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缝隙里陈烨看见小莫笑着，朝目标举起酒杯。
于是他低头专心玩色子，更加仔细地听着耳机里的动静。
「那韩哥我干了！」小莫说。珍惜资源，禁止外传
目标人物叫韩天阁──这名字还挺斯文的──陈烨翻开档案时想，但这人却是道上响当当的黑帮老大，军火毒品地产走私无不涉足，纵横南北勾联内外。
韩天阁这次是路过B市，B市这个亚洲最繁华的都市之一，是韩的老家。
韩天阁在B市的日子，总是每隔两天固定时间到这个酒吧，不去包间，就在舞台前不远的地方坐上大约四十几分锺就走，走的时候顺手带上一条看中的鱼。
「我过一下。」耳机里，小莫和韩天阁喝着酒，小泗儿去了卫生间。
小泗儿是场子里的一个MB，很秀气的一个孩子，１８、９岁年纪，身条很好，半长的头发披在耳边。
「五个六！」对面的小厮说。珍惜资源，禁止外传
「不信！」 陈烨开了自己的色子，他有一个六。
「哈哈哈哈！」对面的小厮大乐，开了色子，「陈哥喝酒！」
陈烨低头看去，竟然真有四个六，他输了。禁止散播
哗啦！乒乓！
小泗儿经过中间一张大桌子时，被人绊倒了，身体猛地砸到桌子上，紧接着头发被一只大手狠狠抓住！
「呃……」小泗儿呻吟出来。
「四儿！哈哈哈哈！」桌边那人狂笑出来，「你他妈的今儿晚上屁股粘到谁身上了？！」那只大手抓着小泗儿扭到了自己身上，「看见爷爷都不过来问声好了！？啊？！」
那声音很高，一时竟盖过了音乐似的，周围人听见，纷纷向那张桌子看去。
妈的！陈烨皱了下眉，哪来的这个货！那人叫许五，他知道，一个地头蛇，「别管它，让侍者过去，咱玩咱的。」他招呼小厮，一语双关。
「哥，该你喝酒了！」对面的小厮说，笑得很甜。
小泗挣扎地扭动着身体，头发低垂在额头上，「哥……我那边有客人……」
「我操！」啪的一声，小泗儿脸上狠狠挨了一巴掌，留下鲜红的掌印，「我管你有个球客人，他他妈算老几啊？老子今天来了，你就得坐我这儿，听见没有？！」
「韩哥──」耳机里，陈烨听见小莫对韩天阁说。珍惜资源，禁止外传
「霍」地一下韩天阁站了起来，高大的个子不怒自威，几大步走到了中间桌子前，动作迅捷得像头猎豹，侍者惊慌让开，几个保镖紧紧跟在身後。
韩天阁站到了那个桌子前，空气里无形地凝聚起压迫感，他低头看向许五，没有开口。
许五诧异了一下，仰头看起，「怎，怎麽着？」舌头莫名地打了个结。
那个人只是低头逼视着他。
许五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小泗儿一下子爬起来，躲向韩天阁身後。
场子里忽然沈寂了下来，连台上的歌声也停了。禁止散播
「你问我算老几是吧？」站着的人低声地说。珍惜资源，禁止外传声音不高，却寒冰一样渗到人心里，让人微微一颤。
「……」许五慌忙坐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