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他的一番恭维,两番讨好,三番哀求,柳春城终于不再用那种“你想找死么?我很不爽你敢给我动一下试试,我一掌拍死你。”的眼神瞪他了。
“坐。”柳春城不耐的敲敲桌面。
慕逍遥乖孩子似得立马坐的端正。
“柳弄清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如今你我也都清楚,小丫头…就是他的女儿,我们这么做他怕是已经急了。”他决口不提小柳絮儿跟他是真正的有血缘关系这个问题,这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世俗是什么?道德常伦是什么?那都是看不见的虚无东西,对得起伦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不是他这种人做的。
“要想办法。”慕逍遥如此说着废话,眼神真挚的望着柳春城,他是一点办法也无啊…“呵呵…”柳春城突的笑了出来,他用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慕兄如今怎的这般不经逗呢。”
他笑着,慕逍遥却觉得周身的空气全都变成了蓄势待发的利刃般直直朝他飞来…而且,柳春城竟然叫他慕兄…这令他坐如针毡,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慕兄打算今夜几时入睡?”柳春城依旧是笑着,敲击桌面的力度加大,频率加快。
“我…我原本是打算现在就就寝的…”慕逍遥唯唯诺诺的说着谎,本意是想撵他离开。
“哦?原来是我打搅了慕兄的美觉。”他这么说着,却不道歉,连离开的打算也没有,慕逍遥只感觉到他的本来不太明显的怒气“谑”的升的老高,他的小心脏被他的怒火烤的扑腾扑腾直挣扎…
柳春城却还在笑…
“慕兄打算什么时候回柳州?”柳春城又问。
咽了口唾沫“我原本是打算今日就回去的。”他不想将柳春城惹毛了,但心中太气,只好用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表示自己那微微的,微微的不满。
“今日就回去?”即使那不满真的是微微的微微的,但柳大人依旧不许他显露在他面前。
慕逍遥觉得那团怒火更加旺盛了,他立马接口:“可是念及我们两位…故友,”说道故友时,慕逍遥直想咬牙,但他看见到柳春城的脸色就努力忍着,导致自己面部扭曲“多年未见,就想多留个几日哇!”他看着柳春城笑的愈加欢愉,慌乱的急忙站起身来,大有敌一动,他就跑的架势…
“慕兄对你那小徒弟可是宠的很,慕兄擅自做主多留几日,那小徒弟不会找慕兄你闹么?”
“不会闹,不会闹!”慕逍遥立马摆出谦和的笑,随后那笑便有些狰狞“他巴不得跟着你们一辈子呆在岳城呢。”
…
柳春城绝不承认他是故意出手打他的故友,慕兄的。
他只承认他当时是被他慕兄那狰狞的笑吓到了,所以才不小心出手伤了慕兄…对于这番说辞,慕逍遥很努力的使自己摆出一副“我相信你,我全家都相信你”的表情…
“慕兄不疼了吧?”
慕逍遥在伤处狠狠地揉了几下,哈哈一笑:“早就不疼了!”
“那就托慕兄照看一下小女了。”
“唉?你去哪?”
“去拿解药。”
此番对话一刻钟之后慕逍遥才恍然大悟,他一拍脑门,拍到了伤处,他却顾不得喊疼,脑子里来回想着:解药自是解毒的,柳春城去拿解药,必定是他们这群人里有人中毒!
小徒弟!
慕逍遥撒丫子就往客栈一楼跑,小徒弟在那里用晚膳。
客栈的 一楼却没有小徒弟的身影,慕逍遥正打算回去二楼的客房找一找,却见柳春城脸色阴沉的从木质楼梯上踏下来。
“你那小徒弟在我房里。”
来不及细想他家小徒弟为何会在他的房里,慕逍遥急忙奔上楼去,经过柳春城身边时,他面无表情的淡淡加了一句:“别忘了我托你好好看着我家小女。”
慕逍遥奔到柳春城的客房,看到房内的情景后,立马咬牙咬的牙根疼…
柳春城家的小女,安逸的躺在床上大睡,身上的棉被更是铺了里三层外三层。而他家小徒弟,被随意的扔在地上,姿势甚是不雅,四肢张开,脸朝天…慕逍遥奔到小徒弟跟前,不顾的将他扶起来,先握着他的手腕摸了把脉,忐忑的心这才放下…这才想起若是小徒弟受了伤柳春城那个黑心、自私、冷血的男人才不会亲自去找解药,说不定那毒就是他下的呢!
