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次在泰国……」
「喂！」韩天阁跳起来，捂住了阿易的嘴。
许久，他小心翼翼地放开手，但是手刚一离开阿易的嘴——
「他十九岁那年——」那座火山马上又喷发了。禁止散播
韩天阁立刻把手牢牢按回去。
「喂，人家可是自由的！言论自由，三儿！」陈烨笑起来，「事实上，我很想听。」陈烨兴致勃勃地看着对面的人。
「还有一次他半夜轻手轻脚地溜了出来，还跑到我门外喊了两声，以为我不知道他……嗯嗯……」阿易再次挣脱韩天阁的手指，「要出去……幽会……」
「好了！你还是跟着我吧！」韩天阁认输了。禁止散播
陈烨吃惊地看见韩天阁的话刚一出口，阿易立刻闭上嘴，重新变成那座沉默的冰山。
半小时後，两人一起离开咖啡馆。
「阿威刚才打来电话，他要来法国度假。」韩天阁把手里的东西一一放进车里，「让他到家里来吗？」
「来啊。」陈烨满不在乎，发动了汽车。
几天後，洒满阳光的周日下午，别墅前的空地上，陈烨和邻家度假的小女孩一起放放风筝。女孩梳着齐耳短发，穿了一套短袖运动裙。陈烨一手握着线轮，一手调线。
另一边，韩天阁和阿威站在葳蕤的大树下。阳光从树冠上落下来，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周围地上，闪闪发光。
「嗨，让我来点音乐。」女孩说着，忽然奔到车边，鼓捣一会儿，把随身碟插进车里。陈烨回头看看远处的两个人。
「不用管他们。」女孩马上说，重新拉着他放风筝。
「……之前一个人在外面漂泊了三年多。」大树下，韩天阁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轻声说，「在监狱待过一年。」
「认识你之前？」阿威问。
「不是。因为我。他们判了他十七年。」韩天阁摇头，至今依然心有余悸，不敢轻易触碰那段回忆，「差点就从空气里消失了。禁止散播我大哥想办法弄出来的。」韩天阁轻声说。珍惜资源，禁止外传
「腰上有一道疤是监狱里员警打的，腿上还一道，是里边那些混蛋打的。」韩天阁像是在自言自语。
阿威纳闷地看着夕阳下的人，「那他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韩天阁转头看了看阿威。沉默片刻，他说了出来：「他是警察。」
树下沉寂起来。风吹动树叶簌簌有声，阳光无声闪烁。突然之间，沉寂被一阵乐声打破。音乐从汽车音响里徐徐飘出。
阳光、大树的芳香，和周围晃动的影子，很快都被那首老歌淹没了。禁止散播
韩天阁注视着空地上的男人，他的心也许有一部分已经死灭，但是韩天阁知道，剩下的一部分，或许也是仅有的爱，在自己这里。
夕阳里，陈烨飞快地放着线轮。
「嗨！我一定见过你。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