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进来转过脸,看着虽着一身女装却不显突兀的小弟勾起嘴角,鼻音轻哼:「嗯?」
「你居然先下手了!」磨牙。
屋子内满是情事方歇的气味,里面除了爹爹和大哥外没有别人,分明是从以前就比狐狸还狡猾的大哥先他一步把爹爹给吃了。
孔进来听了这句话後眯起眼眸冷冷一哂:「你果然也怀着同一门心思。」
打小时候起为了独占爹爹,背地里他们三人可没少上演过你争我夺的戏码,虽不至于闹到翻脸阋墙,但是费心思玩手段外加偶尔来段拳打脚踢倒还是有的。
只是下面两个弟弟是否也同自已一样,把小时候的独占积累成对爹爹的情欲。
毕竟这秽乱伦常之事连他自已也花了许多年才从挣扎自厌最後坦然承认,承认他动了真情、想将之紧拥入怀的人,是给了他生命彼此血脉相连的爹爹。
「彼此彼此。」
孔升天抱拳拱手,悔得都快把自个儿的肠子打结了。
该死,要是知道大哥也相对爹爹下手,他便该早一点返回岗北村,本还盘算着要怎样才能把爹爹骗上床,现在可好,爹爹的後庭初夜居然就这么轻松容易地被大哥夺去。
呜呜呜,悔啊,真是悔死他了!
「你们两个到底说什么呢?爹爹都疼红了脸你们居然还有心思打哑谜?算了算了,我去把行囊拿过来,小天你去瞧瞧爹爹到底是伤到哪儿了?」
孔用力一边说一边迈开步子往屋外走去,方才只想着要救回爹爹,却把随身行囊落在外头。
别的东西倒不打紧,只希望包袱里那几盒上好的伤药别因为方才的混乱给弄丢了才好,他还盼着那些药能给爹爹治伤呢!
没想到孔升天却是把臂一横拦住孔用力的去路,扯着嘴角又翻白眼又是歎气。「我说二哥呀!都十几年了你怎么还这么迟钝哪?」
不是他想鄙视自个儿的二哥,三兄弟中就属二哥最似爹爹,倒不是说他笨,而是那迟钝老实又深信人性本善的性子跟爹爹是一个样儿,不像他跟大哥两人,说好听是心机重城府深,说不好听就是他俩的屁股後面根本就长着好几条尾巴,活脱脱两只成精狐狸——尤其大哥简直是最顶级的九尾狐。
「什么意思?」孔用力瞅着横在面前的手臂,纳闷。
孔升天又扔了记白眼给自家的傻哥哥,一边推开孔用力扭腰摆臀往床头走去,一边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个掐金镶玉的小盒子,说:「意思就是与其你的药还不如用我的,这治疗後庭的伤谁比得上南江妓馆的独门膏药芙蓉出水?不禁擦了後三日见效,平时用来保养後穴内壁也是大有益处。」
「後庭?芙蓉出水?」孔用力眉头紧蹙。
孔升天一屁股坐在床头,捧起孔武的脸颊笑靥盈盈道:「爹爹这些年有没有想过小天?」
「你是小天?」
孔武喉咙一哽,掌心覆上小儿子捧在他两颊处的手,「小天也回来了,太好了……呜……今天咱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唔唔唔……」
孔武的话才说了一半边被孔升天捧高了脸火热吻下,看得满头雾水的孔用力顿时瞠大眼睛抖手指孔升天的背,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小弟,你你你——」
「唔……唔嗯……唔唔唔……」
孔升天毫不客气把妓馆里对付欢场老手的那套用在孔武身上,卷起爹爹的舌头仿佛交媾的蟒蛇缠绕攀附着彼此,直到两个人都快喘不过气来才总算舍得松开爹爹被吻得艳红的舌瓣,斜眼睨着孔用力道。
「这便是我对爹爹真正的感情,我想大哥也是同一门心思,二哥若嫌肮脏逆伦大可现在就离开,说教辱骂的话我一个字儿都不想听,我只知道自已真心喜爱的男人恰巧是生我的爹爹,而我也会用一生的情意去疼惜我喜欢的人。」
捧着小儿子脸颊的孔武面上一热,嗫嗫开口:「小天你……你也想进来那样喜欢……喜欢爹爹?」
「没错,就不知爹爹是否也爱着小天?」
睫羽一搧,孔升天的眼角便落下一个泪珠,这眼泪水说来就来的功夫他可是大小就会,这些年在妓馆的调教下更练得出神入化,不但能把眼泪水练得收放自如,还能哭得梨花带泪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