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
张宁书双手颤抖,转过身的动作耗费了他大半力气,连正常的神情也无法维持。
太子满脸笑容,「宁书,没想到你也这么高兴。这是一件好事,这样我军的胜算就大了许多。」
「对,殿下,臣很高兴。」心彷彿有一块肉被硬生生挖去了,痛得他无法思索,无法做出正常的反应。
「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是该庆祝……只是臣有点不舒服。」
「是吗,那本宫送你回去。」
「不用了,臣自己回去就行。」
张宁书脚步虚浮的往外走,太子仍跟他一路走出来。 只是对方说了些什么,他也听不清楚,回了帐中便缩到床上。
张宁书混混沌沌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头重得抬不起来。 他平日跋扈惯了,这种时刻,自然没有人来看他,而他也无心吃药。
魏鸿涛生死未卜,令他心痛无比,然而他也知道,就算魏鸿涛回来了,事情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他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傍晚时分,屋外一阵喧闹,待发现是太子过来之后,他心中更加烦躁。
他原本就任性,行事随心所欲。 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如今他对太子没有半点好感,却还要假装应付其纠缠,实在是挑战他的极限。
若是旁人,敢对他动手动脚惹他烦躁的,他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然而他面对的是太子、未来的皇上,也只能尽量避开,免去不必要的麻烦。
他闭上眼睛,扭头面向墙壁,假装睡着了。
太子带来军医,走至床边看着张宁书,发现张宁书仍在睡梦中,心中不满,便责备军医道:「治了这么久,怎么参军还是这么病奄奄的?」
军医战战兢兢说不出个所以然。 太子坐在床沿,揽起张宁书的上身,「你也别天天睡,有气力了就起来走一走。」
张宁书极厌恶这种身体接触,却又浑身乏力,一时间懒得假装,只微微睁开眼却不说话。
太子端过碗,「来,喝了药再说。」
张宁书不理会,微垂着眼睑毫无反应。
太子意不在此,「不喝便不喝吧。」他拢了拢张宁书的上衣,只是衣衫宽敞,这一拉反到使更多肌肤裸露出来。 太子怔了怔,一只手便抚了上去。
「太子,夜深了。」张宁书单手拽住太子的手,脸上满是不耐。
太子毫不理会,笑道:「你就乖乖躺着吧。」
张宁书的眉头紧蹙,身体虚弱无法全然犯抗,加上身边又只有军医,太子行动益发嚣张。 张宁书终于忍不住反感,本能一巴掌打过去,打得太子愣住。
帐中一阵死寂,军医吓得直发抖,太子更是瞪大了眼,咬牙对着军医说:「滚出去!」
军医院忙应声,立刻退出营帐。
太子猛地站起身,反手一巴掌打过去,冷冷道:「别给脸不要脸!」
张宁书嘴角沁出血丝,狠狠地瞪着太子,一言不发。
但太子没有放过他,扣住他的双手,单手扒下他的衣服。 张宁书虽挣扎,但病弱体虚的他根本抵抗不了太子的力量,又想起那人可能早与自己阴阳两隔,心沉到了谷底,干脆放弃了挣扎,任由压在身上的人对自己予取予求… …
自那次之后,张宁书虽然还勉强支撑着,身体却明显一天比一天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