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当年的事，沈寄旸就算所知不全，也会知道一星半点，如此推算，除了哀家，还有谁要致那个孽障于死地？”太后沉思了片刻，“哀家只是不知，沈寄旸有多大的胆子，竟然敢收留他！”
“太后打算怎么对付他？”
“今日杀他不死，日后沈寄旸必定为皇上所用，再想动他，反而难了。”
詹春一怔，“太后难道打算放过他？”
“怎么会？”太后冷冷一笑，“他今日要哀家如此不快，他日哀家要他十倍偿还！”
森然语气隐隐透出寒意，冷得詹春不禁打了个寒战。
第八章 任他凡事清浊
时至午夜，李典到秋水长天复命。
这一夜，注定无眠。苏幻风此刻正点着灯看书，毫无睡意，叫李典到房间里问道：“审出来了？”
“属下无能！”李典低头道，“所擒七人，或咬舌自尽，或撞墙而死，一无所获。”
苏幻风一笑，“瞧这激烈手段，倒像那个地方培养出来的！”叹了口气，“没你的事了，从明日起，你就到御心殿当差吧。”
李典一愣，“可是属下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我知道。”苏幻风微微一笑。
李典好似突然反应过来，“属下斗胆，敢问总管是刚刚知道，还是早就知道的？”
苏幻风毫不避讳地对上他的眼睛，“你既知道斗胆，就不该问！”
李典却不退缩，只是等着答案。
苏幻风叹了口气，“我想要的结果，已经有了，其他的还重要吗？”
李典突然一笑，“从前听闻总管睿智，属下常常不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苏幻风不再理他，轻声道：“你去休息吧。”
“是。”李典转身退出。
鄢知早听到了声音，等他走远，才披了件衣服走进苏幻风的房间，“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没半点睡意。”
鄢知看了敞开的大门一眼，“李典问出来了？”
“没有。”
“但你好像并不失望？”鄢知一笑。
苏幻风道：“白天擒获的七个人，全部用残忍的方式自尽了。”
“哦？”鄢知笑容更盛，“这手法倒像是晋安王调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