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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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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俗版:这是渣攻穿越(人穿)回到二十年前,帮受追求曾经的自己,结果却爱上了受,和自己变成情敌的故事。】

本文又名《纵使相逢君不识》

  楔子 俱往矣(上)

  武林历284年,适逢多事之秋,已平静百年的江湖一时风起云涌,波涛不断。

  论及始作俑者,当属武林第一邪教——玄天教。

  玄天教乃是一群化外之人组成的教派,自创教至今却也百年有余。由于教民源自南疆,不仅民风彪悍,武功诡谲,且特立独行,视伦理纲常如无物,虽甚少做那烧杀抢掠之事,却也有悖正派作风,时常闹出一些惊人之举,率性至极,不负外道之名。因此为中土武林所不容,被冠以邪教之名。

  武林人士虽不耻邪教做派,但到底未有什幺利益冲突,且玄天教总舵座落于靠近南疆的小常山落风崖,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更多毒虫毒草,直如天然屏障,让人难寻踪迹。加之每任邪教教主传言出神入化的玄水神功,让众多自诩为武林名门正派人士不敢贸然出动,这样玄天教也以百年邪教之名,与中原武林各派多年相安无事。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这次的武林异变,却是玄天教主动生事。

  事情的起因,是玄天教教主一场荒唐的婚礼。据江湖流言,玄天教现任教主名为玄墨,一身玄水神功,登峰造极。身姿高大,容颜俊挺,惯穿黑衣,性格豪爽,喜怒随心,放荡不羁。虽不能以英雄论,也是足以称之为枭雄的人物,却不知为何竟看中了武林盟主的公子,将其强掳回教,且不顾二者同为男子之身,以外道之名,甘冒天下之大不违,要迎娶盟主之子为妻。

  却说现任武林盟主,乃无无极门门主冷沧海,其独子名为冷清尘,人如其名,虽为男子,却生得一副雌雄莫辨的好相貌,孤冷飘逸,清新出尘。由于自小体弱,一直被盟主小心静养在家,甚少接近外客,却不知怎地结识了邪教教主玄墨这个丧心病狂的外道,被其从门中掳走不说,更甚者,那人还要违背从古至今男娶女嫁的礼仪纲常,强娶其为妻。得知这件事之后,冷盟主气急,当即便纠集武林各派豪杰,共同商议围剿邪教事宜。

  然而,围剿行动并不顺遂。武林盟到达小常山之后,邪教教主早已完婚。武林盟主大怒,立刻下令剿灭邪教,救出独子。但由于落风崖地势奇诡,不仅有毒虫猛兽干扰,还被人为布下了阵法。大军在小常山包围月余,仍久攻不破,甚至连邪教总舵确切所在都无法确定。

  就在围剿行动几乎陷入僵局的时候,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已被邪教教主掳走数月的小公子竟然被邪教主动送了回去。

  这本应当是皆大欢喜的结局,武林盟众人连忙称此为邪教示弱之举,表示大度地既往不咎。至此,围剿大军暂时解散。但令人料想不到的是,未过多久,邪教教主竟又率领教众杀上了无极门。

  无极门之役的惨烈程度,比其昔日的正邪大战也不遑多让。邪教大军尽殁,邪教教主身死于武林盟主剑下,正派这边也损失惨重。由于事发突然,其他各派并没能及时前来救援,待他们赶到之时,无极门已被邪教攻破了大半。盟主诛杀了邪教教主之后被人暗算身死,门里的长老也在和邪教的血拼中被杀得七零八落。诸门派加入后,很快消灭了邪教余党,然而在事后清点的时候发现,作为盟主继任人的小公子,却下落不明。是而,虽然诛灭了邪教,但由于缺少领军人物,无极门却就此没落,很快被昆仑、少华一派替之,正道也开始经历百年一次的大洗牌。

  当然,这都是正史所载,至于真伪也都在于写史之人。而据相关野史对这一役的描述,则更具有传奇色彩。

  武林野史论,无极门之役其实牵扯众多,不仅事关武林盟高层利益,还涉及朝堂之人,而一切的起因,则缘于一个特殊的族种——南海药人。这本是化外南海之地的原住民,因其身体构造特殊,血能入药,因而引起了灭族之灾。据传,南海药人生而为药,随年岁增长,药性加深,到成年之后,取其周身血液加以炼制,少则延年益寿,甲子修为,多则长生不老,羽化登仙。此消息一出,武林朝堂皆为之疯狂,药人被大批量屠杀、贩卖,最终族灭。

  而根据野史,其实盟主独子便是那几乎灭绝的南海药人。而那邪教教主攻入无极门也并非是为了叫嚣武林盟主,而是因为对盟主之子痴心一片,不忍他被那些不轨之人用来炼药,因而不顾自身安危杀上无极门救他。至于二人的情缘,野史记载也令人唏嘘不已,只说那传言具有倾国之姿的小公子,其实是个冷心冷情之人,对那邪教教主并无半点恋慕之心,在邪教教主身殁之后,便协同自己的小师弟离开师门归隐而去。

  至此,武林尘埃落定。

  二十年后。

  望日峰一处僻静的山谷间,默默地伫立着几间安静的草庐。

  四周是高耸的峭壁,屋外是茂林修竹,这几间草屋掩映在这重叠的密影间,寻常人却是难以发现。

  天空泛起了一层青白,隐约的光亮透出天际。

  草屋有些破旧的木门被缓缓打开,一个淡青色的身影从庐屋间走了出来。

  那人出了屋,便转身带上了门。

  从背影来看,那应当是个高挑而略有些削瘦的男子。如瀑的青丝上缀着一根古朴的木簪,垂下的头发整齐地披散在肩头。身上披着淡青色的外袍,材质是寻常的棉麻。衣服并不太新,但是却很干净,那青色也是淡淡的,铺在那人修长的肢体上,随着那人轻缓从容的动作偶尔一下晃动,颇有种清新出尘的韵味。让人不禁有些好奇,这突兀于山野中仍难掩清雅的男子,究竟该是有何等谪仙般的长相。

  那人终于转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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