扶着小徒弟躺在那臭丫头身边,看着自家小徒弟与别人,特别还是与小徒弟有过“过去”的女人,慕逍遥心里就不舒服。
原本是想将那丫头从被窝里拉出来的,但是考虑到那丫头中了毒,慕逍遥所剩无几的怜悯之心发作,拿出两床被子铺在地上,他搂着小徒弟的软腰,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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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入夜了,天边出现稀稀拉拉的星点,微微泛着光,又时而闪烁着,像极了小丫头在他身下娇吟讨饶时的泛着水汽的眼眸。
他看那星光看了有一会儿了,隐在黑夜里的神色是宠溺,温柔与唇角那摸微笑。
只是那摸笑并未在唇角徘徊多久,柳春城猛然想起小丫头中了毒的事实。
其实抱着她走出城堡的时候就已经知晓她中了剧毒,如果不在明日卯时服下解药的话,小絮儿就会觉得被扒光了全身的皮肤那样疼。
不会死人,但是,他心疼。
如果每日醒来,看到的不是那小丫头眯着眼睛,缩着拳脚满床打滚耍赖不想起床的烂泥模样,而是脸色惨白撕着他的衣角大声呼痛的话,他怕自己真将她的亲生父亲,他的亲大哥给掐死。
当时察觉之后他并未起立即回去要解药的念头,而是带着她快速的离开。他怕。
他怕?!他麻木已久的感知里竟然出现了这么矫情的感觉。但是,他是真的怕在那处多留一刻他怀里的人儿就会被夺走。虽然他有那样的自信保护她,但他还是害怕,若是有个万一呢?总之,将怀里的人送往安全的地方才是万全之策。
垮下的马飞奔着,柳春城凝着脸,扬起手中马鞭“呼”的一声在那马屁股上补了一鞭。嘶鸣,于是那马蹄声更加急促了。
…
就快要到了,柳春城却一紧马缰,胯下的黑马一声长啼,扬起前腿,却因力竭,那声长啼转为哀啼,壮硕的马身轰隆倒地。侧躺在地上的黑马四肢抽搐不已。
柳春城早在那黑马嘶鸣的时候就已经一跺马蹬,腾身飞起。他稳稳的落地,手里拈这不知何时从树上拽下来的绿叶,指尖一弹,绿叶朝着路边的林中飞去。
少顷,自那林中传出呵笑。
似是有风,林中的树叶飒飒作响,那却风愈来愈紧,树叶颤抖着,有似是挣扎着。突然“谑”的一下,千万绿叶自枝上飞起,从弓弦上弹跳而起的历箭一般齐刷刷的飞向柳春城。
他不躲,亦不进攻,只是站着,脸色阴沉。
霎那间千万利刃近身,却都在一瞬间停止,继而竟然都变得软趴趴的,扭着叶径,慢慢飘落。
“适可而止。”他道,淡淡的语气却是滔天怒火的味道。
“想不到我的女儿,要让别人来心疼。”脚尖一点指头,他便腾身飞起,接而缓缓落地,身后的白色下摆摇曳,恍惚间仿佛云后的神仙。
他喜欢令自己时时刻刻都是那么玉树临风,潇洒又优雅,现在亦是如此,他面前站的不仅是他的 ,还是他的,情敌。
所以,这番如仙子降临的姿势他已一个人不知演示了多少遍。
“解药呢?”柳春城很明确的表明自己此行的目的,柳弄清的调侃令他烦躁。
“我自己下的毒,再让我自己去解?”他避重就轻“你当我那毒是糖豆么。”
“你的目的。”拿他小闺女的命当玩笑的语气着实令他火大,本来面无表情的脸杀气腾腾。
“十几年不见,你的面部感情倒是丰富了许多,我还记得以前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那副死人脸呢。”说完便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像是料定了柳春城不会发火。
拳头越攥越紧,猛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他身心逾越的事情,他也是笑,话语里带着刺:“十几年之间,人自然是会变的,不知大哥多年的努力,有没有令嫂夫人对你回心转意呢。”
“呵呵,我倒不知道你如今嘴皮上的功夫这么厉害。”戳到了他的痛楚,他亦动怒,只是忍着,这主权,该是他握着才对“平日里教训那小丫头练出来的?”
