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不完，」停了下，想起谢天抗议自己已经努力背地图的样子，青年道：「但他在努力了，会赶上，而且都有提早出发，要是我先到就会先确认。」
「所以他直接来勾魂就好吗？」
点点头，青年在自己的额间比了下，「确认完的会盖章。」
「盖章？什么章？」
「……不能说。」思及搭档曾兴高采烈地说派大星可以拯救地球的傻样，还有自己口袋里的派大星印章，青年决定替这位搭档兼好友保持形象。
「不会影响到地府的形象吧？」
「不会。」人类看不见。
「你们这次的目标是谁？」
站在龚凌远背后的罗同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实在是……才想说要在心底给龚凌远几个大拇指，感觉上这样随口聊天就可以套出话来啦！像是「盖章在黎阙隼额头上会不会被检察官发现啊？检察官是樊时雨那头狐狸喔」之类的，多完美！
哪有人这样问的啊！这样前面何必铺哏！龚凌远你是白痴吗？枉费我这么崇拜你！没想到原来你也是个白痴啊！
才在心里骂到一半，罗竹青便听见对面的青年说出了一个自己完全没停过的名字。
……这样洩漏机密就没关系吗？刚刚谢天不是说那是商业机密吗？连目标的名字都可以说，那为什么印章那种小事不能透漏？
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反正也不重要，罗竹青立刻跳出来接了话题，「你们聊死亡名单可以这么随兴吗？这里还有死掉的老百姓耶。」
皱着眉头看了罗竹青一眼，又转头看看龚凌远，青年摇摇头，「你是太子，不是死老百姓。」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因为他是聪明绝顶的三烦组榜首，范范范仲淹啊！」
抽了下嘴角，觉得这声音万分熟悉的罗竹青往青年背后看去，果不其然，刚刚那位白无常就站在比他高一点的青年身后，还滔滔不绝地介绍其青年的生平伟业。
榜首很多个，但是足足比榜眼高了快一百分的就那么一个，还有拿过几个什么奖的……
果然好人不长命，肯定过劳死。
偷偷下了结论，罗竹青在龚凌远打断那串歌功颂德后，连忙假装自己对龚凌远提出的问题很有兴趣的样子，睁圆了眼，装出乖巧可爱的好奇宝宝样。
「那个人有点麻烦，所以我要跟范范一起才能把他的灵魂带走，」甩甩耳机线，谢天说明着，「这样比较安全！」
「他有修行？」
「他除了养几只小鬼，还对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下手，养成很凶的婴灵，只要是他生意上的绊脚石，就……」作势朝脖子一划，谢天皱着眉头说：「小孩子，我实在下不了手，只好拜托范范了。」
「……不好意思，我想请教一下，」本来很认真听的罗竹青举起手，疑惑地发问：「他真的叫范仲淹？」还用了范范开头耶，这是抄袭吧！
「他叫范以祺，」龚凌远抢在谢天之前回答，避免那个胡说八道的王者又打开话匣子。「既然你们还有正事要做，我们就不打扰了。」
「嗯，掰掰。」朝秘书挥了挥手，谢天抓着好友就要往十六号走，却在下一秒被好友反手抓住。
「搞错边了。」
「哦！」路痴认份地往另外一边走去，才踏出第一步，谢天立刻转头提问：「不对，我路痴就算了，八号在右边，十六号在左边，范范那你来右边干嘛？误导我？」
「因为龚秘书出现在这里，很奇怪，」指着站在八号门口的两位仁兄，范以祺道：「我以为他是要来保护商人的，可能会袭击你。」
「他个性虽然很差，但是还算奉公守法好吗，最好是会袭击他，要袭击的话刚刚在花园就下手了！」忍不住替龚凌远说话，罗竹青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