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摸丈夫的脸,再挠他的胳肢窝。丈夫不动,也不怕痒痒,她就往下抓挠他的胸,撩拨他的肚脐。可这时候,严西阳的药力还没有上来,对她丰满的身子和波浪起伏的胸脯没有一点感觉和性趣。
施菊香早已习惯了女主动和倒插式的姿势,她觉得夫妻之间过性生活天经地义,不仅是丈夫的权利和义务,也是妻子的权利和义务。
所以她不管丈夫同意不同意,就伸出双手把他的身子拉进被窝,弄躺下来,然后伏到他身上,用嘴巴吻他的胸,撩他的乳,想尽快刺激起他雄性的激情。
吻了一会,她自己先激动起来,呼呼地喘起了粗气。是的,严西阳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跟她过夫妻生活了,她很想要他。
现在,她工作轻松,家务也不累。成天在电脑上看那些言情小说,看得情趣很足,性趣也越来强。她撩撩,自然而然就把右手向下伸进他的短裤。可是那里是什么呀?不是一个威猛的男人,而是一条可耻的软虫。
她握住软虫,身子一震,手停住不动了:“你怎么啦?”‘严西阳无耻地说:“我今天心情不好,不行了,先睡一会吧,等一会就好了。”施菊香有些不相信地问:“这应该没有影响的啊。”
“怎么没有影响?”严西阳争辩说“这个东西是受大脑控制的,而大脑是受心情制约的。不要急嘛,我会好起来的。”
但施菊香身体里刚刚燃烧起来的火焰,一时还无法熄灭。她从丈夫的身上滑下来,躺在他的旁边,不无难过地闭上眼睛,脑子里不由得想起南京的那个小伙子来。
她想着他年轻的脸庞,卖力的服务,威猛的力度和旺盛的精力,嘴里不禁埋怨说:“要这样的丈夫有什么用?”说着转过身子,把一个不满的厚背对着他,慢慢让自己体内的火焰熄灭下去。
第二天上午八点刚过,牛小蒙就来到公司,第一个打开大门走进去。她看着整整一个楼面的集团总部办公室,心里又有了创办时的那种自豪兴奋的感觉。她走进总经理办公室,一坐下来,就打开电脑忙起来。
她要把集团总部,集团公司直属单位和下面六个分公司里所有的会计名单列出来,打印成一张表格,备注里注明他们的具体情况。为了弄出这样一张表格,昨天下午,她整整忙了半天,打电话一一了解情况,核实档案。
正好把年终财务报表的事,也布置了一下。她对工作一向认真负责,有条不紊,讲究效率。打印这样一张表格,不仅能让董事们看起来清楚,讨论起来方便,也对以后加强对他们的管理起到一些作用。
打好后,她想等严西阳来了以后,送给他看一看,先跟他商量一个初步意见,再把三位董事叫来,一起讨论决定。她对昨天这个维权的结果非常满意,也有些激动。
晚上回到家里,她先给徐总打电话,对他的支持表示感谢,然后把这个喜讯告诉陈智深:“嗳,你在干什么哪?”这已经完全是一个女朋友的口气了,陈智深开心地说:“在公司里加班,你呢?”
牛小蒙说:“我在家里吃饭。喂,我告诉你,今天,我维权成功了。”“哦?那我要祝贺你啊。”陈智深感觉到了她的兴奋和激动“什么时候,我们见面庆祝一下?”
“好啊。”牛小蒙爽快地答应,然后有些激动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说完,她喜不自禁地说“这样我就保险了,也象个总经理了。以后在公司里,我就可以扬眉吐气地做事,光明正大地做人,工作起来有劲。”但陈智深听着听着,却不吱声了。
“你怎么啦?”牛小蒙感觉奇怪“好像有什么想法?”“是的。”陈智深给她泼着冷水说“我看严西阳不一定有这么好,你不要开心得太早。”“哦?”牛小蒙警觉起来“你觉得他会怎么样呢?”陈智深边想边说:“小蒙,你还是有点天真啊。
你以为这样做,就真的能寄到目的了?没有,严西阳不会就这么罢你的,他会刁难你,报复你,你得格外小心才是。”
“不会吧?”牛小蒙不太相信,甚至还有些不高兴“你不要吓我好不好?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老是给人泼冷水,真是。”陈智深说:“但我的话,很可能会成为事实的。所以,我希望你能保持清醒的头脑,遇变不慌,处理不惊。”
“好吧,那我们就看谁说得准。”牛小蒙挂了电话,想来想去,觉得严西阳不太可能会有变化的,因为是他自己做得不好,哪还有脸刁难她?
而且她有三个董事的支持,严西阳能把她怎么样?哼,今天上午,一向神气活现的他,还不尴尬得无地自容?
还不吓得脸如土色?九点十分了,严西阳应该到了吧?牛小蒙站起来到门外去看,董事长室的门还关着,她又退回去,忙自己的工作。一直忙到十点,她再次站起来去看,严西阳的门还是关着。
她以为严西阳还是怕难为情,象昨天下午一样,关在里边,不敢出来。她就走过去看,门关着。她推了一下,推不开。又拧了一下锁把,拧不动。
心里一沉:怎么搞的?他直到现在还没来上班?牛小蒙退回自己的办公室,又等了一会,才拿出手机翻出严西阳的号码,想问一问他在哪里?她拨了严西阳的号码,手机里竟传来“你拨的号码已关机”的声音,她吃了一惊:奇怪,他在干什么哪?过了一会,她再打,手机通了,却没人接。她一连打了四次,严西阳一次也不接,她的心才提起来,感觉这次真的又要被陈智深说中了。
但她还是不相信,严西阳就是对她实施报复,也不能这么快,这么直接啊。她想了想,马上向办公室走去。走进办公室,她亲切地问施菊香:“施主任,严总到哪里去了?”
