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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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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房门的路巧忻,心里头很不是滋味。虽然说是她自己心甘情愿走出来的,但是怎么能放小芸一个人在那里,而且我真的很不想让小芸出国去,我看我还是进去说清楚好了。

 路巧忻想着想着,最后还是决定再次进到房间里向立家说清楚她路巧忻的立场,不料转身时突然一个黑影迎面而来,路巧忻就这么被撞跌在地。

 “啊!”噢…好痛。

 揉着屁股,抬起头发现撞倒她的那人竟是立翔。

 “抱歉、你没事吧?”伸出手,立翔温柔地询问路巧忻是否受伤。但看到他的笑容,也说不上来只让她打从心里很不屑,便自己起身不理会立翔的好意。

 看到路巧忻还能自己起来,他也没有多说什么缩手回伸出的那只手,而后率先开口。

 “路小姐,你已经告诉她了吧?…她、天芸她有说什么嘛…”没想到立翔一开口就说到她的重点,路巧忻也便直接的开口。

 “有啊,小芸她说她不要出国,所以你们打消这个念头吧。”一付趾高气扬的模样,路巧忻很得意的告诉立翔向是在间接告诉他的计画失败了,打票回府吧。虽然她不知道计画内容是什么,但是应该没好事。

 听到路巧忻的话立翔脸上也没有太多的失落,应该是早知道天芸会这么说了,他只是轻轻的回答着。

 “是吗…”也许还需要时间。

 “喂、可以请你借过吗?我要进去找你妈妈说清楚,要她也打消让小芸出国的意思。”双手插腰,有些不耐烦的向立翔说着。

 这一切的她太过反常了,明明立翔长的很好看、而且对人也很好,至少我表面看到的事这样,可是我怎么感到非常讨厌他。

 立翔微薇笑着,向路巧忻解释。

 “很抱歉,我不行让路小姐进去,因为我母亲正在和天芸谈事情。”此时里头的气氛十分尴尬,面对丢下蔚天芸的事实让何茜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真的没有不要你…只是那个时候快被逼到绝路了…所以我才把你交给我的好朋友,立翔他爸爸并不是你的亲生爸爸…呵!当初我也真傻,竟然帮你的亲生父亲做保证人,没想到那些地下钱庄竟然直接带着武器来找我们叫我们还钱…那时我哪来的钱还清,连你的奶粉钱都有困难了,所以我选择自己去负担,但…我不想连累你,只好把你转交给我的好朋友,也就是你现在的养父养母…”说着说着,何茜也留下泪来,但她还是继续向天芸解释,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误会。

 “之后,我被地下钱庄带走…幸好路小姐的父亲及时救了我,而那时候我遇上了立翔他爸爸也就是现在的天帝集团总裁ˉ立桓,我真的很感谢他,那时立翔才三岁,而他的妈妈也过世了…最后我变成了立夫人,但是…一切都整顿好我要去接你时,你的养父养母竟然去世而我也不知道你的去向,当唯一的连结断了,我真的好后悔为什么要丢下你…”握住天芸的手,何茜喜极而泣的看着天芸。

 “对不起…天芸,你可以原谅我嘛?”现在她还不敢奢望天芸可以叫声妈妈,但她只起求天芸可以打从心底原谅她去过所犯下的悔事。

 突然蔚天芸把何茜紧紧抱住,硕大般的眼泪直直落下,她像回到小时候般不管一切,只知道用哭来表达她的情绪。

 我好痛苦、我心好乱…不只是失去空炎的强烈心情,还有要我接受我却时被丢弃的事实,为什么一切都来的这么突然,明明我想压抑的心情却只不住,心真的好痛泪水让眼睛看不清事情,我想就这样耍闹脾气只让你来安抚我,我想骄傲的撒娇只让你来满足我,冷淡冷漠却一一浮上台面,我不要别人…空炎,你回来啊!