“真难得你还不忘记提起小女。”
“我的闺女,怎么也不会忘记,就像她怎么也成不了被人家的一样。”柳弄清暗示。
“却不想大哥你对自家的闺女都如此狠心。”
“呵呵。”他不反驳,脸色却是有些黯然“我何时对人仁慈过?”即使面对自己的亲手足也是不会手软,只是面对那个女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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垠月堡在江湖上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甚至是少人问津的,而垠月堡的人又不参与诸多江湖事,这凭空建起的一派就被今朝安定,明朝又是腥风血雨的江湖人渐渐忘却。
所有人都想不到,每代的的垠月堡堡主,亦是锦月教的教主。
锦月教是每个江湖自诩正人君子的江湖正义侠士的心头刺。江湖上邪教众多,却都做不出什么大事来,不足为惧。但是,不知是在那年开始,锦月教的名字渐渐的响亮起来,这个亦正亦邪教向来做事诡异,今夜屠杀某名门全家,明日便又做起了搭粥棚,济乞丐的善事。
说是劫富济贫也不尽然,他们所杀之人皆非家财万贯,有官宦亦有商贾百姓,更多的是江湖上说的上话的门派,却都无什么共同的特征,这令人们费解他们杀人的原因。
没有人跟他们正面交锋过,所以不是很清楚他们的实力,又因锦月教做事并不张扬且神秘,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靠什么为生计。
锦月教最喜欢做的事仿佛就是搅乱江湖这一池水,他自己却任性的消失。
作者我说的口干舌燥,其实想表达的就是,现任的垠月堡堡主也就是锦月教的教主,就是柳春城的哥哥,柳弄清。
十几年前,上一任堡主,柳春城与柳弄清的爹,终于厌倦了玩弄江湖的游戏,随夫人回了老家深山种田去了,走之前,用抓阄的方式从两兄弟间决定了下一任教主人选…哥哥柳弄清幸运中奖。
兄弟和睦,其实只要是不干涉他想做的事,这个教主的位子对柳春城而言是没什么意义的 。
锦月教的产业极为广泛,贩布,走盐,酿酒、客栈以及茶叶,这些事情都是柳春城来管。并无什么坎坷的日子很快令柳弄清厌倦,想要做点什么的念头渐渐状大。
偶尔扰乱一下江湖平静的水面已不能满足他,他开始训练教众,四处敛财,偷偷地铸造武器贩卖,他想,等他足够壮大,定要一次性往这江湖里扔他几十担炸药,这样才有趣。
柳弄清一边做着成为武林公敌,被名门正派追到门口讨伐的美梦(?),一边哀求二弟帮帮他的忙,管账这类事他实在做不来,铸造兵器可谓暴利,光是看到那“账本”二字他便头疼不已,偏生他这个二弟不愿关他的闲事,闹江湖他是一脚也不想掺合,于是上月底的账本放到了这个月底无人问津…
那一日,柳弄清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打算来粗略的扫一下账本,但是扫着扫着就不知不觉的用账本盖着脸睡着了…他很少摆出这么不雅的姿势,当然,这是在自己的书房里,没有其他人,他想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不怕别人看见。
着银靴的双脚交叠搭在书桌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放在腰间,薄薄的账簿盖住留着口水的俊颜…门外有小厮禀报,像是有什么要紧事,书房里睡着的人并没有醒来,无人回应小厮,小厮也不走,又叫了几声便怀疑堡主不在屋里,大着胆推门进去,便看见了…
后来那小厮便不会说话了,无人知晓他是怎么了,反正是变成了个哑巴…那小厮要禀报的事确实是件不小的事,但在柳弄清看来,这事并不大,真正的大事是他无良的睡颜终于叫别人看见了…
堡里落下来个女人,就落在前院的花厅外,众目睽睽之下,朗朗乾坤…无人知晓那女人是什么来历,只是她落地后高呼一声:哎呦我的妈呀!不是我穿越了就是你们在拍戏,告诉我你们在干啥?