办公室副主任施菊香抬起头,看着她说:“不知道啊?你打他手机嘛。”牛小蒙说:“我打了好几次了,他一次也不接,奇怪,他在干什么哪?我有事要跟他商量。”
办公室里其它几个人都呆呆地看着她,谨慎地一声不吭。有的还神色暧昧,目光闪烁,似乎已经知道了昨天的事情。施菊香不冷不热地说:“你是总经理,他不在,你就作主嘛,找他干什么?”
牛小蒙愣愣地看着她,感觉她的态度也变了,这是昨天维权行动的反映?她不能多说什么,咂着嘴转身走出去,心里已经明白了:严西阳真的在刁难她,报复她,给她脸色看。
她又不安起来,也有些紧张。但生性要强的她,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办公室里,等待事态的发展。她不想打电话给陈智深,把这个变化告诉他。再次被他说中,她觉得好没脸。
她也不肯打电话给徐总,她要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否则,会让他们小瞧她的。到下午四点多钟,公司里开始不断地有人来问她:“牛总,严总呢?”
她不好意思说对他们说不知道,也还不能说这样的话:“你们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但她不能说谎,只能有些尴尬地说:“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想法跟他联系上,否则,蒙丽集团怎么运作下去?明天再联系不上他,事情就更多了。
到下班的时候,她再次打严西阳的手机,还是不接。她气死了,这个人怎么这么啊?这难道只是要给我脸色看吗?这也是对公司的不负责任啊!
公司里的员工都下班了,她却没心思回去,她急死了,再联系不上他,明天公司怎么办?公司里已经没人了,她再打严西阳的手机,通了,不接,她就不挂,一直让它响。
终于,严西阳不知是憋不过她,还是出于什么考虑,接了。牛小蒙激动地叫了起来:“严总,你在哪里呀?我都急死了,打了你这么多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严西阳冷冷地说:“你找我干什么?你不是要权吗?我现在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严总,你怎么这样说话啊?”牛小蒙又气又急,禁不住哭了起来。她毕竟还是一个女孩子,哪里经不住一个擅于玩弄权术的老男人的折腾啊?她“嗤嗤”
抹着眼泪,有些可怜地说:“是我要夺你的权吗?不是的,是你先夺了我的权,你自己做得太过分了,被徐总他们知道,才来这样做的,你跟我沤什么气啊?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你凭良心说,是你对不起我,还是我对不起你?”
严西阳“嘿”地淡笑一声说:“好好,是我对不起你。那我现在把权都还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你不是很能干吗?那你就把公司管起来吧。”牛小蒙用手背抹着眼睛说:“你这是在刁难我,报复我。
你没有开一个会,对下面交待一下,我怎么管啊?他们要办事,还是都来找你的,我是名不正,言不顺,你明白吗?再说,没有你的签字,很多事情都不能进行下去,你让我怎么办?”
严西阳不出声,无声地显示着他董事长的权威。牛小蒙不得不带着恳求的语气问:“你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严西阳这才告诉她:“我在厦门,你不是不肯来吗?只好我亲自来了。什么时候回来?要看这里的事情进展情况才能定。”牛小蒙知道,现在还不能跟他搞僵关系,没有他,蒙丽集团还真的不行。
于是,她只得柔声求他说:“严总,你跟我沤气可以,但不能拿公司开玩笑。我们之间就是有些矛盾,但矛盾归矛盾,工作归工作,一切为了蒙丽的发展,为了我们自己的利益考虑,你说是不是?从明天起,这里有什么事,我打电话向你汇报,你不能再不接我的电话了。”
严西阳听她这样求着他,心情好了许多,态度也温和了一些:“好吧,小事,你就自己看着处理,大事才打电话给我,不要事事都跟我说。”
牛小蒙马上问:“那昨天徐总他们说的,调整公司财会的事怎么办?我已经打印了一张表格。”严西阳打断她说:“这事不要急,等明年再说。快搞年终财务报表了,调了会乱的。”
牛小蒙有些为难地说:“那徐总他们问起来怎么办?”严西阳不客气地说:“你不要拿他们来要挟我,我不吃这一套。”牛小蒙被噎住了。
尽管严西阳不在公司,但他还是在无形地控制着蒙丽集团。许多事情,牛小蒙根本作不了主,办不了事。她签的字,在财会那里报不到钱。
她说的话,下面有些人不是搪塞她,就是不听她。她布置的任务,有一些人拖延推诿,理由很多,她拿他们没有办法。最关键的是,她没有财权,一些合理的报销,付款,转账,她签字没用。
这样五六天一过,公司里就积累许多等着报支的发票和单据,有些关系户和材料商开始不满,一些急着报销的员工等不得,还有一些应收款的部门开始打电话来催款。
牛小蒙没有财权,只得对那些来找她的人不无尴尬地解释,然后天天催严西阳回来签字。严西阳却不急不躁,总是说事情还有没办好,躲在外面不回来。等了十多天,公司里开始怨声载道,有些部门快没法维持和运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