 “呜呜…呜…”

 “乖,天芸哭吧…把心中的不安和痛苦用眼泪宣泄出来吧,我…妈妈不会阻止你的。”听完何茜的话,天芸哭的更厉害,她的泪水浸湿何茜的衣服,但何茜并不在意。

 “我、不想要…出国…”还是清楚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何茜并没有马上回绝她,拍拍天芸的背,她哽咽的说着。

 “摁,我答应你…这是我欠你的天芸,我会还清我亏欠你的一切的,我一定会让你过好日子的。”巷弄里,黑暗之处,有个男人拿着一黑色手提箱坐在那,左肩和右大腿已缝合的伤口又再度渗出血。莫大的痛楚,却比不上失去心目中最重要人的苦。

 想起在医院里的情形,路严帮他处理好伤口后,给了他一亿要他从此消失在天芸面前,他那时是一百个不愿意只是身体听不了使唤一动也不动,等到出来时…已经都见不到人了…

 “唔…该死!”岚空炎低声咒骂一声,把手提箱摔向对面的砖块墙,里头的一张张钞票洒了满地。这时一老迈的声音响起,从巷弄出口传来的。

 “小子,这么多钱你不要?”他转向明亮的出口,那里站着一位已上了年纪的老人,身旁跟着几位保镖看起来就像黑社会的人,让人避之唯恐不及,但岚空炎看到这幕想起在天芸面前害他受伤的人,便很不高兴的回他。

 “我不屑那些烂纸张!怎么?…黑社会又想出来现权力啊!”他有些自嘲的说着。

 “年轻人,你想要权力吗?”那老人问,岚空炎开始轻声笑着,老夫能给你权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含着一丝不屑的说着。

 “想、有谁不想…怎样、你能给我嘛!”开始他慢慢想起身要走向那老年人,而老年人身旁的保镖却没有动静。

 奇怪…通常这个后应该都会拿起手枪对准我了啊!当岚空炎正疑惑时,老年人又接下去说着。

 “没错,甚至金钱、女人你想要多少通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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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自在房间里头,身上穿的是春夏最流行的名牌洋装,脸上的淡妆也能看出蔚天芸的气色已经好很多了,只差心情的调适。每次这个时候,她总是露出淡淡的哀伤,远望着窗外的景色。

 当初事情过后,她想要亲自帮空炎办丧礼,没想到却被立家的人阻止…当时还很激动的跟他们大吵一架而昏倒,最后被劝说只好由他们去处理,我真的很讨厌自己的无能竟然连空炎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唯一在她脑海里的空炎是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空炎火热的鲜血溅洒在她脸上,每一天晚上都得被吓醒一次,天天重复这噩梦持续不断重播那段在我面前发生的痛。

 立先生…我实在还是不贯叫他爸爸,有花很多钱请来国外最好的心理医师帮我看过诊,但我却还是挥不去那恐怖的噩梦,我只能向巧忻诉苦…好减轻心中的负担。

 “巧忻…也好久都没来找我了。”慢慢起身,蔚天芸小声呢喃着。

 突然房门被打开,不用回头蔚天芸也知道是立翔,自从搬到这个家的第一天开始,他每天都会在这时间来到这个房间,在这个家我觉得最宁静的角落,而他总是第一个来到这里,温柔的对待我,问我身体有没有好点、问我要不要出去透透气、问我住在这里习不习惯,但他却没有问我一句有关以前的事,或者是安慰我一句空炎的事。

 其实我感觉的出来,立翔他对我的用心和他对待我与其他人不一样的特别,因为他不是我的亲哥哥,我知道他在我面前是以一个男人的身分,但是…我并不想戳破这关系这层他对待我的感情,我也只想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两个月了,我始终装成傻子假装不知道他的用意假装不明白他的心情,我知道这么做他知道后会很伤心,可我就是忘不了那个他、和我一路走来的他,虽然我们相互坦承的日子没有说很长久…那段日子可以说是我这生最幸福的时刻。

