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姝无言以对,心口滚滚发烫。我离开京城的时候,衿儿才十一二岁吧,这么多的东西,她要存了多久。
“反正有些是想给卿卿看看,但你又不在京城了,有些是我想送给你的,可是山高路远,恐怕送过去都过了你的生辰了…”这么攒着攒着,就塞满了三四车。
“衿儿…”沉静姝不晓得说什么好,得此深情,她何等幸运。李衿执起沉静姝的双手,低头轻轻一吻“衿儿真的好喜欢沉姐姐。”她入宫伴读的时候,自己不过八岁,印象里的沉静姝一直温温柔柔,和自己说话都是十分轻柔。
彼时她才经了龌龊阴暗之事,时常梦魇,连午睡也不例外的会惊醒。那一日,李衿记得自己又受了梦魇折磨,坐在太和宫的莲花池畔发呆,郁郁难受。
宫人向来不敢劝她,阿耶和母亲都忙于政事,几个兄长又住得远,根本没人陪她。直到沉静姝入宫,悄悄过来跪在李衿身后,用双手拢着她小小的身子。
“这样,衿儿会不会好受一些?”那一天,李衿头一次有想哭出来的冲动。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李衿后来想,怕就是在那时,她的沉姐姐入了心,生了情根。
以至于后来,她总惹沉静姝生气,想她注意自己,想她跟自己说话,想亲近她,想吻她…沉静姝随父亲离京之时异常低调,自己知道之时已经晚了,她策马扬鞭追出长安数十里,却连马车的影子都没瞧见。她们就此分开了近十年。
“衿儿在想什么?”不知何时,李衿糊里糊涂地被沉静姝牵入房中,遭她压在了门上。“卿,卿卿?”似乎还没有见过如此攻气的沉姐姐,李衿竟然也脸红了,不自觉地朝后仰。“刚刚想起了谁家的娘子,嗯?”
略有醋意的沉静姝,狠狠掐了一把李衿,偏头叼住她的耳朵,牙尖用力一咬。“呀!”李衿吓得哆嗦,歪着头求饶“姐姐轻些,疼…莫把衿儿的耳朵咬掉了…”
沉静姝本来就是要给她小小的惩戒,硬是含着她的耳珠,大有不咬坏不罢休之势。“沉姐姐,沉姐姐!”李衿服软之快,可说得上能屈能伸“衿儿错了,衿儿再也不走神了。”
沉静姝暗笑,这认错认得如此快,怂怂的模样没有一点长公主的威严。看来以后御妻,还得靠咬耳朵。舌头舔了一下才把放开李衿的耳朵,沉静姝笑意盈盈,且退后半步,伸手捏了李衿的下巴。虽比李衿矮上一头,可气势上完全不输,端的就是世家女的架子和霸气。
“衿儿说要娶我,那以后这规矩…”“姐姐说了算,”李衿眼珠滴溜溜一转,极是机灵“公主府大事小事,都由沉姐姐说了算!”
“嗯哼?”“还有衿儿,衿儿也交给沉姐姐做主!”狗腿到令人发指,沉静姝想,若是让昨日那个趾高气扬的郑嬷嬷见着,不得吓晕过去!
本来嘛,就是要恃宠而骄,否则还要这宠作甚?唇角露出一丝狡黠,沉静姝拇指摩挲着李衿的下巴,挑了挑眉毛“衿儿,给我趴着去!”“嗯?”“趴到坐床上去,”沉静姝凑近,眼神十分霸道“然后脱了亵裤,把屁股高高的撅起来。”
气场何等之御,李衿一下都脸红了。哇,她的沉姐姐好棒啊…当下就乖乖脱了亵裤,趴到坐床上,把白白的小屁股高高撅起来。
沉静姝冷眼看着,取出武皇御赐的青玉笏板,拿在手里。缓步上前,将笏板压在雪臀上“既然要听姐姐的,姐姐这就好好教教衿儿规矩!”
“啪…”扬手狠狠抽了一下李衿的屁股,打得臀肉轻颤,肌肤浮起一层粉色。“啊…”李衿叫出声,抓住坐床上的小垫,委屈地呜咽“沉姐姐,呜…”“不许哭!”
左手在打疼的臀肉上轻轻一摸“不然姐姐还打!”说着扬起右手,啪啪啪几下,笏板连续抽在李衿的左臀上,打得臀肉泛红。
“啊,啊…”李衿两眼泪汪汪,咬住唇“衿儿不哭了,不哭了…”憋着委屈,可随着这几下抽打,中间的小肉缝竟然忍不住湿了。
李衿对沉静姝素来不掩饰情欲,肉缝一湿,穴心就跟着空虚,隐隐收缩着发痒。“姐姐,衿儿想…”右臀骤然挨了数下抽打,沉静姝也把臀肉打得发红,冷冷道:“不许给我湿!”
