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已读不回!”向怀秀忿忿抬头,眼眶微红,却不改韧性,坚忍地瞪他。
“我是完全听不懂你说什么。”所以直接选择忽略。
居然还理很直、气很壮?!醉鬼最容不得人家顶嘴!
双手绞向严君临的衬衫领口,马景涛再度上身,摇着晃着甩着:
“我说!要分手就阿莎力一点!不要这样——不要用疏远的方法,想、想让感情淡掉——我、我又不会死缠烂打!——我会、会断得干干净净,就算、算心会痛得要死——就、就算我会哭死……嗝!可你不爱我的话,我……成全你——“
边说,泪涕决堤,向怀秀皱成一张滴油包子脸。
“……醉鬼。”八风吹不动的堂堂严总,这种时候也不得不叹气。
现在跟醉鬼多说,又有何用?
不等酒意尽退,那颗浸了酒的脑袋瓜,接收不了正确讯息。
“谁说要跟你分?我没有要分,向怀秀,我没有不爱你。”严君临明知多说无益,仍不由自主想澄清。
“……”水汪汪的黑眸,薄雾氤氲,睫上沾取湿意,微微闪着光。也不知有没有听见严君临的话,眼角那颗泪就要滑出眼眶。
严君临心一痛,低首,吻去那颗晶珠。
这动作,让向怀秀本能闭上眼,由着严君临无比温热的唇,轻覆于眼睑,暖暖的鼻息,吁拂肌肤,伴随着他一再的重申……
“怀秀,我绝对不分手。”
然后,感觉胸前重量一沉……向怀秀睡着了。
好熟悉的场景,严君临无言,都快习惯成自然。
酒醉→搞乱别人的平静→昏睡。这人,没一点长进。
严君临摇摇头,将人抱回床上,安置妥当,突然很有感,喃喃说:
“原来,被已读不回的滋味,这么不好……”
* * *
向怀秀第十次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碰酒。
他每次喝酒,都会干几件惊心动魄、足以改变他人生的大事。
第一次求包养,第二次求合好,第三次……谈分手。
他瘫软在床,一旁的枕,早已空无一人,这几天来,不都是这样?严君临的早出晚归,变成常态。
记忆只到自己对着严君临吼,好像很豪爽吠着“要分手就说呀!”、“成全你”,后续呢?严君临的反应是什么?大松一口气?觉得无关痛痒?夸奖他识趣好棒棒?
完全想不起来……头好痛。
向怀秀没有力气爬起来,悲恸的打击太大,他被放大绝KO了,需要时间重建。
难道,一切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他与严君临……
滚烫的泪,悖逆了控制,在眼底酝酿。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