 我在这几天终于有些明了,终于可以接受这个事实…空炎、他死了,他已经离开我身边了,人与鬼的距离实在太悬殊、我现在只能在心中与他相遇…

 “天芸…”听到有人叫她,回过神来,立翔已经坐在天芸身边,正担忧的看着她。

 “怎、么了?”被吓到的天芸,稍稍退了身子。立翔笑了笑,也学着天芸远看窗外的景色。

 “没事…只是看你在发呆,原来…你每天都在看这么漂亮的景色啊…”她微微的点头,立翔又接下去问,眼神中多了点忧愁。

 “那…在你眼里看到的是什么呢…”有些讶异的看着身旁的男人,蔚天芸哑口无言。

 “天芸…你还是忘不了嘛?忘不了那个曾经在你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男人。”装作坚强,蔚天芸在外头的天空找个定点凝望,不久便也开口。

 “不是曾经,而是永远…”刚开始的确有些惊讶立翔竟然会提到有关空炎的事,虽然没有直接的表明但是意义很明显,而她也不想隐瞒对空炎的心情。

 “我知道我已经不能牵他的手、不能抱住他但是我在心中还是可以和他对话啊!”转过头,挤出一丝笑容对着立翔道。

 “你说是不是呢!”看着天芸装成一切都没事的脸他轻轻捧住天芸白皙的脸蛋,用手指拂去透明的珍珠,哀愁地问着。

 “为什么要哭?”覆上自己的眼角,蔚天芸愣愣的也不知道是再问自己还是立翔同样的问题。

 “为什么…要哭?”眼泪…她已经好久没有流出眼泪了,原本以为在他们告诉她空炎的丧礼已经都举办完成后,她的眼泪就已经干涸,但是…为什么现在还会有水水的东西在她的眼睛里留恋着,一道道闪烁徘徊在视线的前方。

 “天芸…”将蔚天芸拉进自己的怀里,立翔的脸埋进天芸的颈窝间细细呢喃着。

 “让我照顾你,好嘛?”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哭了,这么久…你都没忘记他,倘若再继续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不堪负荷的。

 不要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我清楚你不想让我们担心在我们面前装做没事,但…在你眼里我看到的是装作坚强的脆弱。

 “和我在一起…我会让你忘记他的,天芸…”怀中的蔚天芸并没有回应,只是瘦小身子轻轻颤抖着,抱着她的立翔清楚的感受到她伪装的坚强渐渐瓦解。

 “对不起…”轻声地说着,却还是传入立翔的耳里,他便紧紧的抱住天芸无目的地回答她。

 “别说对不起,你没有做错什么。”不…不…我是个坏人,我是个骗子…如果和你在一起,我的心里却忘不掉另一个男人,永远不可能忘记的男人…我的心…所爱的人,所以我只能向你说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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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觉得这一个月来小姐和少爷感情变的很好嘛?”

 “对呀!而且小姐变开朗了,说实话他们两人真的好配啊…只可惜他们的关系是兄妹。”两位女仆在走廊上打扫,却没发现不远处有人正朝她们走来。

 蔚天芸穿着简单的粉红色七分袖上衣和及膝的白色棉质短裙,长及腰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手上抱着刚买来的紫蓝色鸢尾花不知道该怎么放置,此时刚好看到前面的两位仆人,便出声引她们注意。

 “不好意思!”听到蔚天芸的呼唤,那两位仆人迅速将东西都整理好,朝蔚天芸四十五度敬礼。

 “是、请问小姐什么吩咐。”虽然她还不习惯仆人们对待她的态度,明明都已经说过好几次不用对她这么恭敬,但时间久了却还是一个样,她便也不再勉强。

 “这里有一束花,我想拿个东西把它放在我的房间里,不知道哪里有多出的花瓶…你们两个还是站好吧。”因为眼前说话的对象依然低着头,让蔚天芸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做。

 已经来到这里三个月了,不过和这里的仆人说话是在一个多月前才开始的,依然有些生疏。

 “呃…可是…小姐…”

