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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多败絮_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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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袭人,当空无月。

  越行锋紧随沈翌之后,发觉他一路走走停停,甚为古怪。再看周围环境,发觉他行路方向与前几日有所不同。柴石州向来喜欢在山道上约人,然今天的方向有那么一点不对劲。但扔暗器召出沈翌,确是他的做法,难不成他在山道上待腻了?

  路途越走越泥泞,越行锋本想跟着寻到柴石州,再借机将其击败带回,但眼前的状况愈发怪异。

  这路……不对劲。越行锋心生这种想法,步子也随之划出,挡了那人去路。

  “少将军,这么晚了,你……”越行锋的轻佻句子鲜少如此断续,他紧盯着这个人,头皮一阵发凉。

  穿着沈翌的衣服,提着沈翌的剑,甚至连行步姿态亦如平常……

  但,他不是沈翌!

☆、第142章 为时已晚

  调虎离山?中计!

  意识到这一点的越行锋,明白一切都晚了。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赶回住处,已寻不得沈翎,在他眼前的,只有倒地不醒的花冬青。

  上前试探她的鼻息,还活着。那人居然手下留情?

  虽说是留情,但一掌也算狠厉,花冬青并非等闲之辈,要一掌击晕她并非易事,且房中摆设整齐无恙,足以见得那人是一招得手。

  莫非那夜两人相搏,他仍是留有余地,以暗器逃脱,只为迷惑?

  越行锋的拳头愈发握得紧,他很清楚,方才跟踪与返回的那段时间,足够那人带沈翎走得很远,远到追不上。

  门前光亮一暗,沈沈翌提剑站在门口,见越行锋将花冬青送去榻上,又看房里不见沈翎的踪迹。他本不想问,又不得不问出口:“沈翎去了何处?”

  察觉沈翌的鞋靴边上沾了不少黑泥,有些已干到脱落,而这种黑泥在繁吹谷中仅有一处。越行锋明知故问:“你整晚不在房里?”

  沈翌回头看向自己的房间,见房中焚烧的烛火竟然暗了,隐约猜到什么,却说:“我觉得白仲有些古怪,便去他们的住处一探。结果,没遇上白仲,就连白翔也不见踪迹,只有白卓的棺材摆在屋外草棚中,有点惨。”

  先前被商隐置于涵清洞,如今来了血脉亲人,却落了个风吹日晒的下场。白卓的一生可真够倒霉的,身前身后都没什么好果子吃,死了才知道被老婆戴了绿帽子,而且还是沾在头上,掰也掰不下来的那种。

  越行锋向来话多,然今日竟然不言一语,沈翌观人于微,发觉他的脸色渐渐暗淡,紧握的拳头似乎渗出一丝殷红,当即问道:“你还未答我,沈翎去了何处?”

  “我中计了。”越行锋很坦然。

  “中计?”沈翌无法相信,像越行锋这种人也有中计的一天,还毫不避讳地认了。

  “是。刚才我见一枚银镖射入你屋内,随后你手握银镖走了出去。我以为你要去见柴石州,便想趁此机会将其擒获。哪知那个人……根本不是你。”越行锋看似轻松,可语调明显勉勉强强,有心人皆可轻易听出其中的震颤,比如沈翌。

  “自作聪明。”沈翌淡淡嘲了一句,立马推断出结果,“所以,是柴石州擒了沈翎?”

  能把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越行锋委实佩服他,依照沈翌的口气,似乎料定柴石州不会对沈翎做任何事,也料定沈翎必然无恙。这种情绪之外的语调,令人不寒而栗。

  沈翌还等着回应,越行锋扯出一个笑:“还能有谁?”

  这时,门外跑来一个侍者,是商隐的近侍。看他跑得气喘吁吁,貌似急迫,他缓了缓,对越行锋二人道:“谷主请诸位前往烟未阁一趟,说事态紧急,必须马上与诸位相商。”

  越行锋正要应下,余光瞥见榻上的人忽然动了动,立刻改口:“你先回去,转告谷主,我等随后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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