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好受承双_第21章

叫我小肉肉Ctrl+D 收藏本站

  「为什麽?麒硕成婚,麒庚走什麽?」麒天佑被这消息给惊得连哭都忘了。

  「哼,枉你是当人家爹爹的,孩子的心事一概不知。」柳慕言冷哼一声,「麒庚与麒硕争小柳儿,上回大打出手,小柳儿婚前与我提过说麒庚想走。你来告诉我他这是为何要走?」

  麒天佑张着嘴不能言,就像个傻子似的。他确实对小儿子也爱慕小柳儿的事情一无所知,上回他们大打出手,他只以为是兄弟俩闹了小矛盾,没想到竟然是争风吃醋。

  「麒硕麒庚都是族里唯一的冰麒麟和火麒麟,我花了那麽久也才找到小柳儿一个可以为他们诞下後代的孩子,小柳儿如何能和他们都在一起那是最好不过的。再说,他们三个从小青梅竹马,感情上应该没有问题,只是麒庚那孩子开窍晚,被麒硕占了先机罢了。」

  「慕言,你这是不对的。孩子就算相互爱慕,你也得让他们自己选择,而不是强加干涉。」麒天佑当然知道柳慕言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但被人下药,强迫交配无论如何都是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他重视孩子们的自由选择的权利,如果他们真的三个都愿意,要在一起,他也不会反对,现在被柳慕言设计,他就怎麽想怎麽不舒服。

  「自己选择?」柳慕言脸色更冷,「你所谓的自由选择就是罔顾自己身为族长的责任,只贪图自己的一时快活,成为千古罪人也在所不惜。」

  他这已经不是在就事论事,而是在翻旧帐了。

  「你不用说了,我的所作所为上无愧於天地,下无愧於我心。小柳儿真要怪罪我,不认我这个爹,我也没什麽好说的。我要就寝了,你愿意的话就在客厅里将就一夜,不愿意就滚。」

  看着柳慕言挺直着,像是故意显的自己十分有底气的背影,麒天佑心肝疼的颤,无奈地席地而坐,等着明天还不知会有如何的疾风骤雨。

  这一夜为了三个孩子操碎了心的族长大人自然是没有睡的,他眼巴巴的看着日头升起,又眼巴巴地往内室里狠狠地瞧,就盼着柳慕言早些起床,把孩子们放出来。

  他想了一晚上,现在三个孩子估摸着还没醒,他得提前跟两个臭小子打个招呼,帮着把慕言给小柳儿下药的事情给瞒过去。慕言虽说嘴上不觉得自己有错,一脸义正言辞,满不在乎的模样,但他知道小柳儿如果真的与他产生了嫌隙,责怪他,他一定也是不好受的,只不过他压抑惯了把所有的不好受都往肚子里吞罢了。

  眼下,麒硕和麒庚自然是最好的替罪羊人选,虽然这麽做对儿子们不太公平,但他们把人也吃了,甜头也尝了,稍微背个黑锅应该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吧?

  他後来仔细地考虑了一下,三个孩子真的能在一起确实对他们而言是最好的结果,但慕言下决定之前怎麽就不跟自己商量一下,这麽独断专行,害得他现在也手忙脚乱,就怕小柳儿一个想不开,父子两个伤了感情。一个是自己的儿媳妇儿,一个是自己的心头肉,他帮哪头都不对帮哪头都讨不了好。

  可怜的族长大人一夜之间不知白了多少根鬃毛,总算等到柳慕言出了卧室。他看着也不像睡好的样子,强打着精神,虽然看他的目光一样的有杀伤力。

  「你,去帮他们开门。」他扔出一把钥匙,仿佛这钥匙有多烫手似的。

  「是,我也这麽想,你就别去了,回头看到三个孩子尴尬。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做的好。」柳慕言想来是心头别扭,他说的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真让他现在去面对孩子,他也不是那麽自然。他的决定正称麒天佑的意,他起身要走,像是想到了什麽,回头嘱咐道:「慕言你放心把这事情交给我就好,你再去睡一会,瞧你像没浇水的花儿一样,都不漂亮了。」

  等待他的是飞过来的茶杯。麒天佑抱着头飞也似的逃跑了。

  他轻手轻脚地把门打开,轻咳了一下,麒硕和麒庚耳力好,立刻就醒过来,把还在昏睡中的柳宜生用被子包好,互相望了一眼,穿好衣服去看看他们的爹有什麽话要说。

  

  (12鲜币)30.绝不原谅

  

  柳宜生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他睁开眼睛,觉得浑身酸软,骨头都不像自己的了,而且奇怪的是下身有些涨疼,好像被什麽巨大的东西捅过似的,似乎还有点让人不习惯的异物感。

  身体很清爽,脑袋却很糊涂。他最後的记忆停留在给麒庚敬茶的画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什麽一无所知,只觉得再睁开眼天已经大亮,而自己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身子还一阵阵的难受。

  「小柳儿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麒庚眼明手快,箭一样蹿到床边拉住他的手。

  「发生了什麽事情?麒庚你为什麽在这里?」开口说话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成这样,像曾经叫破了嗓子一般。

  「我……」麒庚看着他懵懂探究的眼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种混乱的情况。

  「先别忙着说话,小柳儿是小懒虫,睡到午时才起来,先去洗漱吃些东西再说吧。」麒硕试图把气氛弄得轻松点,一边把柳宜生扶起。

  这一扶,被子滑落了下来露出他被咬的斑驳不堪,满身都是吻痕的白皙身体。甚至连粉嫩的乳首都有比往常肿上不少,红红的,好不可怜。

  「唔……」柳宜生不自觉呻吟一声,从躺姿变成半躺,腰僵硬的像是石头,一动疼的钻心。

  再看兄弟两人看着自己身子的眼光,低头一看,吓了一跳。他的身子怎麽变成了这幅惨不忍睹的模样?这是受过什麽样的酷刑才可能造成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全是红红的痕迹?

