴道会弓紧射液。
爽得叫人飘上云端,分开之时,沉静姝夜夜思念李衿,身体亦会起一种渴望。故而对她的插弄根本无法抵御,沉静姝忽然感到花穴里震动起来,李衿开始进出着抽插。
“嗯…”她固执地咬住嘴唇,身下却在抽搐,小穴好像迫不及待了,酸胀着要潮喷出来。两片小阴唇裹贴着中指,沉静姝感觉穴道内一根纤长的手指在挑逗戏弄,摸着每一处的褶皱,轻抚软嫩的内壁。
好…舒服…到底还是没忍住,沉静姝启唇溢出呻吟,跟着律动分开一点腿,玉臀摇摆迎合。李衿见她已然沉迷,一笑,手指快速地抽插肏干起来。
“噗呲噗呲”沉静姝已经完全分开腿让她插干,脸颊春色满晕,潮红浮起,快要高潮的样子。李衿且将左手往上一滑,塞进李衿的小口里。
“乖,卿卿,喷出来就好了。”“嗯…”沉静姝逐渐变成横卧的姿势,合不拢地双腿间被一根手指干得酥烂,她偏着头,嘴里含着李衿的手指。
李衿越插越猛,顷刻便是数十几百,沉静姝难耐地呻吟,阴处夹得越紧。李衿狠狠戳刺之下,忽然拔出手指,改插为抚,如拨琴弦,手指上下揉着整个阴阜。
沉静姝颤抖得更加厉害,李衿且摸到她的肉缝,双指按住两边用力一分,将她鲜嫩的花唇往外翻开。
“喷出来,卿卿…”“呜…”高潮的沉静姝猛地挺起胯,穴道一缩,被用力分开的肉缝里噗地射出一股春液,打在车壁上。
同时还有勃起的花核,沉静姝瘫软下来,含着李衿的手指喘气。李衿将她手指从她嘴里抽出来,拉出银丝,笑道:“卿卿的两张嘴儿都很淫荡。”
李衿不慌不忙地替她清理,末了又抱起沉静姝,示意她看车壁上的那道湿迹。“是卿卿小穴喷的水呢。”她骚言浪语,沉静姝都为她害臊,遂偏了头,有气无力地“骂”道:“登徒子!”
李衿的脸皮厚比城墙,只当她是夸自己了。正欲在调戏几句,鸾车忽然停了。韩七在外朗声道:“殿下,请移步凤辇。”
不管是不是合乎礼制,沉静姝都不得不和李衿同坐凤辇。需三十二人抬的步辇,珍贵香木雕制,雅香阵阵,上铺绸缎,顶有幔帐轻垂,流苏风动。帘纱薄如蝉翼,端坐里面神清气爽,视野开阔,左右皆有卫士随行,好不气派。
长公主班师回朝,队列排开,如长龙摆尾,浩浩荡荡绵延数里。端的是皇威浩荡,沉静姝同坐凤辇,难免觉得僭越,此番距离洛阳越来越近,定有群臣出外相迎,到时可会非议李衿?