到底是天性聪慧,再说连日来也遭着李衿的调教,如今反调教回去倒是得心应手。右手突然摸到李衿的小菊,食指微微在粉红的菊口搔弄,划圈。“哈…”李衿受不了这对待,两边臀肉被打得火辣辣,中间的小缝顿时一骚,淫荡地流了水出来。
“还敢给我湿?”沉静姝把笏板接到小穴下面,果见一滴淫液,拉着银丝落在了上面。撤回抚弄小菊的手,拿住笏板,啪啪对着那嫩嫩的阴部怕打数十下!“啊,啊…”动情的阴唇火热至极,笏板又凉,一下下打在嫩处,三分疼,七分销魂!冰火两重天,阴唇不断被拍击着,蹂躏着,脆弱地朝两边分开,再止不住的滴出淫液。
“沉姐姐…”李衿双颊绯红,回眸泪汪汪望着沉静姝,骚气地哀求道:“小穴好痒,要姐姐插进去…”说着,阴唇不自觉地张合,小液一滴滴流出来。
“这就想要了?”沉静姝说不了李衿那般直白,只将手指伸到张开的花心,食指轻轻顶了几下。穴口居然都想吸住手指。衿儿动情真是极快,沉静姝摸着,不断在口处划圈,末了才寻着洞口慢慢地插进去。
“呃,啊…沉姐姐…”小穴自己夹紧包裹手指,沉静姝故意很慢,一点点往里插着。湿软一片,被手指戳着的穴心微微外翻,还能听到小液翻涌的咕滋,淫糜至极。
沉静姝没入深处,然后拔了出来。李衿的小穴不满足地一缩,臀肉却马上遭了笏板的抽打,啪啪啪又是四五下。又爽又疼又不满足,李衿难受地扭动,哭了出来。“沉姐姐,衿儿不敢了,要我…”
“那衿儿可听话了?”“嗯,都听姐姐的…”沉静姝这才满意,且把食指塞入那缝心里,没到指根,深深地震动几下。
“啊,啊,哈啊…”李衿爽得叫出来,小穴紧紧夹住沉静姝的手指。蜜液滴答,仿佛每一下都能冒出水来,沉静姝稍微抽出一些手指,看到晶晶莹莹的。
“衿儿很急啊…”又没入穴中,一转,再退出来。眼见穴心红红的饥渴着,沉静姝终于并拢两根手指,戳了戳穴口,推入嫩穴里。依然缓缓插着,又故意问李衿:“以后衿儿是谁?”
“啊,哈啊…是,衿儿是沉姐姐的…”“那衿儿要谁插?”“唔…只要沉姐姐插…”非常听话,沉静姝拔出两指,穴口稍顿,指节故意摩擦着,打转。
李衿敏感地一抖,穴口一紧,洒出几滴液来。被打的臀肉还火辣辣着,穴儿又被沉静姝插得如在火中,烫成了一汪水。阴唇滑得不可思议,沉静姝且用两指按摩着,继续问李衿:“衿儿府中可有侍妾?”
“没,没有…”沉静姝一挑眉,两指塞入穴中,一下一下地抠挖着“那以后呢?衿儿可会找侍妾?”“不,不会,”李衿禁不住一爽,小缝狠狠一夹,吸紧沉静姝的手指吞吐“衿儿只要沉姐姐…”
“嗯。”沉静姝很满意,终于大发慈悲,将双指猛推进穴内,深深浅浅地震动抽插。“哈啊…啊,啊…”瘙痒被尽数刮到,欲浪翻涌,酥麻和滚烫从里而外的扩散。好爽,好舒服…李衿毫不避讳地配合着摇动臀部,小穴吸紧吞吐手指,想着她的卿卿插入了她,正在用手指深深地干她,占有她!
