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这事,你怎么跟他说,说了,他会怎么想怎么做?他不理解,或者乱猜疑,瞎胡闹,就要影响我们两个人的前途。所以她宁愿忍受被误解被怀疑的委屈,也不肯说实话,只好用自圆其说的谎话搪塞他。
这次谈话以后,小薇更加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她尽量回避吴祖文越来越意乱情迷的骚扰,有意躲避严总越来越迫切的追逐,没事尽量不走出办公室,也不跟同事多说话,只埋头于工作,抢来抢去找事干。
这样,她又安稳地度过了两三个星期的时间。可没想到这天晚上,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又发生了一件让她万分难堪的事。
洪秘书因为儿子要中考,母亲又身体不好住院开刀,忙得不可开交,在办公室里急得直跺脚:“这可怎么办啊,这个材料一点头绪也没有,严总又催着要,我都急死了。”
小薇一听,主动说:“那你把它交给我吧,我来做,别急,越急越乱的。”洪秘书感激得什么似地:“那叫我怎么感谢你呢?马小薇,你真是太好了。”
为了突击完成这个任务,这天她忙了半天,还只是理出了一点头绪,搜集了一些资料而已。于是,她就决定晚上加班写。
他给苏英杰发了一个不回家吃饭在单位加班的短信,下去到食堂里吃了饭,就上来继续埋头苦干。没想到她正写得出神时,手机“唧”的一声来了短信,是严总的:小薇,你在哪里?机会来了!马上到皇宫浴场来!上次你见过的郝书记要见你,不要错过,迅速打的过来!小薇一看,呆住了。郝书记要见我?他见我干什么?看来严总跟他的关系很铁,他们肯定是一个阵营的。
可是她想,市委副书记要见我,我能不去吗?就是刀山火海也要去!可他怎么在浴场见我呢?她一边想着一边关电脑,收拾东西,然后关门下去,打的往皇宫浴场奔去。
到了浴场,不见严总的身影,她就打他的电话。严总说:“我们在三楼09号包房。你进来,先洗个澡,再到包房里来。”她在总台换了鞋子,拿了手牌,进去洗澡。
她泡在温泉里,觉得好舒服。正好今天有些累,她尽情地让喷泉冲洗着自己洁白丰满的身体,也冲洗着好奇和紧张的心情,然后穿了浴衣,去三楼09号包房找严总。
包房里有三张躺椅,两边两张上躺着人,中间那张空着。她站在门口致细一看,才看清左边是严总,右边就是郝书记。
她有些尴尬和害羞,一个女孩穿着浴衣躺在两个男人中间象什么啊?可没容她多犹豫,严总就说:“这张是你的,躺下来啊。”小薇只好躺下,拉过毛巾被将自己高耸的胸脯遮住。严总侧过脸看着她说:“郝书记上次见了你,印象特别深刻。
今天一来,就想起了你。没什么事,只是见个面,随便聊聊。”小薇礼貌而又得体地地转过头去,冲郝书记浅浅地笑了笑说:“谢谢郝书记能记住我,只不过,我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郝书记打着官腔说:“不普通啊,小吕,我这个人,也算是在官场上混了些年限了,别的没炼就什么,一双看人的眼睛应该说是炼出来了。我是负责组织人事这块的,不会看人怎么行?不会看人,就发现不了人才啊。
所以,我一般只要看一眼这个人,就知道他的大致情况,也能判断得出他将来的前途如何。”小薇的胸脯起伏起来。郝书记盯了她胸脯一眼,突然有些神秘地问:“小吕,你是党员吗?”
小薇摇摇头:“不是。”郝书记说:“那不行,不是党员怎么行?你要积极争取入党,入了党,才有前途。严总,你要关心一下小吕,先让她入党,再考虑给她一个锻炼的机会。”
“表现是靠自己的。”严总说“马小薇,你先打个入党申请报告,然后呢?要积极向党组织靠拢,各方面表现得积极一些,主动一些,明白吗?关键是要积极主动。”严总在说“积极主动”
这四个字时,牙音特别重。小薇心里想,怎么主动?主动投怀送抱?还是主动上门服务?表现积极,倒是可以的。她侧脸看着严总,一脸认真地说:“好的,严总。
以后,我要更加严格地要求自己,争取思想上先入党,行动上做表率。”严总和郝书记竟然都笑了。郝书记笑后说:“你们的张书记,病休都快一年了,还没来上班,我看是应该另外派个书记了。”
“严总,你这个常务副书记,应该要抓一下新生力量的培养工作。不要老是在经济指标上动脑筋。当然,经济工作是中心,必须抓实抓好,但也不能放松党务工作。
你看,要不要给你们再派一个书记。张书记病好后,我想索性让他换个位置。”严总说:“这个就由你郝书记考虑了。其实,让我当党委书记兼总裁,也不是不可以。小薇不是外人,我这可不是要官,而是主动担当责任。”
郝书记不接着严总的话说下去,而是转脸去盯小薇红朴朴的脸蛋和高挺的胸脯:“小吕,我一看,就感觉你是个好苗子。真的,我一般不会当面这样说人的。
我搞组织工作,这可是大忌。这里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小吕,你要好好努力,会有出息的。”小薇感激地点点头:“谢谢郝书记,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你的殷切期望。”
郝书记昂起头看了看严总说:“严总,这个小吕很乖巧,你要多多关心她。”说着又把目光移到她胸脯上说“小吕,你手机多少?以后有党课,我让你也来听听。”
小薇连忙把自己的号码报给他:“那太好了,郝书记,我,真的不知怎么感谢你好。”“不要这样见外嘛。”郝书记高兴地说“发现和培养新生力量,也是我的职责。”他们正这样说着话,苏英杰突然打她手机。
“不好意思,我爱人来电话。”小薇有意这样对他们说了一声,就站起来,到外面去接电话。没想到苏英杰一说话,口气就很冲:“你在哪里?”