 “没关系、站好和我说话吧。”两个女孩暗自用眼神交会后站好,双手摆在前方交叉着。她们心里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大小姐虽然还不是很熟悉,但是听过和她接触过的人说,她完全不像一付大小姐的模样,反而很亲近人。

 “我想请问有没有多出的花瓶,因为我想把这束花放在我的房间里。”自动伸出手接过蔚天芸手中的花,两个女孩看着那束特别的花朵,小小声惊叹着。

 “这种花好特别哦,颜色也很漂亮呢!”笑笑的看着两位女孩,蔚天芸再度把花重新抱回自己手中,不管女仆们的自动帮忙,用平静柔和的眼神注视怀中的花迳自说着。

 “这种花别名叫爱莉丝,是来自希腊神话中彩虹女神的名字也是希腊文中彩虹的意思,传说彩虹女神爱莉丝是天界与凡界的使者,当善良的人逝世,她就会化现为一道彩虹下凡帮忙善人们脱离肉身,再经由彩虹桥回到天界,而爱莉丝的花语更是特别…”两位女仆只顾着听天芸的故事,也深深被故事吸引没注意到她们身后的立翔,天芸则是陷入爱莉丝的花语中,柔和微笑着。

 “请问小姐,那爱莉丝的花语是什么?”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她们便开口询问着。

 “她的花语是暗中思念…”

 “哇!听起来好诗情画意呀…那小姐买这束花应该是在暗中思念某人罗!?”很自然,年轻女孩的好奇心被挖掘出来了,便用闪亮的眼神盯着蔚天芸瞧,想从她口中听到清楚的答案。

 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

 “咳!你们两个都没事做嘛?”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收起笑容僵直的慢慢转身看到立翔马上九十度鞠躬连忙道歉。

 “对不起、小的这就去帮小姐找花瓶”抱走蔚天芸手中的花,两人以飞快的速度远离现场。

 “没事干嘛这样,她们也只是好奇而已!”没好气的望着立翔,小小声责备着。

 “如果不出声阻止,那…你要怎么回答她们的问题呢?”被反问的蔚天芸霎时间笑容有些僵住,她知道立翔听到刚才她说的话了。

 一个月前在她房里两人默默的发生那件事后,立翔变的更常来到她的房间里拜访,她也从此不再提自己心里的感受,因为说出对不起的那刻她就将心中那份情感封锁起来,只有她自己了解她是多么的爱那个男人,那份爱是多么深刻。

 看到蔚天芸失神的样子,立翔马上改口道。

 “抱歉,我好像…问错问题了。”然而天芸只是笑一笑直摇头。

 两人在安静的走廊上并肩走着,气氛也说不上暧昧只是祥和的清静,而忽然天芸像是想到什么般转向立翔问。

 “怎么了、找我有事嘛?”看着天芸傻愣愣的样子,立翔心里有着一念头。

 “爸妈找你!”说完他牵起天芸的手,朝立家男女主人所在地走去。

 “呃…”蔚天芸似乎有些傻住。

 “一下就好、这小段路就好…”手心传来的温度,让蔚天芸的脸起了温度多了粉红,微微撇了一下那人的表情…

 “唔!”尴尬的看着自己迅速抽回的手以及立翔悬在空中的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把手放在胸前低着头向立翔道声对不起。

 “没关系…那我们走吧。”霎那间,两人之中的气氛又变低沉且比之前更尴尬,蔚天芸安静地看着前方那落寞的身影,心里方才起的波澜还未平静,瞬间她不禁皱着眉头将眼神移到自己右手心上头陷入沉沉的思想中。

 刚才那一刻…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

 “应该是眼花了!”她小小声低咛着,一时不注意让她撞上前方的人。幸好那人及时将她扶起。

 “谢谢…呃…对不起…”不对,她再说什么阿!看到蔚天芸的小脸顿时变换多种神情,立翔菀尔一笑却引来蔚天芸的疑问。

 “笑什么?”

 “没事、快走吧!”只是觉得你太可爱了,这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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