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宫记事+将君令_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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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人影朦朦胧胧透纱而来。

  李熙抬手揭开纱帐,便见著乔云飞有气无力半睡半醒地撑著身子半坐半躺在榻上。忙道:“怎麽不歇著会儿?”

  乔云飞闻声抬头,右手一挥,熙帝不闪不避,“啪”地一声脆响,竟然又是生受了一个巴掌,在原本完好的脸颊上印上一道红痕,倒是与另一侧的掌印相得益彰。

  原来昨儿一夜,李熙竟然借著乔云飞的允诺,不眠不休地将他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个整晚,饕餮俯身般吃了个餍足!

  且不说将人羞耻地倒立起来、掰开双腿亵玩;又逼迫著云飞给自己吸吮舔含,还拿各式各样宫廷秘制的房中物强塞给男子;更可恨是为了延长这欢好的时光,从头至尾将乔云飞那儿束缚起来、只让他在开始时出了一回!

  乔云飞想起昨日被绳索倒吊捆束著挂在李熙身前、口中含著那粗长巨剑支支吾吾不得抗拒,被这无耻贪缠的皇帝抱著在寝宫中走来走去、期间还要不断地被迫尝试各种各样新奇的花样儿──合欢锁、玲珑配、珍珠丸、蟋蟀珠、龙凤簪……

  情欲不得出之下,自己更丑态百出地予取予求、放浪迎合乃至於渴求著凌虐,当所有孔洞都被塞入头发丝儿做成的小巧拂尘时他更是尖叫著渴求解脱,什麽淫浪放荡的话都说出口来……

  越是回想,乔云飞面色越红,只觉整张脸连著脖子烧得通红,不由得撇过脸去不去瞧他。想要钻入被子中将这顽赖的人挡开,却又觉女气小性儿,只尴尬地侧著红霞映玉般的脸,沈默不言。

  那时节,自己竟然,全心全然地渴求著每一次凌虐和蹂躏,越是厉害越是舒服;这忘情狂欢所带来的极乐,竟是食髓知味入骨三分的。

  一直以为过去所受的一切是被迫、被逼、受辱、深恨的,自己更深以为耻,未曾想这一夜久违的极乐,竟然揭开了自个儿伪善的面纱……

  想到此处,乔云飞更觉羞耻难堪愧然,只恨不能躲起来逃开,情欲之後双眼之中不由自主地蒙上层水雾,在两颊红霞的映照、衬托之下,更是如星似珠。

  李熙趴伏在床榻上,转头凑了过来,正正对著乔云飞面容、凝视之中似有无限欢喜。

  乔云飞触及这视线,更觉羞赧忿恨,恨不能将这人狠狠地揍一顿解气,却只得咬住唇瓣,又向一侧转过脸去。

  昨日里那一簇簇细软而又软中带硬的头发丝儿,随著拂尘握柄的推送而深深钻入体内深处,仿佛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搔弄著五脏六腑,在每一寸褶皱和肌肤间恣意扫荡、拨动起无限地热浪滔天,直痒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呜呜啊啊地哀求哭泣,只求有一根儿冰棍狠狠地将自己撕碎……

  这李熙还挑逗著逼迫他说出许多令人无地自容地话来,什麽“淫穴”、什麽“小嘴”、什麽“骚洞”、什麽“铜豌豆”……

  正巧李熙又如狗皮膏药般粘了过来,一张满是关切的面容凑上前来,乔云飞心中一股火气冒起,张口便咬了下去。

  “哎呀──云儿轻些……朕、哎呀……朕可怎麽见人……”

  闻听得此,乔云飞不由得立时松开了咬著李熙面颊的嘴。眼见那处肌肤马上由青白转红、随即清晰地透出一个整齐的牙印子,不由得立刻懊恼起来:若是让人瞧见天子面上的这一个牙印,可怎麽是好?

  随後他又自省起方才的举动似是撒欢卖娇,举止更是无限轻浮亲昵,再次红了面容,眼中那盈盈的雾水就急出了半滴。

 

☆、(12鲜币)102 长相守(十一)

  三日一过,熙帝顶著张红肿未消的猪头脸,在宫人们的伺候下涂抹了厚厚的粉饰遮掩,这才春风得意地上朝去了。

  这三日,他自然是时时刻刻地腻著乔云飞,将之从里到外吃干抹净。想起那人最後不住哀求著不要了、再多一些的矛盾胡话,李熙便觉那数个巴掌挨得十分值得,更何况几日的调弄早让云飞食髓知味,夜里的婉转甚是让他回味无穷。

  再两日後,乔云飞这才勉强养好了身子,因著羞赧万分,连日里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搭理李熙的。李熙却也不著急,一面嘘寒问暖,一面暗地里如一只吃饱了的狐狸般的偷笑。果然不日乔云飞终於接了他的话茬儿,仿若无事地听他谈论江南士子风气之类的话题。

  李熙知他此番所意,却故意装作不知,也未知与云飞天南海北地绕了多久,渐渐地从坐著说话儿变作了搂著男人,眼见著越搂越亲昵,十指交握、话语如春风拂面般近到极处时,乔云飞这才终於将话绕到了正题上。

  “皇上,江山如画,不见可惜。臣请皇上允可,将翔儿和翊儿带出宫去游玩一趟……顺便……”

  “嗯?”

  “顺便去见见臣父母高堂,以慰二老思孙之苦。”提起此话,想到自个儿为了这个应诺、几日来所受的种种花样,以及末了的种种呻吟哀求,乔云飞只觉无地自容,声音诺诺低了下去。

  “朕答应你的,自然是照办的。就这麽著,明个儿辰时去,酉时回吧。”李熙一面说著,一面更是喜滋滋地上下其手,又占了不少便宜。

  乔云飞此时却顾不上推开他,只道:“辰时去酉时回?”

  “嗯?足足一日,有何不妥?酉时日落,可是晚了些?”

  “这……”乔云飞眉间微皱,虽知以两子如今身份,出宫一日已是难得,但心中犹觉不足,慢慢思量著放柔了语气:“云飞不孝,数十年来未曾尽一孝事。而今严慈年事已高,盼孙情切,云飞求皇上让翔儿翊儿在宫外多呆几日,以慰二老之心……”

  李熙哈哈一笑,却不正面应承,低头望著仰面对视、双眼凝视自己的男子:“云飞可知,朕最是喜欢你此时的样子……”说话间抬手摩挲其面颊,呵气吹过对方鼻尖:“平日里君君臣臣的离得好远……”语音带些撒娇和亲昵的抱怨,手臂也将人紧紧圈在怀中。

  “皇上……”云飞脸上一红,自知平日里虽然谨守君臣之道,却也不自觉地习惯性将人冷落一些、虽则自己是臣,却实实在在因著往日旧事、始终是将对方的宠溺踩在脚底。而此刻自个儿放低身段,真真堪算得上是使了美人计。

  李熙也不再多说,只狡黠万分地笑著:“翔儿翊儿自回朝後第一次出宫,更何况身份贵重,朕不仅担心他们安慰,更也怕他们出宫了不惯。不如还是先去一日的好。来日方长……”

  乔云飞听他一句“来日方长”,眉头一跳,便知不好。可对方说得有理有据,只得叹息一声,应了下来。谁曾想、此後经年,乔云飞都因著这句“来日方长”,每每在父母思孙时,被帝王占尽了便宜……

  第二日上,乔云飞早早的赶赴东宫,将昨晚上打过招呼的永翔永翊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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