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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嫁_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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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参见陛下。”

李御泽头也不抬,“赐座。”

黄公公让小奴才搬来座椅,年又年与黄公公客套一番才落座,李御泽道:“并州那边如何了?”

年又年道:“已经收到并州递来的折子,说是今年闹了蝗灾,收成大跌,不能按照往常上交税收。”

“哦……”李御泽似乎并不生气,甚至笑了笑,年又年摇头道:“看来这亲王是真不顾自己儿子性命了。”

李御泽道:“已经查实这是真的硕亲王公子了?”

年又年点头,“只是过去陛下宣召公子上京,硕亲王总是托辞公子病卧床榻拒绝,却是假的。”

李御泽将奏折合上扔到一边,“有趣,今年乖乖把儿子送过来,是示软,抑或是舍了孩子想套狼?”

年又年叹息,“臣怕是后者。”

李御泽点头,“也好。每日在宫里批那些该死的奏折也挺烦人的。”

年又年看着年轻皇帝露出无奈之色,李御泽道:“那个容奉余是何来头?”

年又年道:“长史一职原为中央任命,意在监视地方藩王,只可惜硕亲王一脉被流放得久了,长史终为他们所控制。那容奉余本是个乞丐,甚至在地方没有登入户籍,后来十三岁时为硕亲王王妃收容,一直陪在硕亲王小公子左右,似乎颇得他们母子信赖。”

“乞丐啊……”李御泽掂着手里奏折。

年又年慎重道:“莫非此人有什么特殊之处?”

李御泽过了半晌道:“人不错。”

“嗯?”年又年没有反应过来。

李御泽笑了笑,“身体不错。”

“……”

“想让人把他干到哭。”

“陛、陛下……”年又年艰难地噎了噎口水,擦汗。

容奉余虽然也是官了,但长史一职到底位不高,俸禄也只是普通,一件貂皮披风不知道攒多久才买得起,摸着那柔软的披风,容奉余忍不住把脸埋在里面蹭了蹭,果然很舒服……咦?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

“阿余,我可以进来吗?”

容奉余忙放下披风,李煦竟抱着瓷枕到他房里来,容奉余哭笑不得。李煦仰着头一脸纯真,容奉余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替李煦将瓷枕放到床上,在他睡下后为他掖好被子。

“这要是在王府,被亲王知道了,定是要责备你。”还连带要罚我。容奉余摸了摸鼻子。

李煦转身眨着眼睛看容奉余,“阿余,我觉得皇帝堂兄并不是坏人。”

如果换了昨日容奉余一定斩钉截铁否定他,但到了今天……皇帝的态度简直与昨日判若两人,纵使他如此冒犯,也没有处置他,莫非……是有什么阴谋?

第三日,皇帝又将他们宣召入宫,甚至开口让他们就住在宫中。皇宫分前朝与内庭,内庭是皇帝与一众嫔妃的居所,虽说李煦也是宗室血脉,但到底十五了,硕亲王一脉又与皇帝稍远,实在不妥。

容奉余猛然想到当年永乐之乱,晋抗帝李朝就把黎平侯李平留在宫中,却是牵制自己皇兄瑞阳王之故。莫非皇帝的算盘就是更好地控制他们?

“好。”李煦点头。

“……”心里正打着小算盘的容奉余根本没想到公子就这么爽快答应下来了,而李珂也没有阻止,愣了片刻瞪李珂,李珂扭头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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