女人很不安分,登时跳起来摸摸这个小厮的脸“啧啧”一连串的叹息,拽拽这个丫鬟的发饰,看看能否拆下来按到自己头上。小厮叫她摸的面红耳赤,丫鬟叫她拽的青筋暴起…柳弄清只在远处粗略看了一下这女人的小脸,觉得她还是有几分讨他欢心的姿色的,大手一挥,收入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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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弄清的后宫很庞大,皆是他从外边骗来的,掳来的,当然,被他的美色所迷惑,自愿跟随他的女人也不少。
没有女人走出过他的后院,这不是多么恐怖的事情,众女都知道柳弄清身份神秘,他是不会让这里面的女人跑出去对外界说些什么话的,于是,聪明的女人们十分安分。
由于后宫很庞大,以至于柳弄清下令将这名女子收入后院之后一转脸就忘了这回事。
那名女子独子守着一座小院倒也自在,时而发疯对着月亮朗诵几句国歌,时而拿出破肚兜绣几条破线…某月的一日夜晚,醉酒的柳弄清害怕自己酒后会发疯,导致自己美人的形象崩塌,于是突然从饭桌蹦起,往外头飞去,只给众仆人留下一个漫美的背影。
只是已经醉酒的人都觉得自己很清醒,但实际上他已经脚步蹒跚,眼神涣散,他以为他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楼,却落在了那个女人守着的小院。他扶着树干猛吐了起来,恰巧,对着月亮朗诵国歌的女人看到了他。
于是他问:“你看见了什么?”
女人非常激动:“我全都看见了哦。”嘿嘿嘿…嘿嘿嘿…这个男人的衣襟大开,那看起来摸着一定灰常舒服的胸肌…啊啊啊…“那就没有办法了。”柳春城低头嘟囔,一下飞到了那女人身旁“我只好杀了你了。”
“啊?”女人反映不过来,但是一个醉酒的男人的恐吓的话她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于是她开玩笑,逗傻子般说道“可不可以先奸后杀?”
“可以。”柳弄清像是去买糖果,结果卖糖的阿姨看他太可爱,便又送了他一个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傻乎乎的笑了,接着便开始撕扯女人的衣服。
女人真当这个男人酒后变成了傻子,嘎嘎的笑着,以为男人很好哄,还不怕死的调戏他“小哥,你的脸怎么这么好看啊,姐姐摸起来还滑溜溜的。”
柳弄清自豪起来,醉酒后他的确是有点傻:“那是自然,因为我是天下第一美的柳弄清嘛。”
女人全身僵硬…柳弄清?听她的小丫鬟说这里的主人就是柳弄清,将她关在这里好几个月,打算什么时候想起什么时候就来临幸一下的柳弄清?天啊,如此花心,如此龌龊的男人正是此刻刚刚被她调戏的二傻子?而且,他正在脱她的衣服…
“我去,妈妈咪啊,要不要这么悲惨,刚穿越就被关,几个月后剧情好不容易有点发展,可我才发现,男主他是个人渣啊人渣!”女人嘴里大叫着他听不太懂的话,身体激烈的挣扎。
“老实点,等我速速奸完就杀你。”他有点色急,胯下的欲龙发胀,这个肚兜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