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我的懊恼,陆雅婷惨绝人寰的笑声飘荡在城市的夜空中…“阿姨还说了…”“闭嘴!”“阿姨说让我们俩年底结婚。”“什么?”***
我本来以为她又要说我妈给她讲的我童年的荒唐事儿,没想到,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我这个老妈啊,简直是…“对啊,阿姨说,回去就给我们准备,让我们年底结婚。”陆雅婷说道“问问我的意见。”
“你不会是答应了吧?”我看着她。“这怎么可能?你都没有向我求婚,再说了,这确实也有点太快了,都赶上闪婚了,而且我自己也有重要的原因,不可能今年就跟你结婚的。”陆雅婷说道。“那还好。”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不过我觉得明年春天就可以。”陆雅婷笑眯眯的说道。
我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你不是说你有很重要的原因不能结婚的嘛?”我说道。“是有很重要的原因啊,今年我本命年啊,明年就好了啊。”陆雅婷说道。
我…“婚姻是大事,不能儿戏。”我说道“况且咱们都还小,我们接触的时间也不长,再说华总也未必就同意我们的事情,还有…”
我的一大堆理由都还没有列举完,陆雅婷就打断了我。“第一,我没有儿戏啊,我说了,我很喜欢你妈妈的啊,第二,说我小还说的过去,你就不能算小了吧?
阿姨说你同学好多都已经孩子都能打酱油了。第三,我自己的婚姻,不需要我爸同意,他们只要祝福就够了。”陆雅婷认真的说道。
“你不会是被我妈给洗脑了吧?”我说道“我同学结婚孩子能打酱油的很多,但那些都是高中上完就没有再上学的呀,他们那些人结婚早也很正常。”
陆雅婷说道“没上过大学就成了‘他们那些人’了?看不起人家啊?就算你在宫里当了总管,也不能这样说人家吧?”
“你…”我气道“我的意思是,他们早进入社会,心理年龄比我大,比我成熟,所以可以早结婚,再说了,你怎么跟我妈一个德行,干嘛那么羡慕人家孩子能打酱油了?你们俩那么能吃酱油啊?”
“那当然是不一样了,我也想早点要孩子啊,以后我来大姨妈了,也可以使唤他去给我买味精啊。”陆雅婷笑道。“你…”“不行,绝对不行,反正我还没有考虑过结婚的事儿。”我说道。
陆雅婷瞪了我一眼“哼,没考虑就没考虑,就跟谁多稀罕嫁你一样,等你考虑好了,我还不一定乐意嫁你呢。”“到时候再说吧。”
我说道“再说了,一般姑娘不是都很在意求婚这一环节的么?不感人都不答应,你怎么就这么妥协的把这一环给跳过去了?”陆雅婷一愣,不说话了,转过了脸去。“咋了?生气了?”我吓了一跳,忙走了过去“我也没说什么呀。”
陆雅婷回头看着我,抱住了我,在我耳畔幽幽的说道“我也在意,我也想要浪漫的求婚,可是…我怕我等不到那一天…”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说歹说才哄好了陆雅婷,让她重新高高兴兴的开车回家去了。一回去看见我妈就来气“妈,我说您能不能别这样呀!”我妈一脸诧异“我怎么了我?”“您跟她聊什么不好?干嘛非要讲我小时候那点丑事儿?您就不考虑考虑我?多丢人呀!”我埋怨道。我妈笑道“这有什么好丢人的?自己媳妇么,怕什么?”我…“您还说?”我气道“您这才认识她几天呀,怎么就开口闭口把结婚的事儿挂嘴上?”
