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脑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倒在床上的。他一睡就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像大病了一场,浑身酸软,四肢乏力,唇干舌苦,躺在床上起不来。
但失恋的打击没有摧毁他的意志。他只是痛苦了三天,就重新振作起来,全力以赴地投入到工作中去。他反思自己不要林晓红五万元钱的行为,认为是完全正确的,一点也没有后悔。
她,不,是她和她的家里人,既然嫌我没有大的事业,或者嫌我离过婚,年纪大,看不起我,我还要她钱干什么?一个人活在世上,就是要有点骨气。她看不起我,我就是要争气!我陈智深不要你支持,照样会成功!
一个堂堂男子汉,要一个嫌弃你的女孩子支持,象什么话啊?算了,不要再去想她了,她走她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不,我要用实际行动,做点成绩出来做给她看看。等我发财致富后,我还要去找她。
当然到那时,她可能是个有孩子的妈妈了。可我不要你跟我怎么样,只要你看看我陈智深不是一个窝囊废,我也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一个有钱的男人。
失恋以后,陈智深感到格外的空虚。感情上没有了依托,他又想起了牛小蒙。而一想起她,他就感到有一种后悔和迫切想见到她的感觉。
要是能找到她,也许还会有追到她的可能。不,不仅能找回已经失去的爱情,还能完成苏局长交给他的特殊任务,也能继续在暗中跟严西阳进行斗争。于是,他决定在工作之余,偷偷去找她。
经过两个多星期的住院治疗,严西阳终于出院了。但他的性功能还没有恢复,那个武器没有修好,还不能派它用场。
尽管见到女人,他很想要,那个东西却怎么也硬不起来。于是,他只得以工作忙为借口,不到几个情人那里去光顾她们,宠幸她们。
他被踢伤那东西,损害性功能的事,总部只有几个人知道。他一回到公司,就大力宣扬内鬼陈智深,如何与潜伏在身边的美女生间谍林晓红暗中勾结,敲诈钱财,中伤公司,然后又派打手伤害他的事情,重新树立他的形象和威信。
他把被踢伤命根说成是被打伤内脏,把陈智深和林晓红说成是一对坏到极点的野鸳鸯。然后开大会,要求全体员工以他们两人为反面教材,吸取教训,端正思想,加强管理,对公司内部进行更为有力的整顿,想重振他和蒙丽集团的雄风。
他一边趁这个机会,大张旗鼓地做员工的政治思想工作,一边继续派三狼等人到处寻找陈智深和林晓红,还有江小勇,报复他们,清除后患。严西阳没想到,这次的案件竟那么容易就查到了。
这就是高科技的力量啊,以前,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呢?要是早想到的话,陈智深和林晓红这两个内鬼,早就查出来了。他让三狼去买通电信公司的人,查陈智深,林晓红,还有江小勇的通讯记录。
三狼化一万元钱,买通了电信公司里面三个人,就把他们三人在这个时段里的通讯记录搞出来了。当那天下午二点,三狼把电信部门打印出来的那个通讯记录拿到病房里,他接过一看,惊得目瞪口呆,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
尽管他们三个人的通话和短信内容都没有打印出来。但这段时间里,林晓红给陈智深发过三次短信,陈智深给她回复了三次。他还跟江小勇通过两次电话,江小勇也给陈智深打过一次电话。
时间,跟江小勇作案的时间完全吻合。天哪,他们真是一对内鬼!严西阳气得咬牙切齿。陈智深,他是早有怀疑的,可林晓红与陈智深串通好搞他,他是一直不太相信的。但事实证明他错了,所以他气得差点没吐血。
镇静了一下以后,他立刻打电话给公司副总裁于向群:“你现在在哪里?在办公室里。那林晓红在吗?”
于向群说:“我没看到,好像不在,怎么啦?”严西阳说:“你马上把她控制起来。据我们侦查,她跟陈智深都是内鬼。以前敲诈的事,就是他们干的。这次,我遭到袭击,也是他们派人干的。”
“啊?还有这样的事?”于向群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看住她。”但一会儿,于向群就打电话给他:“严总,不好,林晓红今天没来上班。”
电话挂了一会儿,林晓红就打电话过来了:“严总,我考虑,这次事件对我的影响很不好,不能再在公司里呆下去了。所以,我向你辞职。”他想稳住她,就装出十分意外地说:“哦?你要辞职?