  「难受?是我们不好,昨夜太激动了没控制好力道,让你如此不舒服。」麒庚心疼不已,内疚道。

  「昨夜你们都做了什麽了?为什麽我觉得腰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说!」柳宜生被这种一无所知的茫然感弄得烦躁,偏偏兄弟俩还像是做了什麽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让他怎麽能不刨根问底。

  「小柳儿,我们说了你不要生气,昨夜我和麒庚,与你一起洞房了。」麒硕还是决定开门见山,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为了三个人日後还能长久在一起,早晚都是要告诉柳宜生真相的。

  柳宜生脸色瞬间煞白,心停跳一拍。巨大的羞耻和惊讶让他颤着唇什麽话都说不出来,浑身血液翻江倒海,一瞬间又全往头部冲去,整个小脸红得像熟了的虾子。

  什麽叫与他一起洞房了?他知道自己与麒硕成亲了,也知道成亲之後是要洞房的。可是为什麽会和麒庚一起?而且是在他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就已经和他发生那种配偶之间才可以发生的亲密关系了?

  「小柳儿你别这样,我和麒硕一样,喜欢你喜欢的发疯了。」麒庚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细细地蹭着,感受他传来的体温,心里疼的直骂爹,这黑锅真不是人背的。

  「我忍不住自己对你的欲念,本来我是想等你们成亲後,就离开村子,以後再也不见你说不定就会断了念想……可是……可是昨夜我没忍住占了你的身子,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但不要不理我们,好不好。」见柳宜生还是怒红着脸,双眼无神也不说话,麒庚忙着表白,边朝麒硕使眼色。

  「小柳儿,昨夜我们确实都失控了。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试着接受我们两个好不好?就当昨夜是我们三人的成亲,以後我和麒庚一起疼爱你,就像小时候那样,永远不同你分开。」麒硕温柔地把柳宜生身上落下的被子再拉上,搂着他温柔道。

  「滚。」柳宜生听了半宿,终於吐出来一个字,却是让兄弟俩脸色难看的字眼。

  听到这份上,他是单纯,却也不是傻,知道这是自己这是昨夜被他们两个给欺负了。原本的洞房花烛,却是和从小玩到大的两人同时交配了。

  这种被强加的,醒来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的无力感让柳宜生深深地觉得羞愤不堪。身体的不舒适完全转化成了对两人的怨恨,恨不得现在他们就消失在眼前眼不见为净。

  如果现在他有力气揍人,那他一定会把这两个欺骗了他的混蛋给揍到鼻青脸肿,但是他没力气,不但没揍人的力气,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柳宜生下意识地认为昨夜的事情是两人有预谋,设计已久的,对他的欺骗和伤害。这并不怪他,这兄弟俩的所作所为,换作是谁也无法轻易的被原谅。

  首先说麒庚,虽然他现在口口声声对着自己表白,那为何在他的婚礼前不说,而是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候才声泪俱下的表明心迹?说什麽当初想好要成全他和麒硕决心远走他乡,这走着走着就把他欺负了麽?

  再说麒硕,他全心全意喜爱信任,托付终身的伴侣,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自己让给了他的弟弟。还是用这种直接又无法挽回的方式。

  他气到极点,反而面无表情,把忐忑不安的兄弟俩都给冻僵了。跟小柳儿好了那麽多年的他们又如何不知,小柳儿平时嘻笑怒骂的,真的把他惹火了他却是冷的像块冰,水火不侵,油盐不进,这祭司大人的模样是学了十成十,让人想解释什麽都无从下嘴,他根本就什麽都听不进。

  可怜的兄弟两这回是白白背了这黑锅,虽说把人吃干抹净,便宜确实是他们占去,兄弟两也和解了。可是现在要面对心上人的冷眼和怒气,连哄的机会都没有,真真急得的不得了,只会堵在床边上,也不挪窝。

  「小柳儿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谈,啊?」麒庚的温柔劝哄完全没有意义,柳宜生望都不望他一眼,只是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昨晚被啃得微微肿起来的嘴唇轻启,吐出冷漠的不得了的话语:「你们不滚是吧,那好,我走。」

  麒硕和麒庚哪能让他起身,一个拉着他,一个按着他,坚决不让开的架势。柳宜生气性都上来了,冷道:「你们如此羞辱我,是不是想我这辈子再也不见你们了。」

  这话太重了,特别是对把他当作命根子的麒家兄弟。两人脸色都变了,拉着他的胳膊不自觉地松开,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只是都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柳宜生一得了自由,像是有什麽力量支撑着他似的,强忍着身体从里到外绵延的不适,捡起一边的衣服,也不管那两兄弟还一脸尴尬的看着他,穿好就起身,蹒跚着步伐往门外走,末了还回头说了一句:「希望你们遵守约定,我不想见你们就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柳宜生觉得自己这话一点都不重,他气昏了头。被他们这麽对待,他觉得自己怎麽生气都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不仅仅是对他感情的不尊重,也是对他全心全意的信任的一种背叛,决绝而惨烈,让他就算想原谅他们也做不到这一点。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