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在里面休息。」
柾臣温柔的说。「小老板」,几乎在同一个时间,节的背后响起一声不好意思的叫唤。
节忘了呼吸,迅速离开原本依偎的胸口。有别于节的焦虑,柾臣完全不露慌张的神态,像平常一样平静的面向走廊。
和志把手拄在两个膝盖上,半蹲并低着头。
「不好意思一直打扰您。因为节必须回去刚刚那个宴会厅……」
「回去?他也有到其他的宴会厅吗?」
柾臣蹙着眉问和志。
到这个时候,节才想起自己没有跟柾臣好好解释自己在近江楼的工作。不过现在也不是一五一十向他说明的时候。
「是葛城先生那里吧?为什么?他刚才明明就说不用过去了。」
当节以责备的口气质询时,「事情是这样啦」,和志有点为难的歪着嘴巴。
「他突然叫我立刻把你带回去。无论如何,他都很坚持如果节不回来,他就要回去了。」
节直觉自己被耍了。
先让节空欢喜一场,再把他带离柾臣身边。葛城一开始就打着这个如意算盘。
他现在一定在暗自窃喜。
「那个人真是的……」
节难过的发着牢骚,还是打算起身,这时柾臣迅速抓过节的手腕。
没想到柾臣会留住他,节的双唇微张,眼里浮现困惑的神色。柾臣满脸不高兴,以闷闷不乐的表情盯着节的脸。
「你要走了吗?」
柾臣用略带责备的口气问着,节以落寞的眼神落在自己的上臂。轻轻将手叠在柾臣拉住自己的手上。
——就算他这么说……
「……柾臣先生……就算我不在,你也不会回去吧?」
节小声的寻问他。
透过被他抓住的手臂,节可以感到柾臣藏也藏不了的动摇。
节紧紧的抿着嘴。
柾臣来到近江楼的目的一直是浮云,并不是节。
「老板娘……」
在和志的呢喃之后,有一个以小碎步摩擦袜套底部的声音接近,停在已经回过头的节的斜后方。
「让您见到这么乱糟糟的场面,真是不好意思。」
菊代用一只手护着膝头的裙摆,采用正坐的姿势。相对的,柾臣也坐直身体,将手放在腰旁,从榻榻米上行了一个八十度的礼。
「感谢您昨天和今天都接受我无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