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小心一点。」 沈默了许久,他说。珍惜资源,禁止外传
「嗯。」韩天阁哼了一声,目光顺着午夜里长长的公路,落向了远处。
「然後过了几天,我忽然就接到了阿威的电话。」 停顿了一会儿,韩天阁说。珍惜资源,禁止外传
「嗯。」陈烨也只是答应了一声,低头看着路边一从飘摇的衰草。
那草弓形的边缘忽然亮了起来。
远处,有汽车开过来了。禁止散播
两个人同时转回头,视线再次相遇。
「头不疼了吧?」
韩天阁问,他忽然很想伸手摸摸陈烨的额头,但是手抬到一半,就停了下来,终于无处可放,转了半圈,接过了原来右手的杯子。
「不疼。」陈烨说,也不说话。
于是,宁谧的夜里,俩人突然许久无言。
这个晚上,韩天阁因为知道陈烨从警队离开是由于自己,而觉得自己欠了他一个情,于是再不敢说出想让陈烨跟着自己的话。
他不敢让自己欠陈烨更多;又或者说,他一时真的害怕会让叶子失去更多。
你敢吗?!
韩老三问自己。
你敢让他划清一切界限,再抛下一切:家庭、朋友、立场,跟着你吗?!
那必定要承受一生的痛苦。
不,韩天阁第一次对着面前的人不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那个晚上,他分外清楚地看见了答案:你不敢!
跟所有那些痛苦相比,他们的感情,又能有多少分量?!
你不在乎时,可以为所欲为;等到在乎了,你就不敢了。禁止散播
突然之间,这痛苦像一只尖利的刺,刺进了胸腹,分外疼痛。
情到浓时除了情转薄,还能怎样?!
感情就像一只利剑,让你在喝醉时,在午夜梦回时,胸口突然一痛,除此之外,还能是什麽?
感情,或许终究只是为了在心里留下一个疤,好让人穿过岁月回望过去时,隐隐作痛。(汗!雷到了!)
至少,对眼前的两个人来说,他们都不大敢奢望。
「知道吗?」于是,韩天阁换了轻松的语气,把那晚码头上的事他听到的说法当成一个笑话,说给陈烨听,「老贺的手下怕大哥怪罪,楞说那个晚上一共有五个人拿着家夥抢了他们的货。」他轻笑了一声,「我没戳破他们。」
「嗯。」陈烨转过头。
沈默了片刻,他轻声说,「那,我就回去了。禁止散播」
陈烨看看韩天阁,最後没有表情地点了点头,算是告别,就转身向苍茫的夜色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