心中惴惴不安,沉静姝垂眸咬唇,双手不自主地用力捏紧衣角。“卿卿可是担忧?”李衿见她坐态僵硬,便伸手握住她的,报以暖暖一笑,安慰道:“莫怕,有我在。”沉静姝感动于她的心细,却仍是忧虑。
“我一无诰命,二无官勋,如此堂而皇之地与你同乘凤辇,若叫百官见了,悠悠众口,恐怕要生出不必要的非议。”李衿知她关心自己,不过还是那句话:“莫怕,有我在。”
她稍用力握了一下沉静姝的手,又笑道:“卿卿莫要小瞧了我。”“欲冠之,必承其重也,我自小长大,所见所受的非议何止二三,若都锱铢必较,岂非要英年早逝。”
李衿说得平常,她望着沉静姝,一双黑眸熠熠生辉,其中飞扬神采,乃是执掌苍生的天之凤女的疏狂潇洒。
“卿卿在我身边,无需顾虑,尽管直道而行,我予你的,你都受得起。”此言霸气非凡,沉静姝忽而想起幼时,比她还小三岁的李衿,也是这般护她。那年好似是母亲娘家有一旁系的亲戚来了长安,便登门拜访,想在沈家暂住几日。
当时李衿跟武皇后耍赖出宫,也在沈宅,找沉静姝玩耍。沉静姝生性安稳些,但毕竟才九岁,禁不住李衿缠闹,便跟着她和泥巴捏小人儿玩。
两个人蹲在树下玩得不亦乐乎,不知那旁系亲戚的孩子如何进来的,见着沉静姝,便出言讥她“满手脏泥,犹如街边乞丐,大失仪度”
沉静姝还没来得及反驳,便听李衿反唇相讥:“脏泥?万物生灵,民之忧患,无不指望这区区一方泥土,上天垂怜馈赠,尔等食泥土耕种所得之粮,穿泥土耕种所得之物,却反说脏?”
“君为天,后为地,且说天下莫非王土,你这满口脏泥,究竟是瞧不起我大唐王土,还是瞧不起当今帝后?”那小孩惊得哑口无言,李衿抬出公主身份,唤来随行的壮妇,让她们强灌三碗泥给胆敢藐视当今帝后的小孩吃了。
若不是谢宓和亲戚来这边寻人,那小孩可能当场就被灌泥撑死了。那亲戚再三谢罪,又自打数十耳光,抽得鼻青脸肿,言教子无方,才勉强得了宽恕。
后来那亲戚赶紧带着半死不活的孩子灰溜溜走了,竟然连夜出了长安。当时李衿双手都还糊着泥巴,却不忘挺起胸膛,微微仰着头,傲然地对比她高的沉静姝说:“莫怕,有我在。”
如今时光流转,昔日的小长公主变成了镇国辅君的大长公主,也足足比她高了一头,对她的爱护之心却始终如初。
“衿儿。”沉静姝情念一动,便想要去亲李衿一下。可不待凑近,便遥遥听见雄浑的长鸣。沉静姝扭头望去,原来不知不觉已到了应天门外十里。
长空如洗,且见正前方,主门楼拔地而起,巍然耸立,左右三出阙,重檐斗拱,与门楼飞廊相勾,宛若空中殿堂。应天门后,是那位悍然称帝的女皇,尊号则天大圣皇帝的武则天,令人修筑的明堂。
高楼入云,三层翻叠,顶端一只金凤昂首仰天嘶鸣,气象威慑。鼓声雷动,应天门下,最前的宗亲当先跪倒叩首,身后百官军士呼应,齐齐跪拜。顷刻山呼海啸:“恭迎长公主殿下。”
百官迎拜,凤辇徐徐前行,幔帐坠下流苏轻摇,纱帘细细款摆。李衿端坐其中,凤眸傲睨群臣,不言而威。她的左手依旧握着沉静姝的手,沉静姝突然安心下来,回握李衿,定神与她一起接受洛阳百官的叩拜。洛阳城主街已封,行人归家,商贾闭户,左右豹韬卫金吾卫镇守两侧。
饶是如此,凤驾也行了许久才入宫城。李衿非要抱着沉静姝下来,然后才将她轻轻放下,交代管事的大太监,送沉静姝去集仙殿休息,不得怠慢。
“香料要苏合,莫要味道过于浓郁的,衣被皆要蜀中贡来的绸缎,膳食要温而清淡,忌腥燥之物…”事无巨细,从衣食住行都交代宫妇,沉静姝在旁都听得咂舌,脸慢慢红了。对她的喜好,知晓得未免也太过详细。
“卿卿,”一口气说完,李衿转身看着沉静姝“你且好好休息,我尚有几件事需要处理,待回来再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