“有什么问题吗?”“这还没问题?您征求过我同意了么?”我气道。“多稀奇!人家那么好一姑娘,征求到人家同意才是重点好吧?你的意见还要征求?”我妈云淡风轻的说道。
“这好歹也是我的婚姻大事吧?凭什么我的意见就不重要了?”我妈笑了,拉着我的手,让我坐下,说道“儿子啊,你别吵吵把火的,听妈给你说啊,妈是过来人了,你相信妈,雅婷是个很好的女孩,将来一定是个好媳妇,你一定要珍惜。”
“您和她接触才几天呀,就认定她是个好姑娘,人就不会演呀。”我不服道。“这演呀,也分对谁,女人看女人,那是最准的,你相信我,妈的眼光不会错,雅婷这孩子,不仅贤惠。
而且开朗乐观,最重要的是,她喜欢你呀臭小子,将来准是个好媳妇,你难道不知道娶一个好媳妇的重要性么?”“我又没结过婚,哪儿知道这些。”我说道。
“那你爸你妈就是活生生的榜样啊。”我妈说道“你看你爸娶了我,这辈子多幸福,是不是?”“对你来说是活生生的榜样,对我爸说不定就是血淋淋的教训呢。”我说道。
“你小子别跟我臭贫啊,我告诉你,我就认雅婷这个儿媳妇了,你离了她你准后悔,说不定就找一个像小美那样的,到时候你就后悔去吧!”我妈说道。我一愣“妈,就算您对美姨有偏见,也不至于处处都挂在嘴上当反面教材吧?”
“我是为你好。”“又来了,行了妈,您明天还要赶路,还是早点休息吧,我去睡了。”“别呀,我还没说完呢,你…”我不由她分说,直接没有洗漱就回了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幽远的夜色,我思绪万千。结婚。这对我而言,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事儿,熟悉是因为,它无时不刻不在我身边发生着,这几年,我光份子钱都出了一笔巨款了。
而陌生,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把它和我自己主动产生过关联。就算我深爱着美姨的时候,也只是想和她在一起,并没有想过结婚这件事。
而现在,它忽然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让我猝不及防…其实,我确实也到了考虑这件事的年龄了,我妈说的没错,陆雅婷确实不错,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妻子,可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想结婚的冲动呢?
但想想,就像陆雅婷说的,她也许就是那个最合适我的人,她浑身上下哪里都合适,我确实不应该错过她,也许,我该慢慢的接受,将来的某一天,会和陆雅婷走进婚姻的事情。我想了很久,直到夜深也还没有睡去。隐约,忽然似乎听到了敲门声,我以为我听错了,因为声音确实很小,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但过了一会儿,又传来了敲门声,声音很微弱,但这次听的真切,确实是敲门声。我一愣,陆雅婷?下床以后,轻轻打开了门,一个人呼啦就倒了进来,倒在了地上。我低头仔细一看,美姨?
***美姨的半夜出现,让我着实吃了一惊,而且,她还是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她喝醉了,而且是那种深醉。就好像我十年后第一次在酒吧门口见到她的样子,完全丧失了意识,浑身瘫着。
我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晚了,喝醉了来我这里,更不知道她这个样子究竟是怎么到我这里的。但既然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总不能让她在门口就这么躺着吧?于是我便将她抱了起来,准备抱进了我的卧室。
我抱着美姨,蹑手蹑脚,如猫一般不发出声响,不为别的,就怕我妈再听到了。这要是让我妈听到动静,一出来,看到我抱着她口中的‘反面教材’,那还不得炸了锅了?
所以我尽量小心,让自己不发出声音,然后悄无声息的将美姨抱进了我的卧室,放在了我的床上。幸好我妈并没有发觉。将美姨放在床上,我打开了灯,美姨被灯光照射,眼睛微微有些不适,但依然没有醒来,嘴角轻轻呢喃,看得出来,酒精让她很不舒服。
我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躺在我的床上,忽然就想起了我第一次抱她去我卧室的情形,依稀似乎就在昨天,但想来,已经是将近两年过去了。
我心里不由得感慨,时间过的真快,美姨还是那么性感。她穿着丝袜,穿着包臀裙,那样完美的曲线,让人看一眼,仍旧有想入非非的冲动。
我轻轻的帮美姨脱掉了高跟鞋,然后,握着她的丝袜脚,半晌都没有放开。我没忍住瞥了一眼美姨那安静而娇美的侧脸,想象着她的各种表情,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在想,她到底为什么把自己喝成这样?又为什么喝醉以后来了我这儿?是因为和我分开,让她如此痛苦么?
或许,她喝醉了,潜意识里,只是想见见我。之前,我并不知道她和我分开的那个心结,而现在,我知道了,明白她有自己的苦衷,所以我觉得,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段时间,我和她没有怎么见过面,再加上和陆雅婷在一起,很多事情分了心,我感觉自己已经没有那么想念美姨了,我甚至以为,我差不多把她放下了。