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爹爹发誓，一是爹爹这辈子不许再娶，二是不许再给咱们找媳妇儿，三是爹爹得嫁给我们当媳妇儿，到死都只能爱咱们，也只能给咱们捅屁股。」孔升天顿了顿後，接着说道：「如果违背誓言，我们兄弟三人将不得好死。」
「怎、怎么这样？」孔武一听，当场吓白了脸跪在地上。
孔进来歎了口气，从窗边走回孔武身旁，不忙着将爹爹扶起，反而双膝一落跪在了孔武面前，道：「我们若不逼你发这种誓，爹爹哪肯遵守？上回不也让你发了誓，结果如何？爹爹还是没把咱们的情意放在心里，还想着要给咱们讨媳妇。
我、用力，还有小天，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上别人，我们只喜欢爹爹、只爱着爹爹，只想拥抱爹爹。忘了跟您说，小天给我们的瓷瓶是掺了毒的春药，倘若两个时辰内没有与人交欢泄精就会暴毙而死。
除非爹爹立誓否则我绝不抱你，与其担心爹爹有一天会离开我、会不要我，我宁可死在爹爹面前，宁可看着自已深爱的爹爹死去，也不要像从前那样只能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想着爹爹……」
「我也是。」孔用力撇过脸，道。
「我、咳嗯……我也是。」
孔升天也跟着撇过脸附和，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伤心，肩膀竟止不住地颤抖。
两行清泪，静静地从孔进来眼角淌落，对孔武而言，孩子们的眼泪比什么都让他心痛。
「唉……罢了……罢了……」
本想着若有一日自已离开人世，孩子们好歹还有妻儿相伴，如今看来却是错了。
人的一生无论贵贱都只有一世可活，他不识字、不懂什么圣人贤德的大道理，他只知道如果有人爱你甚过自已的性命，而自已也是如此，那就应该厮守一生，那就该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爱这个人。
是父子如何？不是父子又如何？
不孝有三无後为大如何？祖宗香火无法传承又如何？
终究抵不上一个爱字、终究比不了三个宝贝在他心中的份量。
「爹爹答应你们，无论什么爹爹都答应你们……」孔武眼眶含泪，将大儿子紧紧抱在怀里，又哭又笑地说：「只有一条爹爹绝不答应，如违誓言、若有天罚，都由爹爹一人承受，天底下有哪个父亲能看着孩子死在面前？这不是要痛死爹爹的心吗？除此之外，无论你们说什么爹爹都答应……爹爹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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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连同接下来的四五天，足足六天的时间孔武被儿子们「侍奉」得腰酸腿软，连床也下不了，直到大当家孔进来返回翟县述职为止。
翟县大堂，前任南江妓馆魁首兼武林高手，现任翟县捕快头子的孔升天，一边用锉刀修平指甲，一边对着身为地方父母官的大哥赞道。
「不愧是混官场的人，演起戏来比我这张腿卖身的老鸨还要厉害。」
居然说什么他的春药里掺了毒药，不泄火就会死翘翘，闹得爹爹心疼难过答应所有条件不说，就连要爹爹这样那样给他们抱也无一不允。虽说这些天来在爹爹身上偷了不少甜头吃，可惜美梦一结束就被大哥拎来当什么捕快头子。
啧！就知道配合演出没好事，大材小用不说，还得天天穿这身破烂玩意儿晒大太阳，害他一身娇贵白嫩的皮肤都快变得既粗糙又黑麻麻的，呜呜呜，他不依，他不依啦！
「彼此彼此。」
孔进来回应了句，头抬也没抬继续批着桌上的公文，虽说翟县是个小地方，可他离开大半年的时间也积了不少东西得处理，既然自家兄弟一个懂帐一个会武，不利用白不利用。「你若不想继续顶这门差事也行。」
「当真？」孔升天兴奋瞅着大哥的脸，问。
「只要你把全县的捕快都练成都有你手下那等功夫。」
「……」孔升天白眼一翻，泄气地靠上椅背。
「那还不如干脆让尹元他们统统改当捕快算了！」
「君子一言九鼎，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孔进来抿唇一晒，终于抬头，对着早在後房内待命的尹元大喊。「出来吧！」
「你你你——」孔升天的纤纤玉指错愕地指着从後房走出来的心腹手下。 该死！混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