穴肉满涨也比不上心的满足,沉静姝任何时候都能轻易勾起李衿的欲潮,她的小腹一阵酸胀,穴内忍不住地紧绷,高潮出来。“沉姐姐,啊…”四肢百骸都浸软一般爽畅,李衿先到一波欲潮,趴平在坐床上,轻轻地喘息。
沉静姝也在喘息,她拔出手指,感到自己湿了。爬上坐床,趴到李衿背上,沉静姝又去咬李衿的耳朵,吃她的耳垂。“衿儿说,你只要谁?”李衿笑了,声音沉稳而充满深情地回答她:“我只要沉姐姐,我的卿卿…”***
这日大早,坊门初开,相王李旦亲自带了几个仆从登门拜访。沉均自不敢怠慢,日前相王过府便略略提过替长公主提亲,以他的身份来做媒人,实在是莫大的殊荣。
且正衣冠,捋美须,沉均亲自前去应门,见外头李旦衣着华贵,忙先以臣子之礼拜了相王“殿下屈尊而至,某罪该万死。”
“太傅多礼,”沉均三朝元老,而李旦既受长姐嘱咐,又知她对此次婚事甚为重视,忙上前扶了沉均“某不过替阿姐牵线搭桥,太傅莫再拘礼。”
双方你来我往互相应答一番,末了,李旦才道:“沉公有惠,赐妻李某。李某有先人之礼,使旦请纳采。”这当然是客套话,又是李旦亲自做媒人,沉均赶紧回答:“某之女蒲柳之姿,殿下命之,某不敢辞。”
言罢且请相王入府,双方相对行礼,李旦令仆从捧来一个长盒,打开,呈上一对玉雁,笑道:“敢纳采。”
玉雁成双成对,栩栩如生,一看便知价值不菲。沉均亲自接下,李旦这才行“问名”道:“旦既受命,将加卜之,敢请女为谁氏?”
“殿下有命,且以礼而择,某岂敢辞,曰卿卿。”说罢将早已备好的,写着沉静姝生辰八字的的庚帖奉上,交给李旦,以便合字。***“阿姐,怎么成婚如此麻烦?”
沉既明和沉静姝躲在东侧的屏风之后,偷看西那头沉均与李旦互相往来。沉静姝也不是头一次经历了,便悄声问弟弟:“你一个礼部尚书,难道还不清楚这些?”
“我知道,就是…”挠挠头,沉既明也不好提起沉静姝上次的婚事,干脆转了话题,傻乎乎道:“要是阿姐和长公主殿下八字不合,那这婚事还作数吗?”
“你啊,”沉静姝弹了一下沉既明的脑门“圣人御笔赐婚,你说作不作数?”“哦…”也不晓得两个女子是怎么八字相合的,沉既明反正不敢问,眼看相王李旦收了庚帖,又领着人浩浩荡荡走了。
沉静姝到底比弟弟沉稳,思量着媒人都是李旦,那后头来送通婚书的,不得也是亲王?这般猜着,等相王差人再送了一对玉雁之后,果真听说宫里来了两位亲王殿下,前来送通婚书。
两匹押函的骏马都是万里挑一的名种,后面由三个婢子守着盛放楠木礼函的轿子,最末尾的彩礼足足十余车,绫罗绸缎,珠宝玉器,香料美酒,猪牛羊畜,点心水果,奶酪油盐,古字名画…应有尽有,琳琅满目。
来送函的亲王递了通婚书,沉均也回了答婚书,如此声势浩大,满城皆知,才把婚事定下。李衿是巴不得速速娶沉静姝入宫的,于是亲迎的日子定得很早,朝中纵使有人觉得不妥,也拗不过固执的长公主殿下,除非想被下狱。
三月初六这天,整个长安城都在津津乐道这桩双凤奇缘。沉静姝几乎彻夜未眠,虽然李衿要黄昏才会来接亲,可她还是很早就起身净面,惴惴不安的等着。无意自铜镜中窥见自己的样子,脸颊扑红,满面娇羞,眉眼间有藏不住的喜气。
沉静姝自己都惊住了…原来嫁给心上人该是这般期待的模样。府中的仆役都被沉均差去办事,将长安城住着的,与沉家沾亲带故的几个远房请过府来,也好给新娘壮壮声势。
于是家中几乎空空,沉静姝在房内呆坐两个时辰,支着下巴打了个小盹儿,估摸着父亲得闲了,才换了素衣过去请安。
近日诸事忙碌,沉均这进院落疏于修整,沉静姝一路过来竟见着不少残花败叶,枯枝荒草,心中不免感到悲戚。自那日无意知晓父亲和李衿的“交易”她便许久未和父亲请安以及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了。
如今婚事已定,入宫之后她自不常在家居住,不能服侍左右,而沉均身为外臣,入宫探望需请示圣人,父女真正是近在咫尺,远在天边。
一时百感交集,待走到父亲门前,未及请安,先有些鼻酸。“静姝,”仿佛心有灵犀,沉均打开了门,慈爱地看着女儿,笑道:“进来吧,为父还能好好看看你。”
舐犊情深,沉静姝咬了咬嘴唇,再忍不住,扑上前去抱住沉均,眼泪簌簌而下。“阿耶…”含着哽咽的撒娇,沉均愣了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抱住女儿,眼眶亦是微微湿润。他对这个女儿虽多有怜爱,可为人向来严肃板正,以至于沉静姝几乎没有这般亲昵地唤过“阿耶”
“好,好…静姝,莫哭,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莫哭。”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是阿耶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