这也太突然了吧?你以前从来没有说起过啊。但你的心情,我理解。这次事件,客观上对你的名誉造成了一些影响。唉,可你就这样走,我觉得有些对不起你。所以,我想给你发些奖金。
多少呢?就十万吧,也算是对你的一些补偿嘛,好不好?我挂了电话,就打电话给财会,你马上就去领。”林晓红却机警地回答说:“算了,奖金我就不要了,你只要把这个月的工资,还有应该归我的报酬给我就行了。”
他爽快地说:“行,没问题,你去财会处领吧。”挂了电话,他马上给于向群和财会打电话,让他们打电话给她,让她去领工资报酬,然后抓住她。
但给她打了几次,她大概发觉不对,就关机了,再也没有打通过。他连忙打陈智深的手机,也是关机。他立刻叫三狼派人到林晓红原来租住的小区找她。
三狼他们赶到那里,房东说她刚刚搬走。搬到哪里,不知道。他们再去陈智深的租屋去找,房东说,他也是昨天刚刚搬走。
严西阳气得暴跳如雷,指示三狼不惜一切代价,去追查这三个人的下落。却一连查找了五六天,都一无收获,一点线索也没有找到。他就猜测,他们两人很可能已经离开这里,到另外的城市去发展了。
于是,他只得跟三狼把账结了,暂时放弃追查,而把主要精力放在整顿公司上,放在重振自己的雄风上。这两件事,对他来说,都相当重要。公司不能跨,雄风更不能不树起来。后面那件事,他看得更重要,更着急。
因为他是一个不能没有女色的人,不搞女人,他赚这么多钱干什么?所以,他急于要让自己的命根雄挺起来。他已经去高档的浴场找过几次小姐,但无论她们怎么用手摸他,用口吮他,他都不行。
也无论他怎么用手揉捏她们,用嘴亲吻她们,他都只是肚里闷烧,嘴手狂乱,那个东西却怎么也不能雄挺起来。不能雄挺起来,就不能进入她们的身体,尽兴地冲撞,疯狂地发泄。他急得象一只发性的猴子,可就是不行。
他真是气死了,对陈智深、林晓红,还有江小勇更加恨之入骨。但这个不行,他的眼睛还是行的,手和嘴也是行的。林晓红走了,他的眼睛又开始不安份地在公司的女员工中物色着新的对象。
公司里的漂亮女孩有好几个,他都想要。但这个不行,怎么要她们?于是,他只得到处去弄民间偏方,看报纸上的性病广告,投入大量的精力和金钱,去看那些野鸡郎中,吃昂贵的进口药。
大约过了三个多星期,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偏方和药物起了作用,他的那个东西突然来了反映,有了感觉。它开始发热起来,象一只熟睡了多时的大鸟,慢慢地昂起了头颅。
“我行了,好,我行了。”他一个人在家里开心得大叫,马上打电话给牛小蒙“小蒙,你睡了吗?我要过来。”牛小蒙有些不高兴地说:“你倒还想着我啊?我以为你早把我忘了呢?”
“不是,这段时间,我是忙嘛。”严西阳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她,这种事是不能告诉情人们的,否则,她们会对他有看法的。
他也没有让她们到医院里来看他,暗中情人怎么能公开露面呢?要是让她们来医院看他,被他老婆撞见,或者知道,那还了得?对老婆,他也是瞒得死死的,只说是被打伤内脏,没说是踢伤命根。
对情人,当然也不能告诉她们实情。所以,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宠幸她们了。“现在几点了?都快十点了。这么急啊?明天吧,明天晚上,你早点来。”牛小蒙心情矛盾地说。
这段时间,严西阳一直不来光顾她,她就想:是不是他又有了新的情人?是什么样的女人呢?她不能到总公司去看,去问,只能猜测而已。
她给他打电话,他总是说忙,后来,又说他被人打伤住院了。出院后,他也不来看她,她又不能去公司找他,更不能到他家里去寻他。
给他发短信,他总是说忙,一直不来她这里过夜。她就感觉,他肯定有了新的情人。于是,她就感觉自己特别的空虚,特别的不安,特别的后悔。也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陈智深来,觉得还是他好,穷是穷一点,但对人真心。
他现在在哪里?情况怎么样?她成天想着他,要是严西阳真的有了别的女人,真的不跟妻子离婚,真的不想娶她,那么,她还能跟陈智深联系,继上这断裂的爱情吗?
她细致想想,觉得这是不现实的。你伤害了他,回绝了他,做了别人的情人,变成了一个无耻的女人,他还能要你吗?
于是,她一直生活在矛盾心情和不安的等待之中,她是严西阳的情人,不能再找别的男人,可严西阳玩够了她,似乎又要抛弃她了。
她到底应该怎么办?不要说别的,光性生活这一条,她就矛盾得不知所措。她生活条件很好,平时吃得又不错,自己还年轻,青春旺盛,魅力四溅,疯狂地过过男女生活,所以,她晚上特别渴望作爱。
可是跟谁作呢?她的生理上真的非常需要,晚上却一直独守空床。她好寂寞,好孤独,她心无依傍,好空虚啊。
有好几次,她想在自己的周围物色一个小白脸,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婚外情,不,这叫情外情。可是,她看来看去,没有一个合适的,也不敢真的迈出这一步。
没办法,她只得在晚上的空床上,用自己的手跟自己过性生活,来过一下这个瘾。可是,自己的手怎么能替代男人的手?更不能替代男人的那个东西。
有时,她弄得自己满身大汗,也不能释放掉压力。于是,她就格外地想念起与陈智深那种美好回忆来。真想不顾一切地跟他联系,然后跟他保持关系,哪怕只是情人关系也好。
正在这个时候,严西阳今晚突然打电话给她,说要来她这里过夜。她真是既惊喜,又伤感,当然还有一点生气和撒娇的意思。
“不行,我等不得了,今晚就要来,你先洗一下澡吧。”严西阳霸道而又猴急地说“我要你,晓红,我恨不得马上就拥抱你。”林晓红被他这样一说,也来了感觉,就说:“那好吧,我等你。”
挂了电话,林晓红就去卫生间里放热水洗澡,然后打开房间里的空调,性感地靠在床上,等待严西阳的到来,准备跟他大战一夜,过一下性饥渴的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