她怎么能说浴场呢?就瞒他说在单位里。谁知苏英杰立刻生气地叫了起来:“我就在单位里,有个鬼啊?你到底在哪里?”她才不得不说在皇宫浴场。苏英杰一听,就要扑过来找她。这可把她吓坏了。
他一来,还不要把这本来很好的机会搞砸啊?所以不能让他过来,也不能告诉他跟谁在一起。她在电话里阻止不了他,就果断地关机。然后赶紧走进包房说:“郝书记,严总,我家里有点急事,先走一步了,不好意思。”说着连忙出去穿衣服,然后打的往家里奔。到了家里,她想想苏英杰这个愣头青总是不放心她,怀疑她,不问三七十一,就到单位里去找她,把她弄得很难堪,也许还会传出什么流言诽语,就气得哭了。
她好伤心。我处处想着他,爱着他,为了不让他自卑和难堪,我想让他先得到提拔,自己再上去。他却这样对待我,连我的名声都不顾。
这样下去,不仅要影响我们的爱情和婚姻,还要影响我们的前途。他这个人是不是太自私了?只顾自己,一点也不顾我的感受。
所以苏英杰一回来,她就控制不住地哭得更加厉害了。后来跟这个愣头青说不清,她就愤怒地摔碎了一只碗,想震住他。
苏英杰要跟她瞎搞,她也想跟他离婚算了,可是想想又不舍得。她心里还是很爱他,她不想跟他分开,就到床上去推他,拉他,让他起来说话。
最后是她的忍耐和爱情,才保住了这段婚姻。后来她就跟他搞夫妻冷战,她想逼他改改这个疑心病和臭脾气。在难熬的冷战中,终于等来了苏英杰被人事科招谈的好消息。她好高兴,知道这是她努力的结果。但为了让他有自信,她不说,也不能说。
她趁机跟他和好。其实,她早就想跟他和好了,要他要得很厉害,可她就是要逼他先开口跟她说话。女人不能迁就男人,否则他会看不起你。和好后,他们的性生活依然很和谐,小家庭还是很幸福。
尽管有关她的种种谣言,都是因苏英杰那晚去查她而起,可她还是没有责怪他,而是以身正不怕影子歪的冷静和只管走自己路的风度出席技术科欢送苏英杰的宴会。
她有意表现得大度幽默,谈笑风生,想为自己正名,也为苏英杰争光。苏英杰去下面县里上任后,她发现,背后盯着她的色目和不怀好意的笑脸更多了。
尤其是自己的单位里,自作多情者越来越多,连一些狗屁不如的癞蛤蟆也想偷吃她的天鹅肉。
哼!对那些色迷迷的目光和不怀好意的殷勤,她一概不予理睬。她每天昂首挺胸地去上班,目不斜视地坐在电脑前工作,不卑不亢地应付着各种不同的的目光和居心叵测的笑脸。
对没有关系的男人,她不是一脸正经地拒人以千里之外,就是大大方方地跟他们说笑。她的主要精力除了工作以外,都用在应付三个男人身上。一个是丈夫苏英杰。
从周一到周五,她每天都会跟他发一二条短信,或者通一二次电话,问长问短,沟通感情。周末,她几乎是形影不离地围着他转,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责任。一个就是严总。
他提拔了苏英杰后,就要求她以实际行动对他进行答谢,不停地约她到宾馆里去幽会。她还是能躲则躲,实在躲不了的,也象前几次那样,只是让他拥抱亲吻和抚摸,坚决不让他突破自己的城门。
这是一个关口,她知道这个关口失守,整修城池就要遭殃。有一次,她在另一个宾馆里与他进行了长达半个多小时的搏斗,情形跟初中里与那个坏小子几乎一模一样。
还有一次,严总一定要攻破她的城门,她又一次死死揪住裤子带,用“让她怀上丈夫的种子才给他”的话哀求他,才得以安全脱险。一个美女要洁身自好,实在是太难了。另一个就是她的顶头上司吴祖文。
吴祖文是她感到最头疼也最危险的男人。因为他身份特殊,既是她和苏英杰的恩人,又是她的顶头上司。
而且与他天天在一个办公室里办公,比与苏英杰相处的时间还要多。苏英杰下去以后,他更加意乱情迷,加快想得到她占有她的步伐。
平时上班上,他一直在觎觊着她,色迷迷的目光总是在她的身上打转,有时甚至还肆无忌惮地往她身上几个生动的部位钻。
办公室里没人时,他就身子发飘,骨头发轻,有时突然贴上身来,做出一些性骚扰的小动作,让她防不胜防,十分难过,却又无可奈何。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越来越不对头了,盯她的目光直直地烫人,笑脸越来越爱昧尴尬,行为举止越来越大胆出格。他似乎已经爱上我了。她有这个感觉,这就让她感到更加可怕。
因为她不爱他,尽管对他心存感激,却没有爱情,所以她不可能跟他发生什么。刚来的时候,出于对他的崇拜和感激,也有过好感,或者说某种爱昧的暗示。但现在她觉得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就出格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